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买酒去了,今天晚上喝个痛快啊。”
在明亮的灯光下,叶迟的那张俊朗的脸衬着几分白皙,从前怎么没发现,他的颧骨上方有颗痣,不偏不倚生在右眼下方。
江浪侧开身体不接叶迟手里的酒罐子,用眼神示意让他进来。
刚才自己说的那番话一定惹他生气了吧!
走进屋内,叶迟环视了一圈四周。茶几地板木桌都擦的纤尘不染,桌上的书以及鞋柜里的鞋都整整齐齐的摆放着。
“刚收拾了一下家里。”江浪手上拿着两支高脚杯,眼神仍旧淡淡的。
瞥见高脚杯,叶迟抬头:“我买的是米酒。”
江浪点头,轻松道:“谁说米酒不能用高脚杯了,你歧视米酒?”
“......”
怎么原本有点儿紧张的氛围突然被江浪三言两语冲淡了。
“不歧视不歧视。”
叶迟作势就要去拿江浪手里的酒杯,手刚伸出去,江浪顺着叶迟抬起来的手交叉划入叶迟的腋下,紧接右手伸到了他的背部胡蝶骨的位置。
紧抿着的唇一张一合,叶迟懵懵的听见他说:“去房间里喝。”
“......”
卧室里是喝酒的地方?
叶迟:我不信!
江浪松开叶迟,走进了卧室里。后面的人迟疑了一会儿,缓步跟上,心里面却是碎碎念着:卧室里喝酒,花样真多!
看见叶迟乖巧的提着两罐酒盅走进来,江浪上前把酒给捧到床前柜上,他哑着声音问:“怎么想到了要喝酒?”
一抹邪笑爬上了叶迟的嘴角,他扬起头乐道:“为你送行啊!”笑的没心没肺。
可不是送行么,以后说不定他俩就再也见不着了。
江浪上前一步摸了摸叶迟的脸颊,“我走了,就值得你这么高兴?”话语冷冷的,在暗暗的较劲儿。
“可不是,地府我都带你玩儿了个遍,回头在判官面前可得给我好好说话,要不然就算我下了地狱也要拔了你的舌头。”叶迟故意恶狠狠的说,话里话外都威胁着江浪。
明明深爱着对方,可偏偏想要分开,大抵就是现在的写照了。
“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也这么说的。”可我现在的舌头不是好好的么?江浪轻笑了一声。
连威胁鬼都学不会,做的哪门子的Yin差?
“这次是认真的。”叶迟努力的做出一副认真的表情,自我安慰着我很认真我很严肃。
江浪闭上眼睛,冷冷道:“我们为什么要这样。”
短短的一个下午叶迟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虽然江浪心里都明白叶迟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心里仍旧是钝钝的疼。
他这根本就不是在给自己脱罪,而是让自己更加记恨他。仿若自己的手里拿着一把弯刀抵着叶迟的背脊,叶迟推波助澜的将刀锋一寸一寸的往里推。
“因为我不想下地狱。”叶迟上前环住江浪僵硬着的身体,抱了一小会儿,叶迟抽出自己的手。
他走到床头柜前,拿出酒罐倒上两杯酒,细碎的粉末顺着手腕的抖动滑落在酒杯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杯,就当作我对不起你的,等你轮回了我一定托孟婆给你投个好胎,一辈子无忧无虑的那种。”叶迟递上酒杯,面容上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
这么关照我么?
江浪拿过酒杯一饮而尽,没有一点犹豫。
“一杯怎么够,在地府待这么多个月了,我们俩还没好好的喝过酒呢。”江浪把酒杯还给叶迟。
叶迟根本就不是这样一个人,江浪在心里咆哮着。
可偏偏有一只恶魔站在江浪的肩头轻声细语的说:“江浪你被骗了,叶迟只是为了保住他的魂魄他才会跟你在一起的,现在大难临头,所有的一切你还看不明白吗?”
两个人豪饮了好几杯,叶迟打了好几个饱嗝,他不胜酒力,头已经开始发晕了。
接下来的事,谁都没控制住自己。
江浪的手勾着叶迟的脖颈,整个人欺身而上,沾了酒的唇瓣缠腻厮磨着。两个人都喝的微醺,对于状态之外的□□谁也没保留。
处于攻势的江浪是带着怒意的,他每每做一个动作都不顾叶迟的挣扎,像是故意想把他给折腾痛了让他长长记性。
“刚才说的话都收回去。”江浪哑着声音,语气冰冷,态度强硬。
昏黄的灯突然暗了下来,瑟缩在江浪怀里的叶迟明显的微颤了一下。他的身体与四肢都莫名其妙的紧绷着,右腿抵着江浪粗壮有力的手。
“我忘记和你说了,地府里的Yin差会说鬼话,鬼话是不能信的。”叶迟一双美眸在黑夜中显得更加明亮,细看之下你又能瞧见一抹暗淡之色盘旋在中间。
一时间江浪被叶迟刺激的勃然大怒,为什么叶迟要这么说?
冰冷的手掌擒着细瘦的脖颈,却怎么也舍不得用劲,江浪颓然的松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