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死活的趴在地上。带着孩子们逃到远方,要去找人报警的姜仁浩,木然的停下脚步,那声音是什么。
不寻常的响动带来了消防车,带来了警察,带来了马家兴业的那些人,带来了一切。熙熙攘攘吼叫着的人群看不到的地方,一个众人都熟悉的身影,躺在陌生的空间里,紧紧的闭着眼睛。
一切好像是很模糊,四周充斥着朦胧的雾气,漫无边际的空间里,躺着一具幼小的身体,无知无觉的躺在那里,慢慢的,身体好像也变成了雾气的一部分,没有日夜,没有时间,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万年,也许只是一秒,一颗种子在漫天的迷雾里,从那具身体的眉心破壳而出,雾气是它的养分,是它的枝桠,是它的一部分。树干转瞬遍布整个空间,雾蒙蒙的地方,像是被树干撑开,上面漆黑如墨,地下却是澄澈如镜面一样湖水,身体像是根系,被压在湖面上,有人在呼喊着什么。
‘鸿尧’
‘鸿尧’
‘鸿尧’
宛如白玉一样的枝条,歪歪扭扭的出现在这个奇怪的空间里,颤颤巍巍的靠近那个幼小的身体,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那具不能动的身体,像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停在她的眉心三寸,大树突然长满尖刺,枝条不敢动了。
‘鸿尧’
‘鸿尧’
‘鸿尧’
枝条犹豫了许久,电光火石之间,瞬间冲上刺向大树,整个空间疾风骤起,枝桠好像感觉不到狂风,离眉心只有一寸,光芒大亮,尖刺戳进枝桠里,带着异香的绿色ye体从枝桠中流出。树上的尖刺好像有些闪躲,ye体每流过一个地方,尖刺就往后缩一点,再缩一点,直到退无可退,离眉心只有头发丝都不到的位置。
雌雄莫辨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恍如钟声一下下敲击着湖面,带出波纹。
‘鸿尧’
‘鸿尧’
‘鸿尧’
枝桠在积蓄力量,慢慢的越来越小,缩成一根食指的长度,猛的冲进眉心,平静的水面突然暴起,湖水化作冰锥,巨树拦腰而断,如墨的天空,整个压下来,变成一条尖刺,同湖水一上一下,雷霆万钧之势冲向枝桠。枝桠带着最后的一丝力量,刺进眉心。摄人心魄的绿光宛如光柱,扫向整个空间,天地毁于一旦,只剩一个名字响彻四方。
‘鸿尧!!!’
紧闭的眼睛睁开了,残破的空间碎片漂浮在她的四周,幼小的身体突然开始变化,四肢变长,虚弱的声音喃喃从那张不断变化的面孔里吐出‘摇钱’。
一切又回到了无边无际的雾气里,这次漫天的大雾,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好像风一吹,就四散开来。
2014年,仁川中国城,人声吵杂的酒吧,原本应该在场子嗨的姑娘们,现在躲在包间的一脚,酒桌前,一个红发的姑娘,抓着超短裙的妹子,一下一下扇她的脑袋“还钱知道吗!还钱。”
包间门被大力的推开,短发的姑娘还没进门,躲在沙发上的一个女人立刻扑过去“一零,你赶快劝劝宋,这样下去要死人了。”
一零挥开来人,上前拉住红发的姑娘“可以了,宋。”被宋一把推开,继续手上的动作。
今天过的并不开心的一零退到一边,点了根烟坐在沙发里,看着站都站不稳的宋,打起人却是每次都不落空,一直稳稳的扇在那女人的脸上,被打的那个,脸上的妆哭花了,脸也肿的不像样子。
一根烟结束,一零掐灭手上的烟头,直接上前把宋推倒在地,反手拿起烟灰缸,用力的砸在那女人的头上,血迹斑斑的烟灰缸对着宋“行了么?走了。”拽着宋的手搭在肩膀上,拖着她出门。
整个人因为药效嗨的不行的宋,趴在一零的肩膀左摇右晃,好不容易走到门口,被身后的声音叫住“在我的场子坏我的生意,这样不好吧,一零。”
“在你的场子宋能买到药,这样好吗?”一零把宋扶到旁边坐下,站起身走到来人面前“我说过吧,不要卖药给宋,不然就杀了你,忘记了?”
说话的人无所谓,身后跟着的小弟,却看不惯她这挑衅的样子,欺身向前就要推她,转瞬被老大一巴掌打开“我最讨厌别人打断我说话。”
治道叼着烟斜视一零“别学姐姐说话,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学老虎不像,你就是条狗啊。”抬手抽出烟,点着宋“你以为除了我这里,她还能买到药?送上门的生意我干嘛不要。你可以让她不要买,而不是让哥哥我不要卖。丫头,见到人,话都不会说了?”
一零盯着治道“宋干什么我不管,但是你不能卖药给他,下次你可以试试,我到底是虎还是狗。”说完转身去吧宋扶起来“对了,那叫画虎不成反类犬,你说坤哥是不是这么看你的,欧、巴。”
小弟们直接上前把两人围起来,脸上的气势只要治道开口,他们就会动手。
清脆的女声突兀的开口“干什么呢。”高跟鞋咔哒咔哒的声音响起,周围的音乐好像都小了不少,穿着黑色套装的女人出现在众人身后,黑发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