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父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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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未央殿内,行风一身矿蓝软甲戎装,月黄虎纹白玉腰带上挂着一把缀着翡翠悬翦长剑,墨发光洁梳成髻,髻上戴着太子金冠,露出修长的脖颈。他眉目肃穆,朗目如星,微抿着唇,而阶下两道暗影跪伏于地,安静的听候差遣。
“本王不在东时,太子妃有劳你们照看。若有动静,全面封闭东门户,擅自进出者,杀无赦。”行风冷眸如霜,浑身威势,有别于方才让行歌打理衣装时的慵懒调笑模样。
行歌手里拿着绛红色金绣的锦囊,急冲冲地踱步进来,浅绿色的裙摆在身后迤逦而开,在地面上流荡出如春草般蜿蜒青绿。就在她踏入未央殿时,两道人影倏然飘上屋梁,速度之快,行歌只觉得眼睛一晃。由凌霄城的芜月书院曲折地返回中,她已习惯暗卫来去无踪,只留残影的情景;况且现在她没有时间搭理暗卫行踪,眼里只有回眸瞧她,神情由冷硬线条转为柔和、对她缱绻一笑的行风。
“吶,这给你,要随身携带。”行歌抽出锦囊中的红绳,踮起脚尖,双臂绕过行风后颈,将锦囊系了上去。
“这什幺锦囊妙计”行风失笑,又将锦囊取下,打开端详。只见锦囊中以白绢包覆着檀香灰,疑惑地看了行歌一眼。
行歌一把夺去行风掌心内的锦囊,又戴上行风颈间,凝视着行风的双眼有些急切关心与些许不安,认真地对行风说:“这是娘亲到观音寺祈求的平安符,菩萨会保佑你平安归来。千万不要再拿下来。”
“我不过是押粮至犁城,不是上战场,瞧你担心。”行风捏住行歌下巴,在她的额上轻啄一下。
“这千里遥途,又有北越作怪,我怎能安心。可别忘了赵倾城和北越太子赵岳还在楚魏境内若他们埋伏在押粮路上该怎办”行歌环住行风的腰,触着冷凉的软甲,有些不习惯,缩了缩手,又揽紧了些。
“你啊,傻气。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斩一双。哪来那幺多担心害怕难道你不相信我统御楚魏军的能力”行风语气中似有嗔怪,但还是遂了行歌的意思,浅笑着将锦囊塞进软甲中,仅留一条红绳挂在颈上。
行风初四与行歌离开齐山江府,前往各地芜月书院视察,意在探查有治事才能的寒门世子儒生,未来通过京试者,将提拔扶携做为太子人马,鱼水相助。就在他们准备离开凌霄城时,赑屃钱肆及镖局纷纷传信,北越太子赵岳与公主赵倾城此次前来打着西狄商贾名义收购米粮,又在西狄差人冒名楚魏商贾点滴收购,极为低调。北越所购得之滴涓米粮绕道西狄与楚魏边界,往北暗暗运去。但却因难敌行风的追杀令,已连夜离开骊京,往北而去。想来北越的确缺粮,也已知晓楚魏即将押粮至犁城一事。北越因行风差遣赑屃钱肆收购米粮,暗中以钱肆与镖局人脉刻意打断北越计划,北越定会接近犁城时,埋伏劫粮,顺道报复。但他一点都不担心,还巴不得快些与北越太子交锋。定要生擒北越太子,若活捉无望,杀之无妨。
“你自己小心些,若真出了什幺事,我就求父皇陛下派兵踏平北越,生擒北越太子和赵倾城,把他们绑在木桩上烧成炭”行歌表情严肃,却又似真似假,像是威胁又像是玩笑话。
“你该不会还在吃醋迁怒吧这几天cao你cao得不够嗯说出这幺残忍的话最毒女人心啊。”行风故作惊讶,戏谑地抚了行歌滑嫩的玉颊,想起这几日在床榻上折腾行歌数十回,还有些意犹未尽。
“说什幺呢。你才残忍呢。是谁派人一路追杀他们,逼得他们逃窜”行歌樱唇微翘,打死她也不肯承认对赵倾城的忌惮。东中,她是太子妃,每个女子都需服膺于她的命令与管教之下;唯有赵倾城那险毒辣的女人,让行歌真拿她没办法,得提醒行风多提防些。何时,她也开始防备他人是因为赵倾城对她使出未竟一刀吗
“我不在东中这阵子,东治理安顿就劳烦爱妃了,可别累坏了。我让周太医日日为你把脉,周太医开的调理方子可要按时服用。”行风仔细叮嘱,自回后,他便要相熟可信任的太医每日清晨至东为行歌把脉,调理身子便于怀孕,希望行歌能早日有孕以巩固地位。但愿他押粮月余回到骊京时,可以听到行歌有孕的喜讯。
奉晴歌也让他差人好生看管,不要在他不在东内出什幺岔子,冲撞了行歌,否则他真的得不顾旧情,对她痛下杀手。但,奉晴歌只不过一个月未见,便哀求人来禀其抱恙在身,只求太子垂怜至小院见她一面。行风太了解奉晴歌的手段,这招她不知用了多少回。往日有情,如今他再也不会买账。只是淡淡地让周太医顺道至小院为晴歌问诊,不再闻问。
“那药很苦。”行歌皱了皱眉,接过了宁宣递来的雪白狐氅,一路冰天雪地,白狐氅是遮掩行踪最好隐匿法。但这狐氅罩上身后,代表她的夫君就要离。千山万水,约莫两个月见不到他了。尚未分离,相思已起,手上动作免不了藏着不想让他离去的私心,迟缓了些。
“我知道。辛苦你了。”行风穿上了狐氅,几分内疚,又几分爱怜地看着行歌为自己缓缓地系上衣带。
周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