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闪闪的刺痛了眼。
可苏朵脸色沉着, 仔细查看楚峪的情况。
直到他全身开始充血时,取过一边准备好的小刀,一刀滑向手腕静脉。
分寸拿捏得当, 没有半丝误差。
手起刀落后,血水顺着手腕滑落至地上的盆中。
没一会儿,盆底就积了一层血水。
楚时看着出血量,微蹙了蹙眉,但他没有妨碍苏朵治疗,他相信她的能力。
苏朵一双眼直盯着楚峪的身体变化,没注意到楚时的表情。
此刻是争分夺秒的时间,容不得半点分神。
楚峪体表的充血情况渐渐退了下去。
因失血过多,此刻他脸色惨白惨白,呼吸也微弱的几乎察觉不到。
要不是楚时一直在给楚峪输入内力护住心脉,感觉到心脉的跳动,他都要怀疑楚峪已经死了。
这么惊世骇俗的治疗之法,难怪苏朵要遣散了他们。
若是羿匡胤等人在场,定要被吓出一身冷汗,到时就会影响苏朵的治疗。
故她只留下信得过自己一人的楚时,不管何时他都会信她。
苏朵顾不得擦拭自己的汗水,见着楚峪的情况缓解,立马取过早已备好的金创药,撒在手腕流血处。
果然是顶级金创药,一沾伤口就止住了出血。
见着手腕处没有再出血,而银针处却有血溢出来。
她才松了口气,一一取下银针。
每根银针都带着血丝,这是心肺里的淤血,无法从静脉中流出,只得靠这般危险的法子处理。
银针取下的那刻,楚峪虽然还惨白着脸,但呼吸明显平稳了许多。
苏朵一边清理着银针,一边道:“性命算是保住了,接下来就只需适度补血即可。”
她说完,眼前一黑,就晃了晃身子倒下去。
楚时一惊,一把接住苏朵,就见她脸色也没比楚峪好多少。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她体内没有半分内力,这丫头竟然将自己体内仅剩的内力施展在银针之上,来调动心肺处的淤血。
他一把抱起苏朵,霸气的开门,朝着隔壁的房间而去。
守在门外的羿佳被开门声惊到。
看到安定王抱着苏朵往隔壁而去,心下一慌,着急的冲进房。
一股血腥味直扑鼻而来。
她心下惊慌,连连告诉自己,不会的!楚峪不会就这么死了!
她捂住自己的嘴,就怕自己哭出声,缓步朝着床榻而去。
只见着床榻边摆放着还未收拾掉的血水盆。
足有四分之一的血水,促目惊心。
羿佳抬眸望去,只见着楚峪的手腕处涂着金创药,眼神慢慢往上移,胸膛处也有血水。
她呆了呆,再慢慢的往上看,就见着楚峪脸色惨白如纸。
羿佳的脸色白了又白,颤巍巍的伸手靠近楚峪的鼻间。
短短的距离,却花费了好似一光年。
直到感觉到那微弱的呼吸,她才破涕为笑,但依然不敢掉以轻心。
她顾不得擦自己的泪水,直奔向老军医所在的房间,还没等老军医反映过来,就被她拽来了楚峪的房间。
“看!快去看!”
羿佳催促着老军医。
“你这丫头!”老军医有点不耐烦,可看着小丫头哭的梨花带雨,心下一叹,准备再次为楚峪把脉。
哪知刚回头就看着那一盆血水以及受伤的手腕与染血的胸膛,遂心下一惊,骂道:“小丫头片子,这是怎么回事?”
“别废话!看看他的情况!”羿佳心如擂鼓,紧紧盯着楚峪,对着老军医的态度也不是很好。
谅的老军医活了这么久,什么阵仗没见过。
看着羿佳那担心的模样,分明就是担心情郎的样子,也不再多怪责她,摇着头,走向楚峪,坐下开始把脉。
本只是为了安抚羿佳的心,随意的诊断下。
哪知,就在他搭脉的那一刻,脸都变了色。
他起身拨了拨楚峪的眼皮,又轻按了按胸膛。
万分疑惑的他,再次仔细检查楚峪的全身,才发现胸膛处有细微的针孔。
那是银针之术!
老军医一下跳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羿佳面前,“丫头,告诉我!是谁!到底是谁!”
羿佳被他晃的头晕,吼道:“他到底如何了?”
老军医好似被勾了魂般,喃喃道:“竟然有如此高超的医术!”
“喂!老头!说话!”这次是羿佳反过来摇晃失魂的老军医。
老军医目光呆滞,“他活了!他竟然活了!”
羿佳听言,放开了老军医,直奔向楚峪,守着他。
老军医没了羿佳的禁锢,一下跌坐在地,脸上却是觅得神医的痴迷。
“喂,老头!”羿佳奔向楚峪后,看见他的脸色依然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