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3,施歌则是2、10、7.
开了底牌,西浦道:“一对Q,一对9,你的牌呢?”
施歌伸手翻出一张7:“五条梅花……看来是我赢了。”
第三局西浦有一张K,再接再厉又拿了一对8。施歌的牌则分布十分散乱,数字不全,花色也不尽相同。
然后她又梭了,五分钟后,西浦面前的筹码清零,施歌的注额则升至四百万。
“你认为这种一时的运气能让你一直赢下去吗?”西浦并不恼,在他看来,这只是个概率问题,没什么可急躁的。
少女理也不理,半阖着眼睛目光涣散,嘴里不知在念什么。
“你干什么?”
“别吵,我在通灵。”
或许真的召唤来了什么不知名物体,接下来少女连胜三局。第七局她敛目看着荷官,忽然道:“停。”
“怎么了?”西浦问。
前者盯着荷官:“这是场公平的牌局。”
“是的,我说得很清楚。”
“没人能在我的赌场里作弊。”少女一字一句地说,在她的盯视下,荷官的手竟然有些微颤抖。他看向自己的老板,后者往椅背上一靠,点燃一支香烟:“那是当然。”
少女的目光终于转到西浦东一郎,她困惑地皱起眉头:“我很信任西浦老板。”
“哈哈,多谢,承蒙小姐厚爱了。”西浦爽朗一笑,示意荷官发牌,“还有什么问题吗?”
施歌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像大汉一样往后一躺,道:“有,当然有。不知道西浦老板介不介意那位小哥换个位子呢?”
半分钟后,施歌微笑着接过荷官小哥从身侧递来的牌。跟她挨这么近似乎令对方非常不适应,手上的动作依然沉稳,乱飘的眼神却已经出卖了他。西浦用一种奇异的眼神打量着她,施歌毫不在意,接到明牌后看了一眼,直接丢出去:“梭了。”
西浦吸了一口香烟,笑道:“你似乎很不满?”
“您想太多了。愿赌服输,上了赌桌就用实力决定一切,连这个都想不明白还是回家当宅男比较好。”
“小姐相信运气也是一种实力吗?”
“这是两个话题吧,看来西浦老板很轻松呀。”
“说笑了,小姐相当的厉害呢。”西浦点起第二支烟,“以前只听闻过有高手能靠超凡的记忆力和优秀的动态视力算出整副牌,百闻不如一见,没想到竟会在自家地盘遇见这样的天才。”
“如果天才是指我的话,大概老板要失望了。”施歌脸上毫无波澜,“我最多算个扑克爱好者,偶尔用梭|哈拯救下自己的人生,指望速七脑残粉竞争F1实在太天真了。”
“呵呵。”西浦笑了两声,荷官紧张地看看他,又看看少女,后者忽然说:“不用纠结,就按之前的想法做吧。”
这场赢家仍是施歌,但从下一局开始,事态开始反转,少女放下手里的三条:“我输了。”
“小姐真的不考虑一下吗?照你的说法,应该是遇到了相当大的麻烦吧?”
“我的麻烦只有老板你而已,请不要发表这种让人误会的言辞了。我可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
“好吧,既然小姐如此坚持。”大汉状似无奈地摊了摊手。少女在第一张明牌时只下了十万,和之前动辄成百上千万的风格大相径庭。但她毕竟输了,而且会一直输下去。
似是觉察到他的目光,少女咧开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第一张明牌是方片A,荷官道:“方块A面请叫注。”
“我不叫。”施歌抱臂倚在高背椅上,西浦东一郎好笑地说:“难道你又要梭|哈?”
“我就是要梭,你咬我啊?”
大汉摇头,开牌施歌输掉,下一局少女故技重施,到第三场时,西浦忍不住了:“你这是自暴自弃?”
“我在干嘛你不比我更清楚?”施歌吊儿郎当地倒在椅子上,不知道从哪儿摸出块口香糖在嘴里嚼啊嚼。
“如果你一直这样,那这场赌局可以结束了。”
“哈!”施歌长笑一声,“别呀,这才刚开始呢。既然你要玩,”她微微眯起眼睛,“我就陪你玩到底好了。”
第四场她果然改变了打法,没有在西浦刚下注后提手就梭,而是积攒到第三张,注额一百五十万。
然后她赢了。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过去,两人互有输赢。赌桌两头的风格截然相反,西浦东一郎始终稳扎稳打,根据牌面大小、花色、底牌和可能出现的各种组合,反复权衡跟还是不跟,作出最合理的选择;施歌则一直在Jing分的两头切换,手中的牌要么一张要么三张,她似乎完全没有计算牌面,一张十万没有SHOND,就加注到三张为止,凑齐五张就开底牌,赢就赢,不赢拉倒。
看似西浦东一郎的赢面更大,事实也确实如此。四场里施歌有三场都要输掉,胜率不到30%,但令人意外的是她竟跟西浦僵持了大半个小时,没有丝毫倾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