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被禁锢在别人身躯里的灵魂一般,完全只能顺着身体主人的意志行动,包括说话。
“你问我我去问谁,我就这么点人脉,你如今可是皇帝,又手握锦衣卫帮你四处刺探,不该比我更有本事一些?”慵懒悦耳的声音响起,一开口就是满满的讥讽语气,自己这身体显然丝毫都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的意思,而这语气果然引来对方的不满,只是虽有不满却也没有暴怒,只是使得对方抬头瞥了他一眼,口中淡淡道,“楚萧,眼下不是我们两个继续闹意气的时候,你如今的身份是皇后,又是楚家的嫡长女,别以为我不知道江湖上的第一杀手楼和打探情报的醇香阁都是你暗地里发展出来的势力,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去做但你方便,而且官宦女眷里的消息你也更灵通不是!”
这一通话透露的讯息实在太多,楚萧还没来得及消化他话里的“皇后”两字便是一惊,因为他身体的本尊也在此时迎视向了对方,而一看到对方的正脸他就傻了,眼前的男子俊美无俦气质尊贵,居然是素鸣叶那女帝?楚萧自然是认识这个君傲的女帝,但此刻她怎么看起来十分的怪异,身躯笔直毫无起伏,简直……简直像个男人一样?楚萧心头惊悸不已,他一眼就看出来对方绝对不是女扮男装而是真正是个男人,还有他为什么称呼自己是皇后,皇后是什么东西?不应该是凤后吗?不不,关键是什么时候他们双方性别掉了个个儿?他变成了女人?不,不可能,他虽然无法掌控身体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零件该有的都有,应该还是个男人……吧?
察觉到两人诡异的对话和身份,梦中的楚萧此刻心中的感觉真是一言难尽,当他做皇太父和一堆看不起男人的朝臣们斗智斗勇时,素鸣叶却在君傲如鱼得水顺理成章的继承皇位,如今素鸣叶变成了皇帝发号施令,自己居然还得憋屈的装皇后仰着他的鼻息而活,这悲愤之情真是罄竹难书,不过这样的情绪这个身体的本尊似乎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又或者是因为本尊早就有了完整一世的历练因此并不是很在意。
“哼,你现在知道来求我了?怪我不帮你?你手里不也早就查到了一些线索而不告诉我,怎么着,预备偷偷地金屋藏娇?你既不仁那我也不用讲什么义气,大家各凭本事便罢。”
这话若是不知道的听了还以为是在吃醋呢,而对于两人话里提到的“她”字,楚萧总觉得这是关键,好在自己是男是女楚萧还是感觉的出来的,他此刻的身体绝对是个男人,可为什么会是这么个身份?脑海里有太多的谜团,但本尊却还是在和对方继续唇枪舌战着,显然双方的关系并不是普通的皇帝和皇后,想也知道,哪有一个男人做皇后的。
“我的确是查到了她在哪里,不过你也别说的这么大义凌然,你不也瞒着我私下里动作频频么。”素鸣叶冷哼了一声,语气不悦表情却是维持着温和平静,以至于楚萧相信任何人都只会以为帝后是在聊天而不是在吵架。
“素鸣叶,我告诉你,既然咱两如今同坐一条船,就得把这个戏给唱下去,而不是急着和我争风吃醋,如今赶快找到锦瑟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梦中的楚萧听到这里整个人彻底震惊了,这里面还有锦瑟什么事?再说锦瑟在哪里?
“我知道。”俊美的皇帝淡淡地揉了揉眉心,表情孤傲但轻声说出来的话绝对可以让人惊悚不已:“最近太后那老不死的盯我盯地太紧也不肯放权,你先替我给她找点事做。”他目光凌厉,无意中散发出了几丝肃杀的气息,“如今我们必须先尽释前嫌,联手先把后宫前朝的那帮子渣滓给除了,将大权和天下握在手中,这才能保护她不是?” 制衡朝堂,培植势力,这些帝王心术都是两人上辈子最擅长的,因此素鸣叶和楚萧心里都知道搞定这些对他们都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楚萧感觉到自己在笑:“这是自然,你上辈子是女帝,我上辈子是摄政临朝的皇太父,我们两个联手莫非还搞不过那几个酒囊饭袋?其实我如今也打探到一些消息,据说江南知府玉家有一个同名同姓的小姐就叫玉锦瑟,也不知是不是她本人。”
对面的素鸣叶手顿了顿,显然他查到的线索也是在这一家,两人都顺藤摸瓜利用各种资源人脉查到了同一家,这绝对不会是巧合,只有一个可能——他们很可能是找对了方向了,想到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彼此的彷徨和无助,眼下他们总算是感觉前路有了一丝希望,因为这证明了他们先前的一个猜测,如果他们都可以重生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那锦瑟为什么不可以?只是这个想法曾一度受到打击,因为无论素鸣叶和楚萧都觉得若锦瑟真的重生了不会不来找他们,毕竟他们身份如此显赫,只要是有心打听都可以知道他们的名字和长相,可偏偏锦瑟就是渺无音信,那么若非她实在是身份低微无法接触到他们这个层面的人,另一个可能性就是她完全都不记得他们了。
“玉家……”素鸣叶陷入沉yin,他记忆颇佳,再加上先前看过各个疑似是锦瑟的人家的卷宗,因此对这玉家也并不是十分的陌生,可让人奇怪的是,先前无论是他还是楚萧都没有查到玉家还有这么一个小姐叫“玉锦瑟”的,以至于两人都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