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isky?a ?Diana ?Idiot?”没有一声回应,她来不及穿鞋就跑到了客厅,角角落落都仔细找了,又把楼上的书房找了个遍还是没有发现他们的身影,阳台是关的,门也没有坏,她将目光投向宋承的房间,难道被宋承关房间了?
她贴着宋承的房门喊了几声Whisky的名字,没有声音回应,
难道是睡着了?她拍了拍门,却听的吱呀一声响后,宋承的房门开了条缝。
门没锁?难道它们真的在里面?方清言轻轻推开了房门,却看到宋承的房间很干净地呈现在眼前,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干净,而是什么都没有的干净。
这个房间,除了那张床还勉强看得出是个人住的地方外,其他地方一丝人住过的痕迹都没有,衣柜是空的,书桌也是空的,她记得自己之前来过他的房间,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
方清言向后退了几步,一个想法在她的脑中浮现出来,像是溺水时缠住脚腕的那棵水草,拉着她陷入水底,无法呼吸。
他这是……要走吗?
“人家是暂时的,等工作稳定下来就会搬走。”
她想起很久之前裴笙说过的话。也是,孤男寡女住在一起总归不太方便,万一以后他交女朋友了,也保不准会误会。
可是为什么会有点难过,有点……舍不得。
宋承回来时方清言正在厨房切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思似乎不在菜上,他站在她旁边看了许久她仍是没有发现。
“小心。”宋承及时抓住她的手腕才没让她这一刀切下去,方清言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刀,才发现自己差点要把手指当菜切了。
“呃……”她挣开宋承握着自己的手腕,放下了刀,一边把菜放进碗中一边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宋承看着她似乎并不是很想理自己的样子,悻悻把菜放在了水池旁,“不用我帮忙吗?”
“嗯,我自己来就好了。”
见她始终拿背影对着自己宋承也没再多说什么,走出了厨房。
之前助理来带走Whisky它们她明明是不在家的,在外面遇见什么事了吗?
一直到吃完饭方清言都没有说话,准备回房的时候宋承忽然叫住了她,手里拿着一本用白皮包着的书问她:“这是你的吗?”
是之前的快递,她拆了包裹后就一直放在玄关那忘了看,方清言上前几步接过了书,站在原地想了想叫住了正向房间走的宋承,“Whisky它们是你带走的吗?”
“嗯。”
她征了怔,“晚安。”
“晚安。”
想走的人,留不住。
方清言回到自己的房间拆开了封皮,看到里面书的封面却愣了愣神。
封面是个面向圣湖的女人,双手合十似在虔诚地祈祷着什么,而书名是——最后一个故事,作者盛夏。
和自己的书名一模一样……方清言翻开了书,手指划过序言上的一行行字,却发现盛夏自己写的序言和自己给裴笙的内容几乎差不多。
她又往后翻了几页,只越来越感到熟悉,这明明就是自己写的故事,纵然她字字句句和自己的不一样,连在一起的故事却也都是以阿莫拉为蓝本的,包括那个只有她和宋承知道的结局。
方清言拿起手机给裴笙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一直处于忙音的状态,她终于知道自己之前担心的是什么了。连续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后,白衍的电话打了进来。
“方作家,我想我们的见面时间,需要提前了。”
次日方清言很早就出门了,宋承看着玄关门口换下的拖鞋,又看了看桌子上摆好的早餐,皱了皱眉头。
方清言先是去了裴笙的住处,被门上泼着的红油漆吓了一跳,杂乱无章的油漆中依稀可辨还债两个字,她稳了稳心绪上前敲门,却被隔壁买菜回来的阿婆呵止了,“别敲了,夫妻俩早搬走了,你也是来要债的?”
“不是,我……是他们的朋友。”
“朋友。”老人冷哼了一声,“离这夫妻俩远点吧,谁知道惹了什么放高利贷的,前阵子天天来闹腾。”
说着回屋啪得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方清言望着紧闭的门叹了口气,下了楼。
昨天晚上她找裴笙的同事打听裴笙情况时被告知裴笙已经辞职很久了,如今人也搬走了,电话打不通,她不知道还能怎么才能找到她。
虽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孤立无援的状况,却是第一次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会被最相信的人欺骗,她从那没有想过。
白衍约她的地方是在S市一家比较高档的饭店,临海而立,窗外就是海,一望无际,在春日的阳光下波光粼粼。
“这可是整个S市最有名的牛排,你尝尝。”
方清言低头看着眼前Jing致的盘中摆放着的牛排,却实在没有什么胃口,她从包中拿出盛夏的书放到白衍面前,“这个你应该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