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何其狠毒的皇甫弘宣?才会做出这样令人不齿之事?
她沉默着,许久方才又说道,“青轩,恒儿怎么样了?”
青轩目光下垂,说起小少年,竟然连他一介男人都不由得动容。
他不晓得,究竟是有什么样的毅力才能够让一个小少年在叶晗月离开之后,却从来都没有再唤一声叶晗月的名字,哪怕再梦里也不曾。
青轩对于小少年可是发自内心地开始敬佩。
他看着叶晗月,终于说道,“他很好,从来都不曾说想你。如今怕是还在学堂里待着。”
叶晗月一怔,她晓得小少年不曾说想她并非是当真不想她,而是因为怨恨。
当初说了放弃,其实还是不甘心吧。
叶晗月捂着胸口,这场戏早已经与剧本脱离了轨道,她原本以为来到这里可以了无牵挂地离开。
只是如今看来,怕是她又犯傻了。既然来了这里,便等同于再也没有什么离开的机会。
她的羁绊与解难是皇甫修与两个孩子,而她的不舍是更多人。
这么多人却很少有在原书当中出现的。
青轩没有出现过,小少年与连煜亦未曾出现过,却都成为了她应当认识熟知之人。
“我从来未曾想过,会在这里待一辈子,可即便现在经历了这般痛苦,我却也没想过要逃避。等我承受不来的时候,再说离开吧。”
青轩蹙眉听着叶晗月所说之话,他很是疑惑,根本便不知叶晗月究竟是在说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你究竟是怎么了?”
青轩最终还是出声试探性地问道。
“无碍,只是随意感叹一下。现下,我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
青轩此人并不简单,但叶晗月此时也没有任何的心思去追究,她现在只得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青轩的身上,希望青轩能够将她带离此地。
“阁主,我会想法子让你离开这里,但你现在必须要不动声色,莫要让皇甫弘宣察觉到了什么。”
青轩其实也是有内力之人,他此时正在思虑着门外是否藏有什么人,但依照他的内力,却并未察觉出分毫。
叶晗月看着青轩,她说道,“你定然有机会将我带出去的对不对?”
她如今的希望全都放在了青轩的身上,所以受不住任何的青轩的拒绝。
“阁主大可放心,我定然会想尽一切法子……”
他突然噤口,良久之后他道,“皇上,姑娘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您可以进来了。”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皇甫弘宣走了进来,他看着叶晗月,良久又道,“你现在觉得如何了?可愿意原谅我?”
“我为何要原谅你?”
叶晗月的眼神当中带着些疑惑,她眼光之中带着些许痛苦,“我不过是想要冷静下来,却并不代表我肯原谅你,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令人厌恶的。”
叶晗月安静地坐在床榻边缘,“说罢,阿修他究竟怎样了?”
见叶晗月肯安静地对话,皇甫弘宣也不忍心再激怒她。
“他逃跑了,所以他现在还是安全的,应该未曾死,你放心吧。”
听完此话,叶晗月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对于她来说,只要皇甫修不出任何事便已经知足。
“皇上还是离开这里吧,毕竟是皇宫,若是让旁人知晓皇帝带了人家有夫之妇来了皇宫之中,竟然还想逼良为娼,怕是会被那些大臣笑掉大牙的。”
皇甫弘宣咬紧牙关,他晓得叶晗月是在故意激怒他,也晓得这个时候他一定不能动怒,但他最终还是忍不住道,“闭嘴,你一定要强调此事么?朕是一国君主,想怎样没有人敢多嘴,就算是朕要你做这后宫之主,也没有人敢说什么,若是谁敢多言,朕定然要了他的狗命。”
叶晗月发自内心地惊恐,皇甫弘宣已经变了,比很久之前的他更可怕,他不是两年前说着放弃的皇甫弘宣了。
是夜,外面黑影憧憧,叶晗月独自一人躺在床榻之上,她怔然望着房顶,像是一位没了思想的玩偶,她淡淡道,“阿修,希望你一切都好。”
她一夜未眠。
翌日一早,数十名宫婢为叶晗月端来了洗漱用品与早膳。
叶晗月冷笑一声,“这是不打算让我出去了?”
一名婢子低声道,“姑娘,皇上吩咐了,姑娘想要什么只管说便是,他定然会双手呈上。”
叶晗月脸上的笑容渐深,“是么?”她随手拾起托盘中的一块梅花糕,笑意不达眼底半分,“那便让他双手将他项上的后头呈上来吧。”
叶晗月的声音故意放细,听起来便是狠历的毒妇,令人胆战心惊。
十几名婢子连忙跪下,“姑娘饶命啊。”
“怕什么?”叶晗月捏碎了手中的梅花糕,她转身,“我不过是在开玩笑。”
在婢子松了口气时,叶晗月正经地将手心中梅花糕的碎沫拍掉,“这些东西我不需要,你们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