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吓人了些,平时无碍的。这不,准备去酒楼吃饭呢。少夫人可否赏光?”
“我说,你明知道我是别人家媳妇儿,还跑过来约我吃饭,不知道避嫌吗?小心知县老爷关你浸猪笼哦!”
赵杏儿一边大嚼着糯米粿,一边毫无形象地叉着腰教训这白衣服的方渐,糯米粒从嘴里喷出来,被这贵公子一闪身堪堪躲过。嘴巴上全是油,红润润的小嘴儿一张一合吐出一串刻薄话来。
方渐惊呆了。他这辈子见过的女人不在少数,什么样的天香国色,哪个不是巴巴地凑上来讨好他这个淮扬绸缎商方家的少东家?这小姑娘,大街上吃东西吃得一张油嘴,还跑过来教训他?这真是知县家的少nainai?这人到底怎么嫁出去的?
“少夫人言重了,方某只是见少夫人医术高明,想请少夫人去酒楼坐坐,略微讨教些补养之术,是方某不知轻重了……”
赵杏儿这才满意,三两下吞了那糯米粿,掏出手绢来擦干净嘴巴。樱唇被她不知轻重恶狠狠几下搓得分外红润,眼眸里闪烁着调皮的光,薄薄的春衫下,鼓鼓的胸脯也是分外惹眼。方渐咳嗽两声,正感慨这小娘子还挺有韵味的,就听到赵杏儿响亮地打了声饱嗝。
方渐:“……”
赵杏儿摆摆手:“你给陈大人下个拜贴再过来,你这病不好治,我回去也好准备准备药材。”
治方渐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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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那方渐果真带了拜贴来上门拜访,大包小包提了不少谢礼。赵杏儿这才知道,这文质翩翩偏又生有昏迷之症的贵公子,原来是绸缎巨贾方家的少东。她一边坐在厨房门口择着菜,一边听着家丁给她讲这方家的崛起故事。忽然,陈汝耕带着人来了内院。
“杏儿,这方公子说想求你给他治一治病,你肯帮他吗?”
话说到这儿了,她赵杏儿哪有拒绝的道理。想来她这公爹大人也是很想结交这商家公子的。赵杏儿只得点点头,道:“我治这昏迷之症手法可不如应天府那位莫大夫熟练,过程估计挺痛苦的,而且得熬上七八个时辰,你受得了?”
方渐点点头:“古有关公刮骨疗毒,堂堂男儿治病这点痛苦都熬不住,如何能成大事?方某但凭少夫人诊治!”
陈汝耕也点点头:“既然需要这么久的时间,不如方公子今夜就留宿在我府上吧,也方便杏儿为你诊治。”
“那就多谢大人了。辛苦少夫人。”
于是当天,方渐被安排在了一个别间里。赵杏儿端了盆药材煮好的水来,放到一边,让方渐躺下。
“你可记住,今天在这儿怎么治的,你可不准给我传出去!”她这西夷学来的医术用起来可是相当骇人,她可不想回头自己被当成妖女给捉去烧死了!
方渐点点头。赵杏儿于是取出一根足有五寸长的、盘起来的银针,展开,对准方渐头顶刺了进去。
“你这昏迷之症是因为脑子里长了个rou瘤,也就米粒大小,不太碍事。但是万一哪天这rou瘤开始长大了,恐怕也就没救了。趁现在治了也好。”
方渐只觉得头顶像是有蚂蚁爬过一样,微微有些刺痛。这哪里算得上什么嘛!他放松下来,问:“所以少夫人打算如何诊治?难不成像是华佗要治曹Cao头风时那样,给我开个脑颅?”
“你做梦吧,谁有那闲工夫。我是要把这针打进去,找到那长瘤的地方,把瘤子夹出来——就像你拿筷子夹豆子一样。只不过我不用筷子,用银针。”
方渐一惊:“你这银针只有一根啊,如何夹?”
赵杏儿得意:“我这银针是定制的,看似一根,其实是外面一根细管套着里面一根金丝,我在这边一抽,底下就收紧夹住——就像火钳子一样。”
“你……你这可在别人身上试验过?”
“在猪身上试验过,人你还是头一个,荣幸吧!”
方渐惊骇得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只觉得脑子里那根细针似乎是在揪扯着他的魂魄,自己一条命可就在这小女娃手里了!赵杏儿倒是神情专注,试探着一点一点下着针。忽然,赵杏儿惊叫一声:“坏了!”
方渐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你……你这瘤子位置有点特殊……”赵杏儿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尴尬,她闪身到方渐面前,眼睛不安地瞥着旁边,搓着手,“好消息是瘤子取起来估计会很快……”
“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长瘤子那块因为一直受到挤压,已经适应了瘤子的存在,我如果乍一取出来,你会有几个时辰特别不适……”赵杏儿卷着自己的发梢,解释,“你们可能不知道,脑不同位置对应着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的不同地方,就像一张身体xue位图一样,如果哪个位置稍微不对,你身体的一个部位可能就会功能不正常……”
方渐听得云里雾里,但大约听明白了他并无大碍,松了一口气,问:“那我这是怎么回事?”
赵杏儿绯红着脸,道:“你这瘤子生的位置,是控制你子孙根的……接下来几个时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