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人,三十世纪的基因改造ye再如何强大逆天,也只是延长了她的寿命让她青春永驻,却不能让她长生不老,何况这辈子她已经活得足够长了,早已没有了任何的遗憾。
“若你的夫君在天有灵,他也会不放心的。”阿瑾从来没有干过如此为难的事情,他还在尽心尽力地绞尽脑汁地想着可以说的话,而心里原本看到锦瑟感觉到的一丝违和和诡异的感如今也自认为有了答案,她的身上似乎给人一种暮气沉沉的感觉,就像是日落西山那一刻,无比绚烂却是留在世间最后的一刻,这让他陡然的从心底里涌起了一抹慌乱,似乎就要失去生命中某个最重要的东西一样,“你只要好好的,他就会走的安心了,你还年轻,有大好年华,不该如此放弃。”阿瑾几乎已经快要口不择言了,说的快要哭了出来,可惜他的苦口婆心迎来的只是锦瑟含笑的眉眼。
“可不可以,请你们帮我一个忙?”她认真地说道,语调温柔舒缓却让任何人听了都无法拒绝,“我已经备好了棺木,待我死后,你们帮我封棺埋土……”
阿瑾哑然,眼前的女子,无论她的表情还是她亟待表达的意愿,都是如此的荒谬和让人不可置信,可他就是知道她是认真的,认真到令人害怕,也让阿瑾心里觉着空荡荡的难受。
“你怎么会死?……还是你生病了吗?我有办法,我找名医救你好不好?”阿瑾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周身,生怕她忽然拔出腰边的佩剑出来直接抹了脖子,甚至他还和身边的小侍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到时候见机行事,若是一个不对就上前夺剑,若是锦瑟知道他此刻可笑的想法必然是要哑然失笑了,可是活过的岁月太长,久得她已经无法再去为一些事情动容了。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姿容秀美的少年,或许在未来的某一世,独属于他的世间,他们还会重逢,但在这一世,她注定只能辜负他,就像其他被她辜负的无数人一般。
静立了片刻,她亲自动手,一把将在手中长剑插在地上开始在林素衣的坟墓旁掘土,这个动作引来两个少年齐齐一抖,随即就是怔愣地看着她动作,却见她亲自掘出一个深坑,然后满意地看着深坑下露出的空空的棺木,这下两人更加无言以对了,连自己的棺木都准备好了,眼前的女子可真是铁了心要死啊。
“你真的别冲动……”阿瑾已经是带着哭腔了,他仿若疯了一样地冲了上来,一把夺过她的佩剑丢下山崖,锦瑟也随他去做,仿佛一个宠溺着任性孩子的长辈,含笑看着他动作,从始至终她都很安静,久久都没有说话。
直到阿瑾涨红了脸狠狠瞪着她似乎她不答应下一刻他就要把她打晕绑走似的,锦瑟方才平静地道:“我真的快死了,若是你不让我躺下,我一会可能就会倒在地上。”她眼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无奈,“或者,你到时候喊人来帮我扶进棺材也可以。”
到了这个时候阿瑾和他的小侍仍旧以为她在开玩笑,气恼得满脸通红:“我不会让你死的。”声音中隐隐地带着霸气和坚决。
锦瑟抿唇轻笑,这笑声令人联想到春日里清晨薄雾下有点清凉的天气,又好像清澈的山泉水一般沁人心田。听到她的笑声,阿瑾不知为何也感觉心底里松了一口气,她没有生气就好,他偷偷地抬眼看她,却见锦瑟已经抬腿跨入了棺木中,他完全都制止不及,只得跺着脚道:“你这个呆子,呆子,呆子!”
痴情的人他不是没见过,但痴心到这个份上,他说不出的羡慕甚至嫉妒那个死去的男人了,若他这辈子能得一个女人待他如此,便是死都甘愿了。
但锦瑟却恍然未闻,她默默无语缓缓地阖上了眼,最后轻声道:“再见了,阿瑾。”这一声呢喃,是她对这个最后的这一个魔之子分/身的告别,也隐含着她对他的歉意,天地间似乎有什么隐隐一动,连阿瑾都感觉出不对来了,好像整个人心底里被人挖走了一大块,让他心神俱裂。
良久之后,他震惊在当场,目光眨也不眨地看着锦瑟一动不动的身躯,忽然对着身边的小侍尖叫道:“你快去叫人,叫人来,叫大夫来。”趁着小侍慌不择路地离开时他自己颤抖着爬进了棺木里,这是第一次他碰触到了她的身体,如此温暖,令人流连,一种不可思议的情感从心底里涌起,更让他觉得仿佛自己已经等了千百年一般,只是当他的手触摸上了她的鼻尖时,阿瑾脸上的血色霎时间还是褪的干干净净的——因为他发现到,她已经断气了。
之后数年,都流传着大周一个艳冠京华的公子玉瑾一桩秘闻,引得人趋之若鹜。玉瑾容颜倾城,成年后长得更是国色天香,他母系的祖上是曾经的大周才女亲王玉锦瑟,自然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和才子。然而某日他在入宫拜见凤后时中看到了曾经的先祖玉锦瑟的画像,居然就此疯了,从此后失魂落魄再不肯开口,甚至毅然决然地落发出家再没有出现在人前。
也有人私下说,这是因为公子玉瑾年少时据说曾经在去某个偏僻的自家别院时,在山林中迷失过几日,连身边的小侍都不慎跌下了山崖丢了性命,当时公子玉瑾被侍从们找到后一身狼狈,后来更是反复上山林似乎要找什么人和墓碑,只可惜最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