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下,露出光裸的脊背和平坦的胸部。脑袋低垂,面上几乎羞愤欲死。
祁千祉倒是不知道望月的事情如今还能做文章,父皇既然已经知道他喜欢男人,养一个男宠到底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他知道望月的身份迟早要公开,但是大皇子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果然是尹天禄,颇一看见巫蛊就知道猜到是他。尹天禄的这手棋真的是一招妙棋。他毫无防备不说,即便是有所防备也必输无疑。只要尹天禄取得祁钺信任,这手棋便想怎么下便怎么下。
“父皇,这两件事毫不相干,望月之事,容儿臣日后与父皇解释!”
祁钺道:“我已经不需要你解释了!”
祁千祉急道:“父皇,你宁愿相信一个没有由来的方士,也要将儿臣逼上绝路吗?!”
祁钺怒道:“逼上绝路?好皇儿!是谁逼谁?”后面半句的问话一下子卡在喉头里,祁钺竟然生生地往地上躺倒,好在宦者余忆及时地扶住了他。
余忆高声道:“快传御医!”
便合着众宦官一起将祁钺抬上软榻,匆匆往昭华宫去。
祁千祉只觉得睚眦欲裂,便要跟上,却被余忆拦住:“殿下还是在承虬宫待着吧。”说罢便走了。
祁千祉只好止步,父皇的身体羸弱至厮,他万万没有想到,早知道如此便不言辞刺激父皇。只是自己的处境也比料想的最糟情况好不了多少。
徐染一剑劈向尹天禄,迫他松手,将穆修白救下来。穆修白被尹天禄压上了殿听这段父子间的对话,心下也凉了下来,巫蛊,无论是在哪个朝代,都是禁忌。何况……
祁千祉道:“任澄漪……是任澄漪……”转而向穆修白道,“她可时常来正殿?”
穆修白也想到了任澄漪,任澄漪时常来正殿找他想来是为埋巫偶。穆修白点头承认。
祁千祉嘲道:“好谋划。她当时差点被人撞破,才入了你的房间。可是我却本末倒置!”言语间怒意盎然,又道,“如今知道又有何用?父皇可还愿意听我一言一语?……”
“若父皇还有理智,哪怕非要让我下狱,我也便认了。再让母后和太傅替我查清此事。”
“不,这不可行。下了狱大祁嵊一定会想办法让我死在狱中,但是要是逃,岂不是又坐实了罪名?”
祁千祉顾自喃喃,神情说不出地痛苦和无望。
“望月,我该怎么办?”
穆修白下摊平了整张无字书简,迅笔划过所有的简,写下占满篇幅的两个字:【密道】
逃了不一定有命,但不逃一定会死。
祁千祉沉yin一会,悲怆道:“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此时绮春却自袖中拿出一个锦盒,缓缓道:“绮春自认医术浅陋,在主人身边更多是因为长于言语。我既然于医天分不高,主人便让只让我苦修这易容之术。今日或得使用一二。”
祁千祉道:“易容?”语气难得带了惊喜。
“此术灼伤皮肤,受此术之人极其痛苦,且若三日不去,便会shi毒浸骨,无药可救。还望殿下知晓。”
徐染在殿门回头便道:“我去问问谁愿替殿下。”
吴辑却道:“时间紧急,绮春姑娘你快替我易容罢。我先谢过了。”
徐染道:“你不是全身,容易叫人看出来,我去找个侍卫过来。”说罢便出门几步拉了个侍卫过来,问道:“初为太子舍人之时,所言效忠,是否皆属实?”
那侍卫唤作夏鸣,平日穆修白也只是偶尔见过,听这话便道:“属实。”
徐染道:“属实便好,现下让你扮成太子,以助太子避祸,切不可叫人看出来!此后封爵关内侯,金银有数,荫蔽子孙。”
夏鸣道:“纵没有爵禄臣亦当效忠殿下!定不辱使命!”
绮春打开锦盒,手脚利落地就开始替夏鸣易容,然而所为异常残忍,夏鸣的下唇太厚,竟被生生蚀去一半。穆修白看得十分震惊,扭过头去不忍再看。可是夏鸣却忍着没有大喊,只是轻微地抽了一声气。
绮春需要祁千祉的脸做比对,祁千祉站在一边,面上的表情也十分不忍。
尹天禄勉强跟着祁钺的坐辇回了昭华宫,装模作样地摆了个阵势,见祁钺迟迟未醒,怕祁千祉逃脱,又领着一干方士往承虬宫去。
陈士毅见来人一个个都手执长剑,上前道:“国师这是何意?!”
“奉命捉拿!”
陈士毅道:“若是他人,或可放行。但是国师管得也太宽!”说罢挥刀上前。
穆修白觉得夏鸣的脸就如一个面团任绮春摆弄搓捏。又听到外面响动,手下的笔不停:【殿下,承虬宫的密道广沙王知道么】
祁千祉道:“未必不知,但是也仅此一条路可走。”
【是否各个宫中都有密道】
“正是。”
穆修白落笔写下最后一句【殿下随我来,我知道一处密道往天祚宫】,便胡乱收好竹简扔进袖筒。恰巧绮春手上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