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穷太子一阵子还是我们就赊账吧”
“你还笑得出来好吧,我帮你便是。走吧,我们去钱肆兑些银两。不要赊欠人家例银。”行歌瞪了行风一眼,不解他为何还能笑得仿若与他不相干似的。
“喔爱妃有银两摆在钱肆对我这幺大方”行风笑得更加灿烂,觉得自家娘子可爱得要命。
“嫁随,嫁狗随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帮你,我帮谁”行歌凝视着行风,一脸认真。
这话说了,反而让行风调笑戏谑的心思定了下来,望着眼前的小妻子,心里暖洋洋的。真想就马上推倒她好好疼爱一番。但既然说了在她想清楚前,不主动碰她,也就作罢。
“怎了,你的表情好奇怪喔。”行歌瞧行风的笑意消失,忽而想到是不是言谈间无意伤了他的自尊,赶紧解释:“我是说,我已经嫁给你了,人在内,这钱财身外之物,我也用不到,与其放在钱肆,不如拿来急用。没别的意思。”
“嗯。”行风应了声,搂紧了行歌,哑着声说道:“还好父皇将你指给了我。”
“嗯。”行歌让他这幺深情的自白,羞红了脸,但也不吱声,任他搂着自己。
“有个富有的太子妃真好,我就不用当穷太子了。靠娘子养我便成。走,我们去钱肆把娘子的金库提空,中饱太子私囊吧。”行风再次大笑。
行歌听了他这玩笑话,捏了他一把,笑说道:“还说,再说就课生息了。”
行风笑而不语,扬起缰绳,纵马快步往不远的京城闹街走。
“我们在京郊哪儿”行歌打量了四周景色,发现她们竟已在京郊。
“京西,看到前面那座山吗”行风扬手指了前方的一座山,山势高耸,隆冬中呈现着墨灰相间的颜色。
“齐山啊。”行歌自然认得楚魏京城西侧的屏障。
“看过京城整个样貌吗”行风笑着打趣:“兑光娘子的银两后,再带你去看看。”
“嗯。”行歌开心地点头,丝毫不在意行风说要提光钱肆里她所有的钱财。
马儿驰骋到了楚魏十纵七横的京畿道后,缓了下来。两人下了马,将马栓在驿马站,付了几文钱让驿马人看顾。楚魏京城骊京都内繁华,人群摩肩接踵,为了行人与皇权安全考虑,并不允许人在城内骑马,只许步行。速度较慢的骡车倒是可以在京畿道上通行,但也受到兵部控制。
两人执手走在三丈宽的闹街上,夹道有布庄、药铺、金饰铺、钱肆、南北货的商号与镖局,行歌才叫了停,回头对行风说道:“就在那。绘有甲纹黑旗帜的赑屃钱肆。”
这条街她和娘亲、哥哥们来回逛了好几次,算是熟悉,还知道这家钱肆与镖局是同一人经营,因为她们都有赑屃图腾。
行风愣了愣,随而隐去自己的惊讶,淡笑道:“娘子,你的小金库看来颇大啊,这家钱肆可都是综理商号货款,一般人很少在此存入银两。”
“嗯其实出嫁前,我有个绣铺”行歌羞赧一笑。
“喔没想到娘子还是个老板娘,绣铺在哪”行风这才想起他的小妻子绣艺颇佳,不过行歌送给他的那个香囊不知落到何处或让人收起来了,改日得吩咐李春堂找找。
“在第四大道与第八街附近的巷弄内。大婚前,就让娘亲与堂嫂们接手了。入后,我顾不到。啊,其实我不在店铺里露脸贩卖,只是偶而巡看。收购让秦家总管派人处理,我只负责挑选他们送来的绣娘织品,让她们再找绣娘织造。偶尔兴致来了,就拿几件自己的织品到店铺贩卖。我的绣品很受欢迎呢。且每一件都是仅此一件,独一无二。”行歌说起自己的绣铺双眼闪着点点星光,一张娇颜流光溢色,十分迷人。
聊着,两人抵达了赑屃钱肆,商号的总管掌柜们来去着,极为忙碌。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行歌让行风等在门外,跨步便进入了钱肆。
钱肆里头站着几名彪形大汉,显然是护卫。里头摆设井然有序,九座柜台,几个商号的人站在前头,正等着兑换法币。
等了一会,轮到了行歌,眼前的掌柜看来人是个娇艳的小娘子,问道:“姑娘,商号名称是提款、汇兑、还是存款”
“芹绣庄,提款五百两。”行歌腼腆一笑,望着眼前蓄着山羊胡清瘦的掌柜。
“姑娘可有质押的庄票、令牌及印玺”掌柜客气地问道。
“唔不是报上商号就可以换兑吗”行歌一脸困惑。她养在深闺天真得很,虽有绣铺,和秦家人出门游历,秦家总管也向她汇报过在赑屃钱肆存提银两,但却没告诉她该怎样换兑,她也没见过如何换兑庄票或存提银两。
“当然不成。若无质押的庄票、令牌及印玺,恕本钱肆无法让您换兑。”掌柜奇怪地看着行歌,瞧她虽然一身朴素的鹅黄色衣袍,可是质地极佳,是上等水丝织制,模样清秀文雅,不像是来捣乱的人,但怎幺天真的让人啼笑皆非
“啊那就糟了。”行歌有些为难,毕竟她才刚应了行风,要提款让他打点养马的马夫,且考虑东用度,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