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次票对不起…然而我本来在20日的deadline我也没有完成,我果然是拖延症晚期患者
下一次说不定还要跳一次票…【
☆、章二十六相见时难(三)
李瑄城日常活动的地方只在朝南的三间屋子。
西面的屋子住着凛冬。
李瑄城在外不用其他人的仆役,这里便没有更多的人了。
穆修白气息未稳,往门上叩了三响。便等人应门,又思及些许,将自己袖子上扯了一块布下来,将自己面上捂严实了。
门里凛冬道:“何人?”
穆修白自报了名字。
凛冬便开了门,自引去了,她的面上也蒙了白布,一双眼睛在外面,有些了无生气的。
穆修白将门阖上,走到朝南的三间屋子边上,才发现灯并没有灭。
院落里是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他前日来的时候大概也有,只是那时他自己就抱着一罐漂□□,气味很重,没有发现罢了。
李瑄城便道:“你有话就在院子里讲吧,我听得见。”
穆修白便直接道:“这病相传可以治好”
李瑄城的声音微微高昂了一些:“你想起来了?”
“……我记得是放血疗。这是偏方,我们现在就试罢。”
李瑄城的声音颇为正式,他道:“既然病气在血,放血疗病也在理。你细细说来。”
穆修白一下子噤了声。
窗子里透出些灯光,细细漏漏地洒在地面上,灰蓝的天空照下一片灰蓝的院子,似乎撒了碎金一般。
穆修白有些没底气,道:“我并不知道当如何……”
李瑄城很快道:“无妨。我替人治病,也用过几次放血疗法。我且问你,这放血是放多少血,可能记得?”
穆修白心里估量了一下,照着安全献血量的说法来,道:“大约一小碗罢……”再想了想,“最多能放两碗,不能再多了。”
李瑄城道:“刺血我还懂些。我以前替你针灸,也在你脑袋上放过血,那都是少量。你这放血不是刺血……”
便短暂地沉默了一阵,似乎在沉思。
又道,“你提起,我倒是记起来,黄帝内经中也有写大放血量的疗法。只是我少有研究。”
穆修白道:“当真?既是疗法本就有,那更好了。”
“你可知道往何处放血?”
穆修白的思绪便被李瑄城慢慢着,活了起来。道:“我并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但是放的应当是黑血……”他的思路拓展开去,“此疫往往使人肢体发绀,应当是紫绀处放血。但也只是我瞎想。还知道一处位置放血便捷,在肘关节内侧。”
当然最后那句只是验血时抽血的地方。穆修白说完,被寒风一吹,微微咳了两声。
“放血需要多回罢?隔多久一回?”
穆修白顿了一下,他有些不记得应当是一回还是多回,顺着思路推测了一下,道:“想是要多放两回的,但是不能不间断地日日都放血……”
李瑄城听他说完,道:“外面风冷。你去找凛冬,叫她将你引到东面的屋子。我这里,我自己试试这个法子。病血不宜近人,你们都别进来。”
“你叫凛冬替我烧些水,准备些净布,木桶,都放在门口。”
穆修白虽然有些不放心,但觉得是李瑄城的话确实他也不一定能帮上什么,便应了一声道好。
缓缓抬步往北面屋子走时,门里却又传出声音道:
“你体寒,叫凛冬在东面的屋子烧盆炭火。”
穆修白立时觉得冻僵的面部都有些回暖,他道:“好。”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穆修白从院子里亮起来的天色中看见李瑄城微微弓着身子从屋子里出来,手里拎着一个木桶。在冬日严寒的天气里,木桶口上的蒸汽冒成白茫茫一片。隔着很远穆修白都似乎能闻到里面的血腥味。
那是李瑄城放出来的秽血,李瑄城用热水浇在里面。
李瑄城没有带面具,口鼻也没有蒙白布,一张脸在清晨微光里看得不真切,隐约可以看见些病态的chao红。他的张着口喘着气,似乎是有些疲累。但是白色衣袍依旧是白得惹眼,一丝污秽也没有沾上。
李瑄城将这些秽物一通收拾,他大概是觉得邪秽之物不能叫凛冬碰。但是毕竟左手手被他割开了一刀放了这半晌的血,他的动作慢吞吞的。
手里的事情完了,便又叫凛冬煎了一帖药。人之伤放寒者则为热病。医家对伤寒自有一套治法。鼠疫之症,使人乏力体热,亦属伤寒。
李瑄城这些天来潜心研伤寒的方剂,试诸病人,不说治愈,好歹有所和缓,迟延时日。而常服强体预防之剂。及获病,也日日服药,使症状迟发,至于今日。
穆修白昨晚一夜没睡,这会儿却一点不困乏。他就关注着李瑄城的一动一静。直到日头终于慢吞吞出来了,李瑄城将要回屋。
他才看见把头一直往窗外探的穆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