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慢慢陷入睡眠。
这样想着想着,竟也就慢慢睡了过去。
*
关于老婆婆的消息传来,大概在一个月以后的某天晚上。
那天阮清梦待在家里百无聊赖地玩手机,收到了贺星河的短信。
短信内容很简单,就一句话。
“有消息,你过来这里我们面谈,记得打车。”
后面写着一个地址,那里阮清梦也认得,是一家新开发的大型商场,离她家很近。
她撇撇嘴,在心里腹诽,还说自己是专职司机呢,哪有司机让乘客自己去打车的。
但想归想,心里的焦急还是占了上风,阮清梦随便换了件衣服,将长发胡乱一抓,穿着双人字拖就出了门。
他们住的地方打车很容易,阮清梦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地址以后,司机很快载着她往哪家商场奔驰而去。
十分钟后,车子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商场门口。
阮清梦付了钱,站在门口给贺星河发微信。
阮清梦:我到了,你在哪里?
贺星河回得也快:你先进来。
搞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阮清梦热得很,也不想站在外面傻等,现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虽然有凉风拂过,但还是燥热难忍,她只是站了一会儿,就觉得身上除了一层汗,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她迈着步子走进了商场,刚走两步,就发现不对。
按理说,这种位于市中心的新开业的商场应当是人山人海才对,大多数店面为了吸引顾客都会在一段时间里像不要钱一样推出折扣,尤其是晚上,男女老少牛鬼蛇神都出街,无论怎么着都不应该是眼前这样冷清的场景。
何止是冷清,放眼望去整个商场好像就只有她和零星的几个人,人字拖和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都能清晰听见。
阮清梦低头看手机,微信没新消息。
她是不是找错了?
她再给贺星河发了条消息,依旧没有收到他的回复。
阮清梦想了想,还是决定给他打个电话。
手机刚调到了通话界面,点击拨打,她把手机放到自己的耳边,靠着商场中心附近的一根柱子,等电话接通。
一声、两声、三声……
电话明明打得通,但就是没人接。
好奇怪啊。
阮清梦摸摸鼻子,心里涌起了一阵莫名的紧张和不安。
她现在已经完全不敢确定梦境是什么样的走向,她害怕贺星河出事。
阮清梦焦急地跺脚,奈何耳边还是传来了机械的女声提示她通话暂时无人接听。
她咬了咬唇,再次拨打,还是没人接听。
这下她真的慌了。
阮清梦急的眼眶有点红,做了几个深呼吸,勉强平复下来,告诉自己不要太大惊小怪了。
也许贺星河只是把手机调静音了而已。
她给贺星河发了微信,安静等了几分钟,仍是没有回复。
为什么不接电话?
胸口像是压了块千斤大石,焦虑感越来越重,阮清梦抿抿嘴,在通讯录里找到严谨行的电话,准备找他去问问怎么回事。
手指刚要摁下那个名字,就差了一点点距离。
“啪”的一声响起,如同惊雷,让她浑身一颤。
周围的灯光好像有了感应,接二连三像翻到的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着一个连续翻倒,噼里啪啦,蜿蜒倒下,很快整个商场都陷入了黑暗。
阮清梦大脑当机了三秒。
我爱你,你嫁给我好不好
眼前一片黑暗,寂静无声。
这样的静让人感觉到紧张。阮清梦转着眼珠看了会儿,好不容易适应了黑暗,她大着胆子打开手机电筒照亮周围,发现连那几个零星的人都不见了踪影。
天边的月不够皎洁,照进来的只有灰暗的光,整个视线范围内都是黑蒙蒙的。
阮清梦站在安静的黑暗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但这种不真实没有持续多久。
过了一会儿,也许只是几秒钟,也许是几分钟,总之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周围突然又亮了起来。
光线不是亮堂堂那种,各种小小的霓虹灯闪过,暧昧和美好的感觉倾泻了满地。
阮清梦站在一片流光溢彩里,刹那间明白了什么,心里一阵酸涩和甜蜜汇集,涌到了眼眶,一瞬间眼眶微红,喉头的涩让她话都说不出来。
又酸又甜,掺杂着丝丝苦涩,最终成了辛辣,心脏部位火辣辣的感觉,不像疼也不像痒,复杂得难以言说。
她突然有了种宁可永远昏睡的冲动。
耳边响起了很熟悉的音乐,俏皮搞怪的神曲和双旦晚会如出一辙,明明暗暗,万紫千红,阮清梦一抬头,看到了不远处走来的一个身影。
但不同的是,他看起来动作十分僵硬,走路姿势也很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