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认识王老爷?”池业很是惊讶地说道。
“王老爷表面上是徐家二爷徐达身边的人,实际上是徐家大老爷徐冲身边的人。”池航缓缓地开口说道,声音平静没有一丝起伏。
池业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一脸疑惑地问道,“你说的是什么?”
“徐家大老爷徐冲是徐家二爷的大伯,”池航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他们的关系,“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问的好,徐家的人太过复杂,你知道的越多对你越不好。”
池业觉得他的三哥跟以前不一样了,眉头轻拧着,想了许久,不确定地开口问道,“三哥,你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
书房里面安静的可怕,池业一脸平静地等着池航的回答。
“准确的说,”池航眉头轻拧着,缓缓地开口说道,“是我触犯了那些人的利益。”
“三哥,现在的社会,我们不能随随便便做我们想做的事情,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还是不要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池业忍不住地担心说道,“我在衙门里面,上面的人让我做事情,我让下面的人做,但是那些人总是不愿意做,一开始我总被骂,后来我才知道,我下面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是有钱人家的子弟,他们根本不需要来工作,他们来到这里不过就是为了打发时间,而不是真的工作。”
池航的第一次听池业说那些事情。
“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很多人都说,即便是在外面的芝麻大的小官也比京城的官好。”池业感慨地说道,“那是因为自由,我以前在家那边的时候,我能够真心实意的为老百姓做事情,但是来到这边,我累死累活也做不了多少货,还要找人帮忙,还会被骂。”
“那你就一个人做活?”池航疑惑地看向池业,难以置信问道。
“我不做就没有人做了。”池业轻叹了一口气,满脸的愁容,“毕竟上面的人我得罪不起下面的人我也得罪不起,这官大一级压死人。”
“这么看来,你还是真该的回去。”池航的面色平静地说道,“其实好多人挤破头想要当官,但是当再大的官,也要看那些的官宦人家脸色,名门望族多的是,随便拉出一个放到别的地方,都能当个地头蛇了。”
“是啊。”池业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天真,一脸惆怅地叹了一口气,“现在才知道,这日子真的很难,也很累。”
池航没有说话,即便是再苦再累,也是他自己选的,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
“三哥,”池业有些愧疚地的对池航说道,“我一直以为三哥你只是个猎户,你以前说的那些我都没有认真听,现在想起来,你说的都对,我就不该来这里的。”
可是世上能有多少后悔药。
若是有后悔药,池航想了想,还是会做出和现在的选择。
他此生没有后悔的地方。
平日里,池业没有可以说话的人,家里的那些人根本不会关心他的处境,就算是他说出去了,也没有人能够理解。
就像是找到一个可以发泄地方,池业絮絮叨叨的说道,“三哥,咱们兄弟四个,现在在京城里面就剩下咱们两个了。”
池航鹰眸深邃,目光望着池业的双眸,犹豫地问道,“是剩下我们两个了。”
“我曾经做过那么多的错事,你......”池业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你还信我吗?”
“不信。”
池航毫不犹豫地回道,望着池业那张受伤的脸,接着开口说道,“我信任的人没有几个。”
池业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哭,但是他知道那个叫做徐峰的人一定是池航最信任的人。
“也是,我曾经对三嫂有过非分之想,你怎么可能信任我?”池业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张纸,递到池航的面前,“这里是贡品被抢劫的地点,我听说官府正在查那些货物的下落。”
林谷雨原本在屋子里面打络子,听到脚步声,抬眼望去,就看到池航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走了?”林谷雨笑着望向池航,将手中的络子放到一旁。
池航坐在桌子旁边,拿起一个茶杯。
林谷雨拎起水壶帮着池航倒了一杯水,这才坐在了池航的对面。
“走了。”池航眉头轻蹙着,一脸的惆怅,不确定地说道,“他好像知道是我劫走了那些东西。”
“你是说匈奴的手中的那批货?”林谷雨双手安安分分地放在桌子上,一脸平静地看向池航。
“是。”池航点了一下头,眉头轻蹙着,有些疑惑地说道,“他说这批货物是贡品。”
林谷雨眉头紧锁着,难以置信地望向池航,不确定地说道,“怎么可能呢,明明是徐家大老爷要给匈奴的货物啊。”
“怪不得当时徐冲亲自去送,原来是担心这批货物被劫了,所以才去的。”池航若有所思地说着,“只是这货物不见了,他就不怕被追究责任吗?”
感觉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变得这么复杂呢?
“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