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拳行礼,道声:“请多指教。”
那人却不回礼,不待李镇渊摆出起势,便迅疾攻了过来。李镇渊自然不可能因此自乱阵脚,一把□□虎虎生威,护住全身滴水不漏。
一边过招,一边心中对此人颇为赞赏,须知对阵杀敌,敌人可不会等你整理阵仗。先发制人,才是制敌良法。
曹俨章一击不成,稍稍退却,两人各自站在擂台一侧,遥遥对峙。
李镇渊面上沉静,心下却渐渐兴奋起来。他感觉浑身血ye都沸腾起来。
他在京中罕逢敌手,难免寂寞无聊。凡是习武之人,多少有些武痴,李镇渊亦是如此,这个曹俨章虽然身手不及他,却于武学极有悟性,假以时日,便可同他势均力敌。
又是曹俨章按捺不住,几个飞跃逼近李镇渊,手上过了十数招,忽然一矮身,拿腿去扫李镇渊下盘。
这点招数自然逃不过李镇渊的双眼,他以枪驻地,借此一跃,就到了擂台另一头。
李镇渊不急着打败曹俨章,而是不动声色地引导他。
又是数十招,李镇渊觉察出不对来。
曹俨章招式太凌厉,招招都好似要取自己性命,不像是点到即止地比武,倒像是以命相搏。李镇渊心道自己同他最多只有一面之缘,绝不曾结怨,不知他为何这般狠厉。
李镇渊心下警惕起来,故意买了个破绽与他,曹俨章剑尖触及李镇渊胸前衣襟,心头大喜,不由得冒进了些,欲一击制服李镇渊。
眼看锋利的剑尖就要刺进李镇渊胸膛。场外不知是谁一声惊呼。
李镇渊忽然一闪身,避过急速袭来的剑尖,饶到曹俨章身后,一脚踹在他膝后,曹俨章措手不及,跌倒在地,抬眼一看,冰冷的枪尖正指着自己的咽喉。
“认输么。”李镇渊看着地上的曹俨章,冷冷说道。
曹俨章抬头看,李镇渊高大的身躯仿佛一座巍然不动的山,遮挡住阳光,他不甘心地咬牙,心头掠过羞耻懊恼,半天才说了一声:“我输了。”
李镇渊移开枪尖,道一声:“得罪。”转过身去,见元馨已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正看着自己,再回头看从地上艰难起身的曹俨章,少年一脸沮丧,正偷偷看着元馨。
那目光既有爱恋,又有羞愧,他顿时明白过来,心下有些好笑。 李镇渊回过身去,对曹俨章伸出手去,少年却扭过头去,强忍着腿上疼痛,站起身来,下了擂台。
李镇渊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有些失笑,再去看另一边的元澈,见他也在注视自己,他收住笑容,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全然无碍。
作者有话要说: 将军辣么帅,大家不来讲讲自己的感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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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李镇渊与元澈的动作极其细微,却全落入了韩轼的眼中,他双眼微眯,眼中闪过洞察的神色,面上依旧是一派惬意,含笑看着得胜归来的李镇渊。
“文远果真好身手。”韩轼作势拍拍手,语气三分调笑。
李镇渊亦不客气,又坐下观看比试。
这一日的比试,李镇渊自然是第一,昭昇帝高兴十分,果然赐了黄金万两。
李镇渊要这万两黄金无用,原是打算充作军饷,但李重明并不应允,军饷本有国库拨出,府兵亦是由赋税筹集,私自充作军饷,难免让人怀疑居心。
李镇渊以为李重明此言有理,便将万两黄金捐与灾民赈灾。
春搜一过,距昭昇帝的寿辰便近了,昭昇帝年廿四登基,距今三十又六年,恰逢六十大寿。
京中各部皆为寿宴而奔忙,李镇渊因着在兵部挂的是闲职,反而闲置下来,每日无事,便又同京官子弟厮混。
因着上次比武,他又识得许多年轻些的,他素日随和里没什么架子,很快同他们打到一块儿,吃酒寻乐,只一样,青楼南馆李镇渊是不去的。
倒不是说李镇渊多洁身自好,他年少轻狂时亦是青楼楚馆的常客,只是他同元澈在一块,心里便只想着他一人,那些个逢场作戏便不稀罕了。
相比于李镇渊的清闲,元澈却是繁忙的很,他在礼部做事,礼部主祭祀典礼,皇帝寿辰自然由礼部Cao持,是以元澈虽然在礼部并不位高,却依旧忙得团团转,自上回分别,大约亦有十来日不曾见面。
李镇渊同皇子贵少们在杏花楼吃完酒,见天日还早,又想起元澈这一日应当是修沐,便打定主意去寻他。
他打发轿夫先行回复,自己步行,穿过或喧嚣或冷清的街市,走了多半个时辰。可李镇渊半分也不觉得疲惫,一想到就要见着元澈,心里头就满满是欢喜,看一切景物都是美得让人心旷神怡。
他偷偷敲开元澈府的后门,见一个伶俐的青衣小童前来开门。
李镇渊已算得元府为数不多的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