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出门活动,也不要轻易和其他人联系。可是短短几天后凯瑟琳就忍不住给伯斯德庄园去了信,她没有抱太大希望,然而西格纳斯却很快回复说他会在老时间来看她。
凯瑟琳端坐在梳妆台前Jing心打扮,为了迎接许久不见的情人,她特意挑选了最衬她的灰粉色长袍和珍珠耳环。耗费了一下午的时间梳妆打扮后,凯瑟琳起身到镜前审视自己的装扮,她的腹部已经明显隆起,这让她有时行动不便,可是私下里找来的治疗师却告诉她这是一个男孩。这个好消息瞬间抹去了怀孕带来的所有辛苦劳累,凯瑟琳确信这个孩子会是伯斯德的继承人、西格纳斯的长子……
门铃响了。她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然后摇曳生姿地走下楼去开门。
“亲爱的——”
她娇嗔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让人站在门外不是沙菲克家族的待客之道吧?”
玛格丽特居高临下冷冷地垂眸盯着凯瑟琳的面孔,后者的眼神闪躲了一下,露出来不掩饰的惊恐。玛格丽特轻蔑地笑了笑,越过她走进客厅。
“别想对我做什么。”凯瑟琳再蠢也知道来者不善,她咬了咬牙,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西格纳斯很快就会来……”
“你以为西格纳斯还能给你回信吗?”玛格丽特自行在沙发上落座,翘起腿扬眉望着她,“你的消息有些落后啊。伯斯德庄园如今一片兵荒马乱,西格纳斯分身乏术,你以为他还能来照顾你?”
凯瑟琳的心脏怦怦直跳,她暗恨自己没有料想到回信里的玄机:“我的伯父伯母很快就会回来,你最好不要乱来——”
玛格丽特倏然笑了:“你在怕什么?”
“西格纳斯不爱你。”凯瑟琳低声说,像是在给自己鼓劲,“你们的婚姻就是建立在利益交换上的。”
“是的,但那不意味着我会容许他的背叛。”玛格丽特打量着眼前这个从学生时代就普普通通、不起眼的女巫,“更何况我们之间的账不止这一笔。”
“你什么意思?”
“一命换一命,很公平吧。”玛格丽特心平气和地说,她安静地看着凯瑟琳,但是后者却突然从那种平和的眼神里读到了危险的序章。
“你——!”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玛格丽特的言下之意,大骇之余凯瑟琳毫不迟疑地伸手去取魔杖,但是没等她碰到它,玛格丽特就已经抢先缴除了她的武器。
“太慢了。”玛格丽特紧握凯瑟琳的魔杖徐徐站起身,她的手指搭在魔杖两端微一用力,脆弱的木头残骸被抛在凯瑟琳脚下。
“你怎么敢!”凯瑟琳后退了一步,双手护在腹部尖叫起来,“我姓沙菲克——”
“你可以尽管试着来报复我,看看能不能成功。”玛格丽特扬起魔杖,她的眼里毫无感情,“钻心剜骨!”
在疼痛到来之前凯瑟琳更先一步感觉到了腹部的下坠感,灰粉色的袍子被迅速沾染成血的颜色,她发出一声微弱的喘息,然后像所有被钻心咒折磨的人一样惨叫起来。
“我给的你惩罚只是这个。”玛格丽特望着地上的凯瑟琳,她的脸上没有复仇后快意的笑:“你我之间从此一笔清算,此后的事情自有梅林见证。”她收回魔杖,丢下呼痛的凯瑟琳,径直走出了沙菲克庄园。
灯火寥落的伯斯德庄园,西格纳斯独自一人坐在昏暗的客厅里。过去的那些片段在他脑海里飞快地回放——放在书房的药匣、瘫倒在地的拉巴斯坦和埃文、决绝的弗朗西斯、幽暗chaoshi的牢房……他在那里不知天日地过了几天,然后是……父亲冰冷僵硬的尸体、阿米库斯转述的故事、痛不欲生的母亲、悲伤难抑的妹妹、疏离淡漠的妻子……
西格纳斯试图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即便真相似乎已确凿无误。当阿米库斯将他父亲所承认的罪行告诉他时,西格纳斯几乎以为是自己疯了!他的确透露了自己的绝大部分计划给父亲,并让他间接地提点母亲注意言行,可是……他不相信素来稳重而可靠的父亲会做出这样一意孤行、死路一条的事情!
他相信父亲死的不明不白,却找不到真相。
他接着又回忆起父亲的葬礼。伯斯德先生的死因是众所周知的秘密,葬礼上宾客寥寥,一夜之间伯斯德庄园门可罗雀。西格纳斯清楚其他人已断定伯斯德家族就此倾颓,可是他还不能认输——
大门被缓缓推开,打断了西格纳斯杂乱无章的思路。走进来的是玛格丽特,她挥了挥魔杖点亮客厅里的灯火,然后取下兜帽。看到她时西格纳斯的心里燃起一种介于渴望和抗拒之间的患得患失的感觉,他明白弗朗西斯的声望是目前支撑伯斯德家族的最后一根梁柱,但是他不甘愿让玛格丽特看见他如今狼狈不堪的一面。
“马尔福夫人今天好些了吗?”他随口问道。玛格丽特时不时就会前往马尔福庄园陪伴纳西莎,剩余的时间则留在家中处理一些她以前不会插手的事务。
一夜之间伯斯德家中发生了权力更替,伯斯德夫人退居幕后,取而代之的是玛格丽特。
玛格丽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