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礼服的她来说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方作家。”身后忽然有人在喊自己,方清言转身看去,是做玉石雕刻的陈思教授,自己当初做编辑时采访过他,他还送过自己一块玉石印章。
“陈教授,好巧啊。”
“好久不见啊。”陈教授笑着说:“上个月我还在电视上看过你的那期节目,从编辑到作家,做得是越来越好了啊。”
方清言笑了笑,“不过是挣口饭吃。”
“现在的年轻人啊,多几个像你这样就好了。”
陈教授说着突然将目光落在了方清言的左手上,眉头皱了皱,“方作家的这块戒指……看起来价格不菲啊。”
“是吗?”方清言抬起手看了看戴在中指上的那枚戒指,问道:“陈教授认得这戒指?”
陈教授略微沉yin,问道:“你看那戒指背面是不是有字?”
方清言疑惑地摘下戒指,仔细看了看戒指的背面,果然有两个字母,SL。
“S……L……。”戴了这么久的戒指她竟然一直没有发现过。
“对了,就是这个。”方教授拍了拍手,有些激动地说:“我年轻时候宋家小姐找我做的,SL是她的名字,宋莱,这种翡翠很少见,我到现在还有印象。”
“你是说……这个戒指是一个叫宋莱的女士的?”
“难道你不认识?”陈思有些诧异。
方清言摇了摇头,陈思说道:“当初宋家小姐做了一对,不过她只来取了一枚,还有一枚让我们送给当时M企业宋董事长的长子宋岑。”
如果陈思教授说的是真的的话,那么这枚戒指不应该出现在自己的手上,那现在这是情况……是怎么一回事?
方清言正不解着,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宋承打过来了。
“我到了,你出来吧。”
方清言小跑几步,透过落地窗向外面看去,马路对面的路灯下停了辆车,熟悉的身影从车中走了出来。
她回头对陈教授面露歉意地说:“陈教授不好意思,我还有些事,关于戒指的事,我改天再单独去找你。”
陈教授笑了笑,提醒道:“过马路小心点。”
方清言推开门走了出去,从海面吹来的凉意顿时袭满了全身,她踩着不稳的高跟鞋向宋承走去,两人隔着一条马路的宽度,很近。
突然有强烈的光照从左手边袭来,方清言停下脚步,抬手遮着眼睛看去,却什么也看不清,大片的刺眼的光亮模糊了她的眼睛。
她听到有人在喊长安。
全身像是被撕裂一样疼痛,她感觉得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一点一点抽干,面前模糊的画面也变得清晰,如电影一般在自己眼前播放。
她看到一片漆黑的屋中,有人在拉小提琴,尖锐的声音震碎了玻璃窗户,从窗户外蔓延而进的火光,一点一点吞噬着屋中的人。
方清言动了动睫毛,她似乎感觉到有冰凉的雪花落在了自己的眉毛上,正在一片一片地凝固。
圣诞节下了初雪,真应景。
她想。
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我,绝对HE!!!!!!
☆、兜兜转转(一)
眼前有束光,模糊不清,似真实似幻觉。
方清言慢慢睁开眼,宋承的脸毫无预兆地映入她的眼帘,消瘦的,胡子拉碴的。
她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宋承,在她的印象中,宋承从未这样狼狈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一直觉得他像是不识人间烟火的少年,眉眼中全是干净的味道,就如他拍出的照片一般。
宋承趴在病床边,双目微阖,她想动动僵硬的手指却发现自己的右手被放在了他的掌心里。
手指僵硬得厉害,方清言想动却又怕惊醒他,正两难时宋承忽然睁开了眼,神色初初有些迷离,他看着自己,试探似的喊了声:“清言?”
“嗯。”方清言应了他,嗓音有些干涩。
宋承似乎一下子惊醒,他站起身,俯身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问道:“饿了吗?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方清言望着他摇了摇头,动了动唇勉强说出一句话来:“给我点水。”
宋承倒了杯水,慢慢将她扶了起来,方清言喝了水Jing神才有些恢复,原先没有注意到的疼痛也如排山倒海一般袭来,胸口闷得厉害,她皱着眉,暗自动了动自己的左腿,却发现全身都如撕裂一般疼痛。
宋承给她盖好被子,叮嘱道:“不要乱动,我去叫医生来。”
“我……”方清言伸手抓住他的手,“腿……”
“骨折而已,不要担心。”
医生很快赶来,前前后后做了许多检查,宋承一直站在旁边帮忙,方清言看着他依旧消瘦的脸,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没有亲人,朋友甚少,这个时候能依赖的也恐怕只有他了。
那天自己借醉酒问过他是不是阿南,可是知道他是阿南又能怎样呢?他离开抑或回来,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