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烦躁着:“您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冯卿一-顿,她确实不是为了说这个,但这会儿也不能直接否认。她含糊其辞:“不全是。
霍询隐隐猜到了什么,他松了松领带,跟着扯皮:“我和他不过是打一-架而已,没牵扯到什么利益关系,也没外面传得那么夸张。
邢阔对乐余的喜欢与追求截至霍询和乐余在一起为止,无论是时隔一年的质问还是四年之后的恶作剧,他纯粹是自尊心在作祟。按照上学时的规矩,俩人打一架,就算是冰释前嫌了。只是霍询没想到,才一个晚.上过去,这件事就传了出来,版本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
冯卿大概听听,听完也就大概应应, 嘘寒问暖-番才生硬地切入正题: “你最近和孟汀怎么了?前两天我邀请她来家里,她居然给推了,你是不是跟她闹别扭了?'
“我和她没什么关系,能闹什么别扭?”霍询从落地窗俯瞰而下,高楼耸立,楼下的一切都变得唾手可得,“妈,你别再撮合我跟孟汀了。
冯卿柳眉一-竖:“霍询, 你知不知道你今年就三十一了?我在你这个年纪连你都怀上了,你说我能不急吗?”霍询有一个哥哥叫霍问,和他相差不到五岁,却已经有了一个十岁的儿子霍梧一,难怪冯卿会愁。
“我没说我不结婚。”霍询叹气, 提醒她:“妈,我有女朋友,她叫乐余。
“我当然知道你有女朋友,但女朋友并不等于结婚对象。"冯卿自诩吃过的盐比霍询吃过的米还多,她一直认为乐余对霍询来说等同于新鲜感,一个绝对,上不得台面的附属品。于是她不得不迂腐地做最坏的打算,门不当户不对,将来怎么会走得长久?恋爱和婚姻可不同,五年的爱情长跑又如何?有些人就是七年、十年,等结了婚,不过两年便因为眼界不同、观念不合而离婚。霍询是她儿子,她当然要为他考虑周全。
这样的话听了好些年, 耳朵都快听出茧来。 霍询不耐烦了,他摒弃了自己该有的修养,冷冷丢下一句:“随您怎么想。 然后挂了电话。
史助理进办公室时,里面空气压抑,烟雾缭绕, 他面色不改,说:“乐小姐到楼下了。 ”
霍询下意识掐灭了烟,他皱眉挥开眼前的烟雾, “处理一- 下。”从备用衣橱里拿了件外套换上,确定身上烟味淡了,霍询揉揉眉心,再抬眼,又是乐余所熟悉的那个霍询,好像什么都在他的手里,什么都难不倒他一样。
办公室乌烟瘴气,霍询从电梯口接到乐余, 就领她去了会客室。
“今天怎么在这里吃饭?
今年春节来太早,过完年还剩了两周才开学。乐余待在家里无事做,就学着霍询向阿姨请教了几道淮扬菜的做法。她本来就会做点饼干,有基础在,学习效果显著,没几天就包揽了霍询的午餐。
“办公室那边在打扫卫生。”霍询打开便当, “狮子头?有进步。”
乐余被岔开话题,她愣了一下点头:“阿姨也这么夸我。
“每天都来回折腾,累不累?”公司里公寓不算太近,少说半个小时的路程。
乐余托腮看他吃饭,一本满足,“不累, 你都派人来接我了,我哪有那么娇弱。”
霍询给她喂了一口rou,“再吃点。”他不让乐余过来和他一起吃,只叫她在家里吃了再过来。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按时吃上饭,总不能让乐余陪着一起等。
乐余勉强吃了一点,然后摸摸肚子,摆手,“不能再吃了。”
霍询作罢,慢条斯理地解决了午餐。
俩人一起在休息室睡了午觉。
乐余醒时,下午两点半,而她的腰上还挂着一只手臂。
霍询破天荒地,睡了懒觉。
是太累了吗?乐余心疼了,更是不敢动,想让他睡久点。无奈俩人靠得太近,霍询沉重的呼吸绵密而连续地洒在她的颈窝,她又痒又热,忍不住往外挪了挪。
后颈皮肤蹭_上他的脸颊。好烫。
乐余一惊,反手去够他的额头,摸到了一把冷汗,肌肤却是烫的。她心跳忽然很快,用力转过身子去叫他:“霍询?霍询?
霍询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自己都没发现不对劲,而是问:“什么时间?”
霍询很少生病,乐余也很少有照顾他的时候。俩人在一起,大多是霍询在照顾乐余,无论是日常生活还是特殊情况。
然而行走的巨人也有停下来的时候。
给外面的史助理发完信息,乐余扶他起来:“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
霍询勉强清醒三分,他按着额角,口干舌燥:“吃药就好了。去医院,没必要。”
乐余不管他:“我生病的时候,你不是这么对我说的。”
史助理看着瘦,力气倒很大,独自就可以把比他高出一个头的霍询给扶起来。
乐余和霍询一起到后座坐下,她让霍询靠着自己的肩膀,心乱如麻,怎么睡个午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