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情景,不由吃惊,当即抽刀出来,大声呼喝道:“什么人?!都站住了!不许过来!”
古二将手上的刀压紧,孟赟立时惊惶地大叫起来:“我乃端王世子,你们别惹急了他。若是伤了我,你们可担当不起!”
那两人认出孟赟,神色亦紧张起来,一人守在飞桥尽头,另一个转身就要回内西楼里去。
古二大喝道:“都别动!把刀丢在地上!”又朝飞桥另一头从内东楼跟过来的侍卫们喝道,“你们只要有一个上了桥,我就割断他脖子!!”
孟赟惊恐大叫,声音尖锐走了调:“你们都别动,照他说的做!”
那两名汉子面面相觑,都僵住了,端王府侍卫也都僵立不敢过去。
文玹与张大风、小酒被侍卫堵在后面,只能听到飞桥上古二的大吼与孟赟的惊叫。她回头,见马辰带着三名侍卫奔上楼来,便问他:“孟公子呢?他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马辰回道:“已经通传公子。”
说话间就见孟裴疾步上楼,成然亦跟在他身后。
孟裴视线一扫,见文玹安然无恙,先就舒了口气,然而听见飞桥上孟赟嘶声吼叫着:“都让开!让开!别挡着他!你们想我死吗?!”他的眉头不禁又皱了起来。
文玹迎上去,快速说道:“古二挟持着你大哥,从飞桥往西面那楼去了。可有其他通道从别处上去?”
孟裴点头道:“有。你跟我来。”
他们顺梯下楼,从二楼飞桥过去,飞桥尽头的门上了锁。马辰过去,正要一脚踹开,文玹伸手拦阻,低声道:“我来开,别弄出太大动静。”古二就在上面那层飞桥,若是被他听见踹门动静,定然会起疑。
她拔下头上花钗,用钗尾插入锁眼轻拨数下,锁就开了。
众人进了内西楼二楼,正要顺梯上楼,成然突然拦在了孟裴身前,沉声道:“公子请止步。”
孟裴剑眉一挑:“怎么?”
成然道:“公子暂且就等在此处,别再上去,此事由属下等应对即可。”
马辰亦劝道:“公子确实不该上去了,不仅是防止发生意外,更是为了避嫌。”他说得隐晦,文玹与孟裴却都听懂了,孟裴若是上去,不但是他自身可能有危险,万一孟赟要出点什么事,孟裴就难以洗脱故意陷害兄长的嫌疑,至少也会被责怪处置不当。
孟裴怒道:“当此危急时刻还避什么嫌?难道我会害自己亲大哥么?”
文玹道:“那么我上去,就不会有什么嫌疑了吧?”
成然摇头道:“文小娘子也请留在此处,若万一有意外,公子恐怕不好向文相公交代……”
张大风听了几句便不耐再等,冷哼一声,从旁绕过,大步奔上楼梯,小酒亦跟在他之后。
文玹欲跟着上楼,马辰却拦在她前头。她不由焦急地看了眼孟裴,难不成真要硬闯?
孟裴的目光移向通往一楼的楼梯,诧异道:“父王?”
文玹心领神会,向他目光所及之处福身行礼:“王爷万福。”
成然与马辰一愣回头,见并无人上来,顿知上了当,再回头,就见文玹与孟裴已经上了数级楼梯,急忙追上。
只听见楼上又是一番喧嚷sao动,有几个极为尖细的嗓音,喊着:“护驾!护驾!”“有刺客!”
众人脸色都变了,难道皇上今日也在白矾楼,此刻还就在楼上?
文玹与孟裴加快脚步,疾奔上楼。孟裴上楼同时高声报出自己身份,以免先上楼的张大风与小酒被误以为刺客同党:“端亲王二子孟裴前来护驾!”
成然与马辰也顾不上再拦阻文玹与孟裴,两个纵跃就上了三楼。
只见三楼靠近飞桥那端的阁子里涌出数人,中间簇拥着一位清俊白皙,颌下微须的中年郎君,一旁还有个面容削瘦,两鬓雪白的年长男子,口中高声喊着:“护驾!护驾!”
文玹惊讶地低声问孟裴:“真是圣上?”
“是。”孟裴眉头紧皱,伯父身旁的年长男子是右相殷正祥,应是陪伯父微服出游的。
延兴帝神色惊惶,在殷正祥与侍卫的簇拥护卫下,顺着廊子往他们所在的方向退过来。
廊子另一头的古二见延兴帝等人从阁子里出来,突然推着孟赟向他们奔过来。
孟赟被古二用刀顶着后背,不敢不跑。而不管他跑得多快,古二的刀尖始终不离他后背,稍微慢一点就是一阵刺痛,让他根本不敢往两边躲闪,只能拼了命地往前跑。
延兴帝随行侍卫分出两人,断喝着上前拦阻,但孟赟挡在古二前面,他们只能向两边分开,先让孟赟过去,再从左右两边攻向他身后的古二。
古二突然收刀向前一冲,贴上孟赟后背,躲开了两名侍卫的攻击。不知何时他左手中多了一把短刀,借着前冲势头,双刀分别送入两名侍卫咽喉。
古二抽刀,鲜血溅了孟赟满脸,他咬着牙继续向前跑。
眼见那两名侍卫倒地,又有三名侍卫上前拦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