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纷纷起身,脸上无不欣喜。
“李小姐,这些都是我族中的长老。这是青老,伍老,路老,林老,常老,师老,傅老。如今天色已晚,一会儿用过晚饭后,你休息休息,有事明日再说,如何?”
昭末语气比之刚才在沙漠里温和了许多,也许是因着回到了自己的地盘,神情很是放松。李闲自然也知道他在沙漠里遇到的事定然不简单,所以也就从善如流地道了谢,跟在他派来的人洗梳去了。
自昨晚夜奔出逃到后来沙漠之行,她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好好吃东西好好休息了。此时能有个自己的时间空间,她很是乐意。
他们分给自己的房间很是简陋,和其他屋子一样,石头砌成的,里面只有一张床一桌,再无其他。
因不会与人交流,她便也未曾开口,只用手势与那人交流。洗澡的水、桶,那人都非常热心地备好。
待全身泡在热乎乎的水里,她的神经这才缓缓松开。白日里在沙漠里的事就像幻觉一般,若不是身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甚至怀疑是否发生过。
那些温暖如春的江南之行似乎离自己很远很远,谢珞……更是远不可及……
屋子里一灯如豆。
待昭末从议事堂出来,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唤来阿次才知道白日在沙漠里救了自己的那个姑娘已经用过饭洗梳好,想必在休息了。
“神主,您的脚真的没事吗?”阿次见昭末若有所思,不禁关心道。
昭末低头转了个圈,道:“不过是条蛇,我已化了它的毒。”
说完,他这才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你给那姑娘备下换洗的衣物了吗?”
阿次一愣,摇摇头:“神主,咱们这儿也没那位小姐能穿的衣服啊!”
“好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去忙别的吧。”昭末挥挥手,让阿次离开。自己则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寻了一套衣物便往李闲的屋子走去。
刚抬起手敲门,一阵风过,吱呀一声,门便自动开了。昭末也未多想,推门便进去了。
不料刚踏进去,便愣在了当场。
只见浴桶里,Jing致的脸庞半侧着面对自己,那道上扬的下巴线优雅得如同天上高飞的白鹤。那一缕缕浸shi的发丝,根根细腻,宛如瀑布恣意潇洒。然而那张隐藏在氤氲的雾气中的脸神情却不大妙,秀气的峨眉微微蹙起。
昭末想也未想,伸出手便想将那拧起的眉抹平,便听到一声极轻极浅的呢喃。
他瞬间清醒,闭了闭眼,心中轻轻一叹,缓缓背过了身子。
“李小姐,这是给你的换洗衣物,是几年前别人为我做的新衣,还未穿过,你暂时将就着穿吧。冒昧进来,打扰了。”
但是待他放下衣物往门外走,木桶里的人都是无声无息的。
平日里姑娘家洗澡时被闯进门不都会暴跳如雷的吗?怎么这个李小姐却不大一样呢?
昭末虽如此想,却未深思,刚踏出门,却未曾料到李闲又呢喃了一声。
声音很是模糊,带着一丝软糯,异常得好听。
可是这个时候依旧没有理会自己,昭末便很是奇怪。
提了提声音唤了声,李闲没有回应自己。
……
昭末眉头一皱,觉得不对劲,便不顾男女之别,快步走上前,这才发现李闲面色发红,眉头紧琐,很明显是身体不舒服!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竟烫得吓人!
未曾多想,捞起还泡在水里的李闲便将她往床上一塞。
待李闲清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日头高挂的时候了。晕沉沉中,正要挣扎着爬起,却被一只微凉的手按住。
“昭末?”
“嗯,你醒了,正好把这药喝了吧。”
“病了?!”李闲一愣,看着门外亮晃晃的日头,疑惑道,“我睡了多久?”
“昨晚到现在而已。”昭末一边将碗递给她一边答道。
待她喝完了,她才想起昨晚自己最后的意识是在浴桶里,她眨了眨眼看着他,有些迟疑地问:“昨晚我……”
她还没说完,昭末便补了一句:“你昨晚在浴桶里睡着了着了凉才病的。”
“那……”
然而看到昭末那平静的神情,后面的话她没好意思问出口。
昭末也不打算继续解释,只道:“你先养病,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见他要走了,李闲这才惊醒:“这里是什么地方?离……大唐国远吗?”
昭末身形一顿,这般立在自己面前,她却发觉眼前被自己看成是十三四岁的少年似乎长大了一些!
“大唐国离这里很远,但就算很近,以你现在的样子,也别想回去。”
这倒是事实。
“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可以让阿次来叫我。”
阿次正是依旧被派来照顾她的那个带路人。
既然走不了,李闲也只好安下心来养病。阿次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