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茜的队伍后面缀着几个穿着衙门工作服的人。
王茜走到了一个二进的小院子,虽然也旧了,不过看样子,房子是用的石头砌成,还是很坚固的,陈清风说得也没有错,的确房子很干净,地板是石条铺成,王茜在椅子上坐下,孙三指挥随从们从马车上搬下行李,这次王茜带的人不少,都是能吃的健壮年纪,所以王茜除了自己的行李,还带一些粮食,这会儿什么都缺,粮食最缺,灾难刚过,在外面想买都不容易买到,所以王茜宁愿慢一点,麻烦一点也要自带粮食。
不然直接轻骑,速度和安全上肯定好。
所以当这些人看到孙三叫人卸下的行李,以及那些粮袋的时候,都露出各种表情,只有陈清风若有所思。
从刚才陈清风的表现,王茜就一直很注意这个人,总觉得这人有一些违和感,不知道为什么。
王茜在忙着安顿,不过就她一个人,她也没有多少好收拾的,没有那么讲究。
帝都的殷莱也一样的忙碌,新的势力刚建立起来,所有的事情都要过问,那些不敢担则的大臣们,什么事情都是“吾皇英明,吾皇威武”,殷莱气的想砍人家头。
今天有些臣子还提出要她充后宫,她真想捉着那人的衣领把人拎起来问她:“冲后宫,你看他娘的寡人的国库还有钱没有!”
“韩大人觉得这是寡人充后宫的时机?现在外面寡人的臣民还在忍饥挨饿,你们没有为着寡人分忧解难,却是为着自己的私心,寡人要你们何用,如果再这样下去,有的是人接替这个职位”
皇帝一发言,下面百官就又噤若寒蝉了。
殷莱回到御书房的时候,气的不行,这些臣子真是欠收拾,“寡人的治下就没有好臣子吗?”
殷莱说的是好臣子不是忠臣。
殷玖只能给她倒茶,等她自己平复,她的这个皇姐她也有点了解,有心机有手段更有耐性,跟只狼似的。
“不知道派往西南的王大人如何了,这一路上可不是太平啊!”
殷玖淡淡的说到,“哼,我知道你想什么,这个王茜可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老实样子”
“可是这个西山县的县令可是为公殉职,是被乱民冲进县衙活活打死的呐!”
“那个废物,在那里从来没有做过实事,除了收刮民脂民膏还有什么?”
“话虽如此,不过一个被打死的县令,本身就是对朝廷的示威,这些我不相信没有当地土豪的支持在里面,这比偶然的流民冲突更危险,把皇姐看重的王大人放到那样的地方,还是太危险了,毕竟她根本没有经验,会吃亏的”
“放心吧,不破不立,我不会让她去送死的,那边离帝都远,当地的土豪已然成了土皇帝了,别人不知道皇帝姓者名谁,但是不得不知道当地的领头人是谁,寡人的国土中可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一批人,敢打死寡人的臣子向寡人示威,寡人就让她知道什么叫作死!”
殷莱放下茶杯,目光如炬“寡人已密令西南守军要配合王大人的行动,如果王茜大人需要,可以调兵把有异心的一锅端了”
“那些军队的人,会愿意听从王大人一个文人的调遣吗?
而且这样会不会给王大人太大的权利了,她可是新人,要是用手中的权利做什么,可如何是好,您不会想着那两个卫兵可以监视什么吧,我看这会或许已经被王大人收拾服贴了吧!”
殷玖有些好奇皇帝有什么安排。
“这个就看她的本事了,如果做得好,证明她有这个能力,将来就是国之栋梁,如果……”
王茜这里休息好了把县志还有最近的一些县令的行政记录翻看了,县志一般就是记录这个县城的地理位置和曾经发生的各个大事,这有利于王茜对这个县城的历史了解和人文特点。
王茜放下县志,拿起了最近的记录,王茜是越看越郁闷,最后扔在桌上,特别是最后那一行字,刺得王茜眼睛疼,那是跟前面行政记录字迹完全不一样,这行字如果不是里面的内容的话,王茜都要给个大大的喝彩。
王茜让孙三把陈清风找来,这个人应该是这些捕快的领头人,虽然平时不显,不过王茜觉得自己的眼光应该没错。
“见过大人”
陈清风很快就来了,“这个你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吧?”
王茜把那本记录扔给她看,“这个,小人知道,这最后的字是小人加上去的”
陈清风指着上面的写着“元胜二十六年,冬,令逝于乱民之手”
“当时西南军赶到已是晚矣,只小人在上面写的总句!”
“你好好跟我说来,不过你们作为捕快也是护衙队,怎么没事?”
“这个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王茜最讨厌别人跟她打这种腔调了。
于是王茜就坐在那里听陈清风的述说,最后在陈清风即将转身离去时,王茜突然来了一句“陈捕快,你家不是当地人吧!”
陈清风否认后,就让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