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文正待要开口,裴佳已然先他用英语向对面几米开外的二人说道:“这里是华夏首都,不知二位术友从哪里来,为什么要在华夏首都重地,夜半施术为害与人,华夏奇门江湖上有规则,京城之地,不得任何人随意施术。( ..”
维托尼不懂英文,神情疑惑地看向萨卡莎昂。
萨卡莎昂一眼看到裴佳的时候,就已然心生恶意,她讨厌任何比她漂亮,或者有可能比她漂亮的女人,不过表面上,萨卡莎昂仍旧流露出了明艳照人的妖娆笑容,她语气神态都颇为傲慢地用流利的英文说道:“是这样的吗?这真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也许除了华夏之外,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会有这样的规则……”
“华夏有句俗话叫入乡随俗,这里是华夏首都,请尊从我们奇门江湖的规则。”裴佳语气和表情仍旧表现得很温婉善意。
“可我们不是你们的奇门江湖中人。”萨卡莎昂无所谓地笑道,一边朝着其他几位男x" />抛出一记足以令绝大多数寻常男子都按捺不住的媚眼。
不过很显然,宋贺以及那位如弥勒佛般慈善和蔼笑容满面的中年男子熊永平,绝不会受到萨卡莎昂这般如丝媚眼的影响。宋慈文目光稍显迷离,随即很快恢复冷静。而跟随他们前来的另外两位青年男子,熊永平之子熊-炎,被萨卡莎昂媚眼扫到立刻眼神灼灼,熊永平丝毫没有犹豫也毫不顾忌其子脸面地一巴掌将其扇醒,另外一位青年石弦堂,则表现出出乎萨卡莎昂意料得古井不波。
因为萨卡莎昂凭借自身修为远高于这几名青年的实力,看得出来石弦堂的修为,并不高,只是在固气中期而已。
宋贺皱眉,用英语沉声道:“泰国的术士,都如你这样无礼吗?”
其实宋贺的英文本就不错,只是自诩长辈身份,不屑于和对面这两名据说是从泰国来的青年去对谈,但现在他实在是忍不住对这名妖媚得令人生厌的女子发火了——不过是炼气初境的修为,虽然在青年一代术士中堪称佼佼者,而且气息妖异想必实力比之一般炼气初境的术士要强出不少,但还真不放在他这位炼气中期高手的眼里。更何况,这里是华夏的首都,是华夏奇门江湖中人乃至全国人民心目中的圣地,岂容在江湖传统中被视为蛮夷之地的宵小在此嚣张跋扈?
再者说了,降头术……
本就是奇门江湖正道中人认定的邪-派术法。
萨卡莎昂神色间闪过一抹怒意,正待要说什么时,却被刚刚走来的师兄素力古的话给打断了——素力古居住在马来西亚吉隆坡,是当地最为有名实力最强的巫师,而且这些年来-经常与全世界各地的知名术士交流,所以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他语气淡然谦和地说道:“很抱歉,打扰了各位华夏奇门江湖上的术法大师,对于奇门江湖的规矩,我们不太懂,有得罪之处还望多多谅解。”
说到这里,素力古双手合十,微躬身表示敬意和歉意。
熊永平虽然不懂英文,但有儿子在身旁轻声翻译,所以也明白萨卡莎昂以及素力古刚才的话,他神情看起来乐呵呵地对宋贺说道:“这家伙还真有点儿意思,修为不低于你我,之前施展飞头降的,应该就是他吧。”
“嗯。”宋贺点点头,旋即微躬身对素力古说道:“不知者无过,还请这位大师此番行事就此终止,别让我们为难。”
“敢问二位大师尊姓大名?”素力古看向宋贺和熊永平。
“鄙人宋贺。”
“我叫熊永平,你叫什么?”
素力古再次双手合十躬身:“我是素力古,马拉西亚人,泰国白衣大-法师阿瑟猜的徒弟,能够认识各位华夏术士界的大师,我感到很荣幸。此次前来华夏,是承师命为我的师妹卡娜拉·宋查报仇雪恨,三年前,卡娜拉在香港遭遇褚卓延、詹又平二人的毒手,而且,我可以肯定那件事的起因,不怪卡娜拉,只是褚卓延和詹又平为了钱财和事业的发展,将卡娜拉杀死,事后他们逃到了华夏的首都京城。”
宋贺皱眉想了想,道:“你们与褚卓延、詹又平之间有什么恩怨,与我们无关,我们与褚卓延、詹又平素不相识,所以也不会c" />手你们之间的事情。但这里是京城,奇门江湖的规矩,不能被破坏,所以……很抱歉。”
“老宋,这家伙态度不错,我看咱们还是别管这些闲事了。”熊永平粗" />壮的手掌抚 />着被宽大t恤衫裹着却还是挺出老高的肚皮,一副懒散的神情。
“褚卓延和詹又平,也许正是出于这一点,所以才躲藏在京城。”素力古说道。
华夏自古礼仪之邦,奇门江湖中人无论平日里哪怕是最为虚情假意或狡诈凶狠,蛮不讲理的小人,表面上仍旧以传统继承者自居,尤其是在面对外来者时,更会表现出泱泱华夏大国国民的不凡气度,所以宋贺一时间,还真是难以做出决断,他心里甚至有些懊悔,来之前就应该听从熊永平的建议,别c" />手管这档子闲事儿。
他们不管,自然会有人来管。
他们管了,别人就会悠闲地站在高处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