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休息室,乍见馆内人潮搬离似的全往外迁移阵地,准备转往室外场vert做最后观色,热热闹闹的样子,苏洛心霎时有种宽敞感,心情也轻松了些。
“我的女王,你终于肯一展笑颜了。”
瞧play一脸讨好似的媚笑,苏洛又怎不明白好友的担心,于是让笑容更加坦荡,手也一横搭上了他的肩。
嘻嘻闹闹的,很快就顺着人潮步出馆外,门旁聚集着一群家伙,个个拿着板,全是自己熟悉的面孔。
好友们在原地等着自己,苏洛意外的扬了扬眼,心里的感动言不由衷。
笑声间,心好像一块块凑了回来般轻松自在,好像y" />霾就此褪去。即使少了什么,这样的力量还是可以支撑住自己吧……他就是这么想的,就算再疼再难耐,也要继续下去。
这是他想拥有的坚持,一如他曾对谁自信允诺过的,对于……“玩”的定义。又是初见时的大咧咧倨傲模样,苏洛与大伙交换具意义的击拳或是浅浅的拥抱,然而在那不经意转眼间,手里紧执的板子竟忽然拿也拿不稳,滑出自己掌心,落在地上,磕碰出一声细碎。未有察觉。微微睁着的眼有着难以理清的撼动复杂,心也在刹那间失了所有合拍,更加速了跃动,到达几乎疼起来的地步。
大门口外,伫倚在黑色轿车门边的男人依旧一裳唐装,纯黑自然垂落的长发轻轻纷飞,那双上挑的凤眼不知何时就已望着他的方向,好似就等待他自行发现。苏洛清楚的看见,那张自若的脸上还是笑得那样淡淡。
“闻……少华……”
那瞬间,紧绷的细弦毅然而断,断掉他所有坚持。
“小洛?”
苏洛突然朝大门口方向走去,大伙错愕不解的唤他,却没得到反应。
“苏洛!”直直朝门口走去的脚步蓦地被人绊住,回头一看,拉着他的竟是面无表情的vick。“你干嘛?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展靖尧。”
vick睁着眼,怒喝:“你疯了?!现在是比赛中!”
“我知道。”
“你知道?!你刚分数很糟!你还想漏掉这最后的机会?!”
苏洛微拧起眉的神情仿佛不懂。“我无所谓。”
简单三个字,却让在场所有人错愕不已。无所谓?这是从那个努力使役着重伤的膝盖,也要取得参赛资格的少年嘴里说出口的?
“这比赛好或不好,我一直都不在意。”
闻言,vick脸霍地转为凛然,猛地捡起板子塞进他怀里,板子却碰的一声又掉回到地面,也没人心疼伸手捡回。
震慑的蓝眸不敢置信瞪着躺在地上的板子,抬头再看苏洛的毅然决然,vick依旧满脸瞠然。
“你真的……没他就不行吗?你就像个废人一样?!”
扯回手,看着总是跟他斗嘴吵闹的家伙,苏洛扬嘴笑了笑,眼里平静与澈净如昔,明亮的一如当初决心留下来搏上一回时般纯粹。
“vick,我并不是你。”只有两人才听得懂的语言,轻浅的,徐徐说:“默默待在原地不是我的作风,我很贪心,我想要的……或许远比我自己所想像的要来得多……”
对于欲望里想要的,即便是情感或事物,他皆无法像别人如此恬淡安静面对,更无法独自待在原地里默默看着它发酵,然后在变质的瞬间自我吞噬掉那种苦涩。
给不给予,不是谁能衡量多寡的事,而他所能的,只有付出他自己,然后追求,这么简单。即便结果一反期待,他也无悔;重要的是,他曾顺着自我如此走过一回。
如果对方不要,他不会恋栈。
黑眸看进蓝眸里,少了过去那些利角,多了些圆润,又说:“名次的好坏对我来说并不重要,用喜欢的事换一个人的目光……我做不到。
“极限与比赛本来就是两回事,喜欢不喜欢,我从来没想过要以这为理由牵绊住我自己……或是他。到目前为止,我只是在履行我自己说过的话,而已。”
平淡的说出了最初衷,却不只是单方面的心声,而是心境上最真实的看透,最后深深地看了震慑在原地的金发少年一眼,苏洛背着众人朝他所想的走去。
“是展靖尧给了我一个留下来的理由。”
对于他,为了他,抑或是他自己,苏洛需要更多的是义无反顾。
“娃娃?”看着乍然走来的少年,闻少华一派优雅的讶然状,却是笑眯了眼问道:“比赛还在进行吧?怎么先出来了?”
“你来这里也不会是巧合,站这看了这么久,你会不知道我放弃了什么?”
在人面前站定,苏洛不以为意说罢,撇了撇嘴,又说:“别再用那字眼喊我了,我倒觉得你才像娃娃,明明不想笑就不要笑,戴着张面具皮笑r" />不笑的,你累不累?”
这番话直白,甚是过于直接而失礼,闻少华的微笑并未就此隐去,凤眼里丝丝看不清的光芒微烁,毫不讳言的直直打量入少年的猫瞳里。表现在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