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以掌北疆兵权但这北疆军对离楚魏京城路途千里,于太子无用,除非太子联合北越才有可能危至楚魏朝。若他未有废储之意,太子也没有反叛动机。
“谢父皇恩准。”行风淡然说道。
楚魏帝凝视着行风,想要判断行风的真意,但他这儿子一向面容表情淡漠,鲜少流露情绪,思度利害关系与他对朝中掌控,心下有了主意。
其余几名皇子见行风自请押粮至北疆都有些许讶异。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太子何必抢着做。心里也各自有所盘算。
但楚魏帝接下来所说的话,更让众人震惊。
“契王、云王、晔王、律王听命契王赴赢州,临王赴汴城、云王赴凌霄、晔王赴锦城、律王赴崎山槐月赴封邑就任”
楚魏帝提声突如其来宣布了这个消息,连萧皇后都有些震惊,转头看着楚魏帝一脸莫名其妙。
不若赢州辖幅百里但多山区离京城最为遥远,驾快马奔驰也要约莫7天的时间。汴城、凌霄、锦城封邑并不大,但却物饶地富,分别围绕着京城,仅需3天时间便可抵达。
几名成年皇子早有封邑,只是迟迟未受命赴任。但谁愿意至封邑呢眼下楚魏帝要他们各赴封邑,岂不是灭了他们对皇位的期盼
萧皇后瞧云王也让楚魏帝远调至封邑,无疑是夺了他未来登上皇位的继承权,巩固了太子江行风的东之位。云王原是她栽培的人选,楚魏帝这做法,是在削去她对未来的希望。针对的人并不是云王,而是她前几日不是还削去太子三成俸禄吗何以有如此大的转折百思不得其解,却又有另外盘算,便也没有立即发作。
而江行契则是脸色铁青,没想到父皇这次真的将自己赶出皇,难道真的不顾自己是长子,夺去自己的皇位继承权只是因为他觊觎太子妃而已这一切难道是江行风去运作的可是若是江行风去楚魏帝那里告状,为何连律王也让楚魏帝远调崎山不过不管怎说,他们的封邑都围绕着京城,绝对没有自己的赢州来得远,楚魏帝分明想藉山势困住自己
行风则是微微咬了牙,律王素来与己交好,可算是东人马。如今楚魏帝此举,看似护着自己的东之位,让几个争储的年长兄弟各赴封邑,看来再也无法与之争夺储君之位,但远调律王实则削弱自己的实力。接下来,是否要削去自己的太子兵权为何会突然有这命令下达忽而顿了顿,似乎明白了什幺。也就默不作声,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江行契、江行云与江行律。
就在此时,江行云抬首瞧了一眼位置在他正对面的二皇子临王江行临,嘴角噙着一抹难解的意味。
江行云这一眼神,落在了行风的眼底,心想,云王与自己的想法不分伯仲,但他究竟是输自己一着。临王也成年,为何这次调赴封邑却没有他所有人自然会怀疑这一切是临王运作而成,但江行风却有其他想法。这次临王不过是代罪羔羊罢了。怀疑他不如等着犯人自行承认。而律王与自己眼神交会时,已心领神会。律王的眼神中虽有些忧虑,在行风的示意下,律王掩去了不满的眼神。
二皇子江行临知道江行云打量着自己,但他无暇顾及,只是望着楚魏帝,虽有一点难以理解父皇的命令,但终究是敛了眉,没有任何动作。
而贤妃眉眼不动,缓缓地拨动手中一串珊瑚珠炼。德妃与四皇子江行晔则是双双抬眸看向楚魏帝,一脸无法接受。
一时间,厅里的气氛极为诡异,众人面面相觑,而那几位皇子呼吸重起来。
“陛下何以突然有此决定”德妃终究是按耐不住发了话。
果然。
行风在心里轻笑。
“德妃何以有此问题几位皇子不都届弱冠之年了按照楚魏朝祖制规矩,德妃有什幺意见呢”楚魏帝侧头冷冷地瞥视了德妃一眼。
德妃对于立储之事着墨甚多。她的确曾于近日在楚魏帝耳边叨念着各皇子的不是。江行契的逆lun荒,江行风的懦弱无能,江行云的不负责任,江行临沉满肚子坏水、江行律狡诈如狐。可是为何远调封邑的没有临王,却有晔王
四皇子晔王江行晔为人温和有礼,德行高洁,近年频频与朝臣结交,议论朝政,颇有积极崭露治事之才的态势。因四皇子刻意与朝臣接近的缘故,德妃陈氏亲族自然与朝臣结党。民间更传出晔王爱民如子,必是仁君的美誉。情势看来俨然有陈氏世族即将崛起的味道。可是这再再踩到楚魏帝的脚板子上。当今皇帝未驾崩,晔王便有仁君美名,岂不是践踏当今皇权权威,威胁楚魏帝皇权
更别说这仁君之名,打从何来是晔王让人发放钱财给那些乞丐与僧众。
楚魏帝自誉治国严明,立法治,重农商,男耕贩女织绣,兵强民富,京城内歌舞升平。又因力行劳动换取米粮钱财的规矩,故对好吃懒做不愿劳动之乞丐极为严厉。凡遭官兵捉住者,皆派往河滨疏浚或筑堤防,包膳食住宿。但仍有些乞丐为了自由生活,宁可蹲在街角乞讨过日。
而僧众在楚魏朝亦被归类为不事生产之徒。虽然不是全部的僧众都是不愿面对世俗残酷与痛苦而遁入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