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在依云紫的身上。依云紫完全的呆住了,只希望时光就这样静止。
“紫儿,你猜我在昏睡的时候看见谁了?”
听见夏侯言诚的话,依云紫才稍稍回过些神来。正想著该怎麽回答这个没头没尾的问题,夏侯言诚却已经自问自答了。
“我见到我妈妈了,紫儿。原来她从没离开过我,这些年来,不管是忧伤还是快乐,她一直陪著我。”夏侯言诚又用手握住依云紫的手,接著说:“紫儿,你父母也一定一直陪著你。所以,一定要生活的快乐,不然他们也会不开心的。”
“主人,紫儿在主人身边,一直都很开心,很开心……”依云紫说著说著,声音又有些哽咽。
夏侯言诚伸手把依云紫的两颗泪擦掉:“哭什麽呢,傻小子,不是都过去了吗?”
“主人,以後紫儿永远跟在主人身边,再也不离开了,好不好?”
“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话了,只怕是哄我呢,哪,夏侯言诚已经死了,这时真是心乱如麻。一方面是为夏侯言诚的死难过,一方面也为自己担心。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电话就响了。
☆、言之依依 98
“李通,是我。”夏侯言诚的声音仍是有些虚弱,但听在李通的耳朵里不亚於平地惊雷。
“是诚……是你吗,真是你吗?”李通几乎有些语无伦次,但是还是记得自己现在身陷险地,说话还是不得不小心一些的。
“是我,李通,你这些我想见他。”依云紫想如果自己就这样贸然回徐家未免太突兀,还是由管威传个话比较好。
“见徐锦东?你是想给诚哥报仇是不是?可是徐锦东身边总有那麽多人,你想报仇谈何容易?”
“我是想再回徐家,我老婆和孩子不是都在徐家吗?”
“啊?可是诚哥刚刚……你是想慢慢筹谋报仇事?可是徐锦东那个老狐狸不会再信你了。你还是先到国外……”
“总之你替我传个话就行了,其他的事我自有分寸。”依云紫有些烦躁,心想管威本来不是多话的人,怎麽今:“你觉不觉得云紫的态度很奇怪,虽然我也想让他对夏侯家那边死心,但是云紫的表现过於平静了。他对夏侯言诚的感情很深,就算是因爱生恨,也不至於转变的这麽快。”
“是,东叔,也许他回来之前仔细的思量过,也实在没有别的路可走了,所以才会回来投奔您。”
徐锦东叹了口气:“他是真也罢,家也好,也只能这样了,谁让我女儿不争气,偏偏看上他了。”又用郑重的语气吩咐李通:“你也派人去打听打听夏侯言诚的死讯是不是真的,他从十几岁就跟在他老爸身边办事,虽然年纪不大,却是身经百战。若说就这样死了,我还真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另外重要的事情不要交给依云紫和管威去做,也不要和他们俩多说。”
李通答应了一声,便出去了。心想,无论如何,依云紫回徐家的这第一关是过了。至於以後怎样,那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不过徐锦东这样做事,将来必定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自己在徐锦东身边呆了这麽多年,终於要盼到大仇得报的那一:“节哀顺变。”
夏侯言诺对夏植擅自进自己家的後花园有些不太高兴,但也只好略点一点头,伸手握了握夏植的手,说:“有心了。”
夏植犹豫了一下,才带著些尴尬的说:“诺少,那个……你知道陆擎飞……他……是来了k市吗?”
夏侯言诺愣了一下,想,夏植怎麽会招陆擎飞找到这里来了。不过他马上想到陆擎飞的行踪是不能随便对外面透露的,便说:“抱歉,我和陆警官很久没联系了。”
夏植一脸失望,正想告辞,夏侯言诺的手机却响了。夏侯言诺说了声“失陪”,便走开一些,到客厅的另一边去接手机。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的,那边传来的是一个c" />著口略带京腔的普通话的年轻男人的声音:“您好,是夏侯先生吗?”
“是我。”
“打扰了,我是陆司长的秘书,我姓徐。”
“您好,徐处长。”夏侯言诺一听到对方的自我介绍,马上把声调提高了两度,以示对对方的重视。他知道,像陆擎飞这个级别的官员,秘书一定是副处级以上,所以叫这个姓徐的秘书为处长是绝对没错的。
“夏侯先生,陆司长已经到k市了。令兄的身体情况如何,什麽时候和陆司长见面方便?”徐秘书的语气里是一种有点疏远的礼貌,很符合那些官场中人说话的感觉。
“我哥的身体状况很好,这样吧,请陆司长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上午再请陆司长屈尊过来好吗?”夏侯言诺回答的也很有分寸。
“陆司长的意思是希望和令兄尽快见面,商谈一些细节。现在是下午四点,陆司长稍微休息一下,晚上八点去见令兄,您看方便吗?”徐秘书是商量的语气,但是很明显,这是一个决定,只是通知夏侯言诺一声。
“好,我这就去安排。”夏侯言诺心想,现在一切掌握在人家手里,自然人家说什麽就是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