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皇后见状,又道:“娴如破瓜之年,还未出阁。”
慕容赫心道这边席上的少女哪个出阁了,不在意地继续喝酒赏人,环肥燕瘦,看看也心旷神怡。只不过他慕容赫绝对不会娶公主以外的人回去罢了。
祁娴如在一众宗室女中十分出挑,本也就是皇上和淮夫人心中的最佳替代对象。萧皇后见慕容赫确实也被祁娴如所吸引,但就是不开口,就开始带着询问的口气道:“齐王对娴如可有意?”
慕容赫放下酒杯,夸赞道:“祁夏女子果真都是美人,不仅如此,还胜于才德。若问有意,叔墨不敢。”叔墨是慕容赫的字。
萧皇后笑道:“这有何敢与不敢。齐王青眼,也是她们的福气。”
慕容赫道:“叔墨所言,非只称赞娴如才色。叔墨实为祁夏佳人而倾心。天下女子都应当如祁夏女子这般内外兼修才是。”
萧皇后知其无意,只好又介绍下一席。不说萧皇后还安排了些宗室女的歌舞。
慕容赫却是有些不耐了,言欲更衣,便退席去。
穆修白本来在厢房安安静静地待着。但是好像吃坏了肚子,频频去茅厕。祁千祉事实上也没有禁他的足。不过是庄重场合,如果不是侍候的其余仆从都不得随意接近或出入。穆修白亦然。
正当他借着稍有些暗的灯笼光芒,一步一步摸着墙往回走的时候,和一个黄色衣袍的年轻男子打了照面。
穆修白知道是客,一揖之下便继续走。不料来人走出两步又退了回来,问道:“姑娘可是宗室女?”
穆修白被挡住去路,只好摇了摇头。
慕容赫道:“不是宗室女,那么是这里的侍女了?”
穆修白点头。
慕容赫道:“敢问姑娘名姓。”
穆修白皱了皱眉,心道又来一个李瑄城一样的闲人。摇了摇头不欲搭理,越过来人就走了。
慕容赫本以为是会是太子的妻妾,不想却是个侍女,心下一阵暗喜。心料小小侍女也不会拒绝自己,便再次拦住穆修白的去路,道:“姑娘,在下南梁齐王慕容赫,敢问姑娘芳名?”
穆修白知道他不问出名字是不罢休了。只往墙上划过两字,阿织。
阿织是这里的厨娘,芳龄二十八,身量一米八,尚未婚配。穆修白心道你们好歹还算性别相合。我一个男人就不打扰齐王雅兴。
慕容赫得知了名字,也知道再拦住穆修白有失礼数,便放行了。
穆修白很快将此事抛于脑后。
宴请慕容赫后祁千祉趁势在尚贤苑住下。
穆修白对床事早已习惯。完事之后两人便会沐浴,穆修白便到外间去睡。不出意外的话,第二天早上都是祁千祉起得早。或者吴辑会差人过来叫起来。
祁千祉有心情的时候会替他梳妆,替他梳各式的髻子;他让人给穆修白做一套接一套的深衣、襦裙,换着花样的配色。这些衣服往往有着Jing致的走线和繁复的暗纹。祁千祉在的时候,他就随手拿了哪套是哪套;不在的时候换回稍显厚重的几套素色的衣服。
这种生活太沉静了。让人发疯。
虽然知道逃不掉,穆修白还是Jing心地准备每一样逃跑所能用到的东西。然后在脑内无数次地模拟每一种可能逃掉的情形。
慕容赫在尚贤苑的宴席上没有看中一个宗室女。消息传到祁钺和淮夫人哪里,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慕容赫却还不怕死的上奏说在尚贤苑偶遇一个侍女阿织,若是两国联姻,是否可以将阿织作为陪嫁。
祁钺看着上书气得吹胡子瞪眼。我堂堂一国宗室之女在你眼里居然比不过一个侍女。且不说云平这是非嫁不可了。
祁钺本不欲理会这个要求。可是慕容赫非常坚持。还言及祁钺欲以宗室女代之是对南梁失礼之举。祁钺无法,觉得不过是个侍女就许了他。
祁千祉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嘴张得有鸡蛋大。
祁千祉对尚贤苑中的如此多的仆从不可能一概知之,但是厨房里身材伟岸的阿织他还是知道的。
宫里的人来传讯的时候李瑄城也在,见祁千祉那副表情,问道:“怎么了?又不是看上你家望月……”
祁千祉道:“承运你有所不知,这个阿织是我伙房的厨娘,生得人高马大,比慕容赫那小子还高些。”
李瑄城笑道:“我都不知道慕容赫竟然喜欢这样的女子!”
过来一会敛了笑道:“殿下,我觉得慕容赫应该是和我当时一样,看上了望月。”
祁千祉听他这么说,有点笑不出来了,道:“你何以那么肯定?”
李瑄城道:“对女人的直觉。”
“虽然我也觉得慕容赫不可能真的看上阿织,但是这种场合我都让望月待在厢房里。应当不是望月。”
“殿下,不瞒你说,你苑里的侍女我都看过了。慕容赫那种万花丛中走的人,除了看上望月还真的不容易看上其他人。”
祁千祉道:“我还是先去问问望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