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妈妈面前转悠推荐自己。
如愿以偿的治道跪坐在副驾驶上,扒着椅背,眼睛亮晶晶的问鸿尧“姐,我们去干什么?”
关于称呼这个问题,韩语中有敬语这个说法,年纪大的、陌生人、地位高的说话要带敬语,尾音要多几个词,对人的称呼也不一样。鸿尧刚学韩语的时候,还是按照常规的敬语路线走,后来发现平语更方便,就没再说过敬语,连对马佑熙都没说过。
孩子们混在一起的时候,自我介绍都是先报年龄,然后确定语言。鸿尧从头到尾都对他们用平语,他们就自觉的喊鸿尧姐姐,哪怕她没说她几岁,但是坤哥都对平语没说话了,比他们大很多孩子,也很识时务,就算比鸿尧高两个脑袋,看到鸿尧也喊姐姐,乖顺的说着敬语。
后来有点发展成马佑熙的‘妈妈’类似的意思,变成一种尊称。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出去做事的时候,连长胡子的大叔,都喊着‘姐姐’之后,‘鸿尧’这个名字就像‘马佑熙’一样,反而越来越少人知道了。在中国城的地界上,有人严肃正经的说起‘姐姐’这个称呼的时候,大家都自动能知道,那就是再说鸿尧。
“去学德语,五天之内要学会基本打招呼的方法,常用语要听得懂。”鸿尧笑眯眯的告诉治道“需要你去做个例子。”
治道好奇的问“这次的事情和德国人有关系?”他还没见过德国人呢,中国城偷渡过来的,九成九是东亚人,六成来自中国,剩下的是朝鲜、日本、越南什么的。至于学德语的事情反倒没在意,这种东西学不学得会算什么,他够聪明能随机应变。
这个想法在半个小时后彻底的改变,一个戴着眼镜脸色苍白的男人,还没等他从‘鸿尧住的房子真好’的想法中回神,就把他带进了一个四面不透风,只有一张书桌的地方,开始了非常认真的德语教学。
在学会一个词,有一瓶盖的水喝,说对一句话,可以吃三分之一勺米饭的待遇下,治道以惊人的速度学会了打招呼和三十几句常用语,尤其是老师重复教导的,一点韩国口音都没有,最后一天的时候把这个提到了五十几句。现在的治道去德国依然什么都不懂,但是在韩国绝对可以装个样子了。
第六天,治道被放出来的,简直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他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去妈妈家之前的日子,永远吃不饱,每一秒都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就死了。下一秒又被关进另个一房间,这个比之前好得多,除了依旧没有窗户,一应家具俱全,简直像个宾馆的套件,最外面的会客茶几上,还摆着三四种治道不认识的水果,让他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一个满脸白胡子的光头老人冲到他面前,对着他叽里呱啦说了一长串,治道大部分没听懂,他饿的都快晕倒了,拼命想那个眼镜男说的话,满脸都是渴望(饿的)的看着对方,把脑子里还记得的句子一股脑的说出来。
“沃尔夫冈教授,你真的不能教我吗,我学不会的话,会被饿死的。”
“沃尔夫冈教授,我非常的听话,我只是想要学习,您只是需要教导一个孩子。”
“沃尔夫冈教授,他们什么都不会对您做,但是我是会挨打的。”
“沃尔夫冈教授,我真的只是想要学习,我什么都不会做。”
“沃尔夫冈教授,祈求您看在上帝的份上,允许一个孩子求生。”
“沃尔夫冈教授,我一定会认真学习,我学会了,他们就会放了你的。”
治道饿的头晕眼花,越说声音越小,刚才肾上腺素大爆发的症状缓解,大脑很快一片空白,看着沃尔夫冈的眼睛,慢慢的移动到桌上的果盘里,还记得的词,就只剩下被教的最标准的一个‘求您教教我’,进门三分钟不到,扑街在地,直接饿晕了。
沃尔夫冈手急忙往前拉住他,抱在怀里拼命砸门,嘴上不断嘀咕着祷告‘我的主啊,您要保护远方的孩子,您要庇佑他们。’心里却忍不住担心,这些人怎么能这样做,这只是一个孩子,如果想要他做什么,也不应该对孩子动手,这是恶魔的做法!
治道脸色蜡黄,半死不活被送回马家兴业的时候,原本羡慕他能给鸿尧办事的孩子们,纷纷打了一个寒颤。马佑熙有心想问姬钰,那个德国老头死了没,看她低眉顺眼的样子,烦躁的挥手赶走了她,问了也是给自己添堵。找那老头的消息,现在闹的更大了,上面的人发话要他们一起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听说首尔和釜山的那些人都找疯了。
上面给出的利益太大,只要找到人,两年之内随意他们发展,随意这个词真的是用的太好了。好到没什么关系的仁川都乱起来了,都抱着搞不好能捡漏的想法,韩国就巴掌大的地方,谁知道那老头就不会到仁川来。釜山到仁川飞机只要一个小时,火车四个小时,就算是开车也只要八个小时就能到,这么点距离说不定呢。
马佑熙一边随大流的放消息出去找人,一边在心里把鸿尧骂了八百遍,就会给她找事情,釜山的那个也是,别人家的地盘,他们又不过去玩,随意的上门清场,那边的人打电话过来,自己解释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