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看,孟阳还害羞了!”宣王妃满脸笑意地对凌宇旸说。
而凌宇旸的目光却不在宣王妃身上,也不再马场上,而是在对面。对面的某人的目光似乎也正要他对视,可他知道,某人的眼里绝不是自己。
凌宇晔淡淡一笑,道:“待会儿三弟回来了,可要怪你欺负弟妹了!”
宣王妃心中一惊,向来不爱玩笑的凌宇旸竟跟自己说起了笑,但脸上还是十分地平静,答道:“王爷说的是,臣妾省得。”
不一会儿,马场上又是群马奔腾的场景,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马场。
太子的马是有名的汗血宝马,加上众人也不敢真的和太子作对,于是没过一会儿,马场上,太子一马当先,华贵的黑色衣袍迎风飘扬,看起来也是英姿凛然,惹得许多宫女看直了眼。
但,片刻之后,凌宇晔便追了上来。凌宇晔自幼好武,虽然这些年听从惠妃的话,一直当个闲散王爷的模样,但武术确实样样都不曾落下的,纵然没有汗血宝马,但皇宫之中,哪有不好的马,于是就追了上来。
凌宇晔的长相继承了宁惠帝和惠妃的优点,因为刚及弱冠,还带着些许少年样,轮廓不似太子鲜明,但模样确实一顶一的好,一身紫袍随风清扬,一脸自信沉着,不难看出,这位惠王爷不知入了多少女子的闺梦。
太子一见凌宇晔抢了自己的风头,眼眸一沉,也是拼命地策马追上去。而每当太子想要超过凌宇晔时,都被凌宇晔挡住了。
马场外的人看得Jing彩,马场内的人确实左右为难,这一个是太子,一个是皇帝最宠爱的小儿子,得罪谁都没有好果子,众人纷纷骑在两人后面,静静观战。
大多数人都以为胜负已分,毕竟凌宇晔的骑术摆在那儿,可就在快要抵达终点的时候,太子的马忽然跟疯了一样撞上了凌宇晔的马,直接把凌宇晔的马差点踢翻,然后率先抵达终点。
就在大家欢喜的时候,太子的马却没有停,而是一直往前跑,马场里的人意识到不对劲,纷纷上前试图牵制住太子的马。
然而太子的马本身就是烈马,加上发了狂,又是在高速奔跑中,一堆人蜂拥而上的后果是,太子至今还在马上,不管怎么拉缰绳都没办法停下。
“聿——”一阵马的嘶鸣。
“太子殿下,没事吧?”众人忙上前扶太子,凌宇晔站在一旁并未说话,直到看到宁惠帝走了进来,才躬身行礼。
“参见父皇。”
宁惠帝挥了挥手,示意凌宇晔起来,看向被扶起来太子,道:“宣太医。”
太子忙行礼,道:“父皇担心,是儿臣的罪过。”
宁惠帝:“既是罪过,以后就好好保护自己。”说完,回头看到匆匆赶来的皇后和一众后宫亲眷,“好好安抚你母后。”
“儿臣遵旨。”
宁惠帝没走几步,皇后便到了跟前,“参见陛下。”
“起来吧。”
陈皇后起身,目光向宁惠帝身后望去,随后看向宁惠帝问:“陛下,晞儿如何了?”
“等太医看了才知道,今天就先这样吧。”
陈皇后一听,心里一沉,屈膝行礼道:“臣妾明白。”
“恭送陛下。”
等宁惠帝走了,众人才跟着皇后朝太子走去。
顾雨笙方才看着马场内惊悚的场面,一颗心揪成了麻花,等宁惠帝一走,趁着大家关心太子的时候,忙赶到凌宇晔身边。
“王爷可有事?”
凌宇晔拉着顾雨笙到一旁清净些的地方,见顾雨笙一脸担忧,忽然笑得十分傻气,拍拍胸脯,道:“看你夫君多强壮,一点事都没有!”
顾雨笙白了凌宇晔一眼,道:“等会儿回宫请太医瞧瞧再说。”
凌宇晔讨好地握住顾雨笙的肩膀,笑道:“嗯,都听娘子的!”
“谁是娘子?!”顾雨笙有些气急败坏地反驳。
凌宇晔笑得促狭得意,道:“可不就是眼前的这位,人家是娶妻娶贤,我可是娶了一位好娘子!”
顾雨笙别开头,噘着嘴巴生闷气。
☆、 横祸(大改)
上午被这么一闹,众人便散了,直到午饭时才再次聚到一起。之后就是继续节日节目,如划龙舟。
顾雨笙是小孩儿心性,上午还被凌宇晔气得嘴翘得老高,下午又兴致勃勃地跟着凌宇晔看龙舟去了。
行宫宽广的湖面上,几条龙舟蓄势待发。宁惠帝和后宫女眷坐在凉亭里,而其他的人都因接到旨意而在湖边围成了一个圈。
陈皇后看着行宫中热闹非凡的景象,对宁惠帝道:“陛下隆恩,想得真是周到,平日里这些大人亲眷么想必见着天颜,难免拘束,今天这般自由,倒是比往日热闹了不少。真是君臣同乐!”
宁惠帝点点头,道:“皇后怕也是在这儿坐着拘束了?”
陈皇后一愣,随即掩唇笑道:“陛下惯会打趣臣妾!只要是陪着陛下,臣妾无所谓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