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他的还送他自由,如今后悔了就玩上吊的把戏还想着吃回头草,这天底下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事不成?”
对方是女人他不好动手,可嘴皮上奚落一下总不会有错吧,他家亲王是个好糊弄的他可不是,不过杨过毕竟也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当着众人的面只字未提司马琴另有所爱的内/幕,这毕竟是有损人一个男子名节的,加上容易给锦瑟的头上染绿,因此他故意略过这一点不提,也算是给司马家留了几分薄面。
司马铭虽然是个江湖女子却也不好和一个男子计较,何况对方还是锦瑟的侧君,她只能打苦情牌,瞄准了锦瑟是个心软的这才会拉下脸来面子里子都不要的抱着她哭一场,心里一面隐晦地感叹这位小师妹抱起来软绵绵香喷喷的真比男人家还男人,另一面她也见好就收迎着锦瑟朝着庄子内走去,脸上同时摆出十分惭愧的表情来对着锦瑟诚恳地道:“杨侧君说得对,其实我也知道这次是小弟做得不对,回头我任你打骂都无二话,只求你再给小弟一个机会。”她也是知道自家小弟理亏,绝不会非将歪理说成是正的,而这么低的姿态连杨过也不好虎着脸继续呛声。
“我打你骂你做什么。”锦瑟一向知道她是个不着调的,惯爱死缠烂打的,其实对付司马琴方便得很,她当初也没和他暧昧过更没许下过什么不切实际的承诺,如今不过是再把话说清楚一些,让人的心死得更彻底一点,这不算什么难办的事情,关键是司马铭,此人死缠烂打的功夫堪称一流,因此在锦瑟看来交情归交情,该说清楚的还是得说清楚,“司马琴是你的弟弟,我也是把他当成了我的弟弟,平时若是能帮上忙的我绝不推辞,可要让我娶他这事就别再提了。”她话里的意思在场的几人都明白,而早就躲在暗处观察锦瑟的司马琴同样清楚,听锦瑟连个转圜也没有就直接了当的拒绝,他表面镇定心里已经在瞬间蔓延上了无边无际的恐慌,这一惊慌脚底下就不由地弄出了动静。
听到声响,杨过是第一个转头注意到的,对视上司马琴的一瞬间,司马琴没有错过他脸上毫不掩饰的鄙夷。司马琴的心顿时更乱了,他已经露了痕迹自然就不能再藏藏掖掖的,而锦瑟的话更是让他脸上带出了浓浓的失望和无助,人就是这样,不到了最后一刻总还抱着一丝希望,在没见到锦瑟之前司马琴也试图想过如何挽救自己做下的错事,如何和锦瑟再诉衷肠,而且这些事若是从好了说也是因为他对锦瑟的另一个身份情根深种,这才会对正主不假辞色,没有被富贵迷了眼去,指不定有些女人这么一琢磨反倒觉出他的好来,可司马琴忘记了,能达到如此皆大欢喜的结局需要有个前提,那就是锦瑟对他有意。若是无意,那勿论他喜欢“商安春”还是喜欢“锦亲王”,对锦瑟来说都是一样的不走心。如此一来对司马琴来说倒还不如当初继续留在王府里慢慢磨着,好歹名正言顺,总有一日锦瑟会看在司马铭的份上对他另眼相看,当日在凌城他们擦肩而过,司马琴没能打动锦瑟只能算是没有缘分,这若是自己能在王府站稳脚跟和锦瑟成了事后回想起来也算是Yin差阳错,说一句天赐良缘也不为过,可好好的一手牌如今被他打成这样,司马琴内心深处哪能不懊恼不后悔不痛苦。
恨自己恨得无以复加,却也知道这事怪不到任何人的头上,司马琴原来的满腔情意眼下早在彻底想明白的一刻如坠冰窖,没有什么比发现自己钟情的人对自己其实压根都没有一点在意来的更绝望了,便是今日上门探病,所看的也不过是司马铭的面子和当日在凌城的那一点点朋友情分吧。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似哭似笑的表情来,正想要说些什么却见锦瑟莞尔一笑,那笑容恍若明珠生晕,满院生辉,让人不由自主地就忽略了司马琴方才的失礼举动。
“司马公子不必多礼,我今日来也是听说司马公司病了特意来看看,同时也和司马公子赔礼,当日我在凌城乔装打扮没有对两位表明身份,实在是我的不是……”来的路上锦瑟已经听送信的人解释了前因后果,对于寒朝羽先斩后奏直接了当捅破窗户纸的做法她也颇有些无奈,可心底深处也觉得松了口气,一个谎言总要千百个谎言去弥补,稍有不慎便会被人拆穿,她也受够了总是对司马家两姐弟逃避真相的做法,如今趁着入了内院,身边又都只是心腹和杨过的情况下,便也不避讳的直接将自己的歉意说了出来。
“我对司马公子一直是佩服的,虽不得已入了王府,却一直是有理有据,气度凌然,因此我内心实则是十分欣赏他的。”见司马琴眼神一亮,锦瑟心中有些不忍,却还是不得不讲话说出来,“如今这事实真相能说出来,也让我松了一口气,只是隐瞒了司马公子多日,我心中还是颇有亏欠的,日后司马家有什么事我定然权力相助,只是婚姻大事毕竟非同小可,我也不想耽误了司马公子,还请两位见谅。”她的声音轻柔悦耳,已是胜过了无数,饶是心志坚定者也不由心神一荡。而更令人佩服的是她将全部的错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对司马家更是丝毫没有芥蒂的模样,让司马铭也不由地觉得汗颜,人家虽然是和她有些交情,可毕竟是天潢贵胄,如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