,看一眼通话中的界面,直接摁断了通话,还嫌不够,索性关了机反扣到桌面上。
阮清梦看他一系列动作,嗓子紧了紧,“星河,你……”
“你要走?”他手掌扣着手机,食指点在机身上,“去哪儿?”
阮清梦抿了抿唇,“去Y省。”
“去干嘛?”
“散心。”
“散心?”他不信,“我听阮清承的意思,你根本没打算回来。”
之前是没打算回来,但那是之前。
贺星河冷笑一声,手指一推,将手机往她的方向推了点儿,手撑着桌面站了起来。
阮清梦不知道他要干嘛,呆愣愣地转过头看他。
贺星河站着,往门口走去,语气冷漠:“我以为我了解你,原来根本没有。”
阮清梦也起身。
“你一直这样吗?每一次不是逃跑就是消失。”他站定,没有回头,嘴边溢出嘲讽,掷地有声道:“每一次。”
阮清梦沉默,看着他如松般直立的背影,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以为他是来找她清算的,现在发现好像不是。
贺星河已经拉开门,迈着步子走出去,身影拐个弯就要消失在楼道口。
阮清梦霎时清醒过来,跌跌撞撞往前追了几步,冲他背影大喊:“星河!”
他没有回头,但停下了。
开了个头,阮清梦发现接下来要讲的话也不是那么难,她深吸口气,对他说:“以前你说过,只要我想,你就会来见我,这句话还算不算数?”
贺星河没有动。
“我现在就想见你,我很想见你。”
说完,她紧紧盯着他的背影,不愿意错过他任何一个动作,像是等待审判的犯人,聆听着一锤定音那一刻。
在这样灼热的视线下,贺星河脚步动了动。
阮清梦心都提起,吊到嗓子眼。
所幸,他是慢慢转身,动作幅度不大,但还是转过身来。
眼睛也赤红的可怕。
他扶着栏杆,三两步不稳地踏上台阶,下一秒,阮清梦感觉自己被用力搂紧了一个薄荷味的怀抱,巨大的力气拉扯着她,想要把她揉碎,揉进自己的骨头里。
他是用了所有力气抱紧她。
阮清梦感受着脖子处灼热的呼吸,脑海里大片空白,短暂的半分钟内什么情绪也没有,只有他的味道他的存在,四面八方入侵她的感官。
“我等了你很久。”他的语气执拗,“不要再消失了,永远不要……答应我,去哪里都要带上我。”
阮清梦先是一愣,然后才觉得惊喜和心酸一起冲上脑海,激动到指尖颤抖。
“好。”她听到自己用温柔的声音回答他,“我答应你。”
闻言,他像只小兽,埋在她脖颈里发出了模糊的声响,算作回应。
炖十碗红烧rou~ < 清梦压星河 ( 刀下留糖 )炖十碗红烧rou~
屋外开始下雪了。
客厅里的顶灯关掉了,黑暗的空间里没有人影,从侧边的卧室传来微弱的光亮和男女缠绵拥吻的响动。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壁灯,灯光范围只在床上一片,其他角落里暗的刚刚适宜。
宜干柴烈火,宜男女欢好,宜纵情享乐。
阮清梦闭着眼睛,感受男人低沉的气息喷洒在面上,手下攥着他西装外套,指甲在上面扣出浅浅的凹痕。
他的情绪来的热烈又直接,如万物盛开,烈火烹油。
贺星河整个人都是分裂的,从方才再见到她开始,现在也是。一只手插在她后脑的发中,狠狠揪起她长发,在一屋子温暖干燥里逼迫她仰起头,张开嘴与他的舌头纠缠,发出濡shi的声音。另一只手又温柔地抵在她背后,从上到下爱抚,像是入魔的文物修师面对最心爱的古董,珍惜到触摸都是小心翼翼。
他陷在极致的矛盾里,爱惨了她,也恨透了她。
舌头伸进去,勾着她的舌头嬉弄,吻得用力,贪婪地攫取她口腔里的每一分空气,炙热的吻不停深入,她渐渐受不住,仰着脖子往后缩,被他揪着头发抵住后脑,用力按回怀里,换来更深的纠缠。
“唔……”
他咬她,牙齿磨在唇瓣上,贴合得没有缝隙然后狠狠下口,咬得她嘴唇红肿胀痛,再含在口中用舌头温柔舔舐过去。
双手也没有闲着,隔着针织衫揉她的nai子,衣服太厚弄着不过瘾,他发出了不满的低吼。
大雪簌簌落下,阮清梦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一件,两件……
赤裸洁白的身体一寸寸暴露在灯光下,她将丝袜从腿上褪下,全身只穿一套内衣,站在他面前毫无保留。
贺星河的目光从她的眼睛往下落,扫过她纤瘦的肩膀,凸起的锁骨,平摊的小腹,挺翘的tun和修长的腿,最后落到那道极深的沟壑上。
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急色鬼,只会盯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