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
“有些感冒。”
李泽戴着两层口罩,呼吸声颇重,说话间带出浓重的鼻音,他一进门何伯便发现了异样。
“Boss说没有食欲,发了一通火回房去了。”
“还有没有晚餐?”
“小粥在保温锅里面温着呢。”
“盛一碗给我,我去劝他吃一点。”
李泽端着粥推开卧室的门,盛誉晖正坐在床上曲着腿,笔记本的亮度反射出他些许苍白的脸色。
“我听何伯说你没吃晚餐。”
盛誉晖头也未抬,目不转睛盯着电脑,未曾看见李泽被口罩掩住的半张脸。
“生我的气也不能亏待自己是不是?这小粥挺香的,给个面子吃几口。”
说话间李泽已经到了床边,他仍旧觉得头晕乏力,将粥放在床头柜上便摸着床沿坐下来,抬手用力按了按跳痛的太阳xue处。
盛誉晖胸中怒火郁积,仍旧未曾抬头,只冷冷哼了一声。
“没胃口,端出去。”
“浪费可耻。”
李泽偏头轻咳几声,抬手覆上盛誉晖的手背,手心滚烫的体温终于让盛誉晖抬起头。
“手怎么这么烫?”
“有点发烧,看在我生病的份上,给个面子吃点东西呗。”
盛誉晖将电脑扔在一边,伸手放在李泽额间,滚烫的温度覆着一层薄薄的汗,他掀开被子下床。
“吃过药没?”
“已经输过ye了,你别担心。”
李泽尽量侧转头说话,顺便往床尾挪动与盛誉晖隔开一段距离。
“别靠我太近,传染了你我就更加罪无可恕了。”
“我如今没那么脆弱,你过来躺床上。”
“我回房睡。”
“阿泽!”
“你就听我一次。”
“不行,躺下!”
盛誉晖不由分说去抱李泽,脸上的怒意已经被浓浓的担忧取代。
“盛誉晖...”
“你闭嘴!以后不准去芝加哥!”
“...”
“你吃东西没?”
“我是真没胃口。”
“这碗粥你喝掉!”
李泽被捂得严严实实只剩了个眼睛露在外面,盛誉晖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碗,试了试温度,拿起汤匙舀了一口。
“张嘴!”
“我还戴着口罩...”
李泽见他仍旧Yin沉着脸,笨手笨脚甚至都不晓得让他坐起来便杵着汤匙送过来,粘稠的粥不可避免的在被子上滴了几个印子,李泽说话瓮声瓮气,厚厚的口罩还捂着他半张脸。
盛誉晖恨恨的瞥了他一眼,将粥碗重新放回去,这才想起来把他扶起,垫了枕头在他身后。
“你陪我吃我才有胃口。”
李泽拦下盛誉晖伸过来摘口罩的手,借机讲条件,好看的桃花眼有些许水雾,盛着细碎的灯光,眸光盈盈平生我见犹怜之感。
“哼!”
盛誉晖冷冷哼了一声,愤愤地盯着李泽看了半晌,终究没有拂逆他的意思,转身出门,不一会儿何伯便端着两碗新鲜的蔬菜粥上来。
“Boss,您要的粥做好了。”
“何伯,准备几个冰袋还有毛巾,让家庭医生过来待命。”
“好。”
李泽眉眼间的笑意不愿隐藏也藏不住,看着盛誉晖细心地支起小桌子将粥摆放好。
“你不生我气了吧?”
“别得寸进尺!”
“我以后不敢了。”
“哼!”
李泽死活不让盛誉晖陪他睡觉,盛誉晖倔强地绷起脸就是不妥协,甚至亲力亲为拿毛巾裹了冰袋为他降温。
“盛誉晖,这里用不着你,你回房休息!”
“这是我的房间!”
“那我走!”
“不准!”
“你...”
“我不是易碎的瓷器,你不必这么小心翼翼!”
“以防万一总没错!”
“所以你觉得我如今只是一个拖累人的病秧子?!”
盛誉晖极力压制怒意,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目光冷冽的盯着李泽。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就闭嘴!我懂得保护自己!”
李泽身上体温又开始升高,确无力再与盛誉晖周旋,他指了指放在柜子上的口罩。
“那你把口罩戴上,也不要随意帮我摘掉,不准给我敷冰袋,寒气入体你又要难受。”
“说完了没?”
“暂时没有了。”
“闭眼!”
李泽果真听话的闭上眼睛,许是乏得厉害,不一会儿便轻喘着昏昏睡去,盛誉晖倚在床边,冰凉的手贴在他的额间感觉到他舒服的磨蹭,略微放了心。
盛誉晖一直未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