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之人,说不定就要加以捉弄欺负,那也绝不能默默忍让。
文珏性子争强好胜,又跟着她晨练了一段时日,身子强健不少,还向她学过几招防身的手法,她只怕她与其他小娘子争起来把事情闹大。
文瑜却温和谦善,她担心他被人欺负了却不愿与人起争端而默默忍耐。这就挑她知道的一些常见校园欺凌以及应对方式教给他们,让他们能有所提防,却又不至于反应过激。
文珏文瑜聚Jing会神地听她说着,用心记着,紧张而惴惴不安。
文玹对他们笑了笑道:“我说这些可不是让你们害怕的,我相信这世间还是善良的人多,我提醒你们的目的是让你们学会防范应对。父亲辞相虽然不能说是好事,但借此你们也能发现真正的友人是谁。他们不会因为你家中变故就对你冷眼相向,反而会对你伸出温暖之手,一时的低谷很快就能度过,忠诚的友人却能相伴你终生。”
“你们还要记着,家里人始终是你们的后盾,有自己不能解决之事不要自己硬抗,在学里立即告诉先生,告诉兰姑、丽娘、来升,散学后告诉我,告诉爹娘,我们都会帮你们。”
文珏与文瑜点点头,脸上神情也从不安变成了坚定振奋。
文玹笑着摸了摸他们的头,对坐在一旁的兰姑与丽娘道:“你们这几日多留心着些,二娘三郎在学里的衣食要比往日更仔细才行。”
兰姑与丽娘都神色郑重,点头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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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女学门口,文玹先下了车,准备送文珏进去,却见到了单向彦,不由吃了一惊。这里虽然离国子监不远,但她记得单府过来,不会经过女学门口啊?
单向彦走近她们的马车,手中托着一只纸盒,笑嘻嘻道:“我去裘家糕铺买早点,买得太多了,路过这里时想起你们要来这里,正好给你们当早点。桂花茯苓糕,你们吃不吃?”
文玹并不饿,便回头看向刚下车的文珏,问道:“单公子买多了早点,你们要吃吗?”
文珏摇头:“我用过早点了。”又朝单向彦福了福,“多谢单大哥。”
文瑜听见了,却掀帘伸手从单向彦托着的纸盒中取了一块塞进嘴里,大嚼之后还没咽下就连连点头,含糊不清地说道:“图别好处。”
文珏没好气地白了眼文瑜:“贪吃鬼,早饭吃了那么多,还能吃!”
单向彦大笑,把纸盒整个递给文瑜。文瑜喜笑颜开地接了过去。
文玹亦笑,提醒文瑜吃东西别说话,小心噎着或呛着,又叫他别吃撑了,宁可留着带去学里做午点。
文玹叮嘱文瑜时,单向彦又从怀里取出一包东西,对文珏道:“你上回不是说要学骑马吗?我妹妹做手套的时候皮子有的多,多做了一双,你看看能戴不?已经霜降了,天也越来越冷,你若是秋冬日里学骑马,就非要戴手套不可了。”
文珏讶异地看了眼单向彦,见他只是笑yinyin地望着她,似乎并无他意,但想想还是不好,便摇头婉拒道:“我有手套了。”
单向彦略显遗憾地道:“那就算了。”将手套收入怀中。
文瑜用力咽下口中糕点:“二姊,你不是没有皮手套么?”他们去年冬天才来的京城,文珏怕冷又是初来乍到,整个冬日几乎都是在室内捧着手炉度过的,何曾有需要戴皮手套的时候?
文珏瞪他一眼:“你又知道了,闭嘴吃你的糕!”再回头看向单向彦时便有些尴尬。
单向彦十分失落地道:“也是,多余的你自然看不上。”
见他如此,文珏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单大哥,我只是觉得无功不受禄,平白无故不好收你的东西,你千万别在意啊!”
单向彦一听,顿时展颜:“没关系,没关系,只是一点小东西罢了。”说着再次取出手套,递向文珏。
他一片赤诚,文珏无法再拒,再要拒绝反倒显得不自然了,便赶紧收下手套向他福了福:“谢谢单大哥。”
单向彦见她肯收,便心满意足,笑嘻嘻望着她:“别的没啥事了。我先走了。”
文珏点点头,把手套交给丽娘让她收好。单向彦向文玹文瑜道别,又去孟裴的车旁和他说了几句话,这才回自己车上。
文玹望着单向彦的背影,不觉莞尔,在这种情况下才看得出什么人才是真正的友人啊!
她再送文瑜去国子监,看着他与单向彦一起进了大门,回头就见孟裴站在车旁,笑望着她。她亦回以微笑,走到他身前:“路上我嘱咐二娘三郎一些事情,才让于伯慢些驾车,好多说会儿话。”再加上单向彦过来说了会儿话,留给他的时间就少了。
孟裴点了点头,笑道:“无妨。这是应该的。”
文玹只觉他笑得特别欢快,似乎另有喜悦之事,不觉好奇地问道:“有什么喜事吗?”
孟裴稍稍敛去笑意,摇头道:“没什么事,我只是觉得文珏文瑜有你这样的大姊,何其辛矣啊。”
文玹分开帽纱,拿眼瞪他:“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你自己老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