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干上涂了白石灰还缠着麻绳保暖,在冬夜的灯光下看起来像一个个巨大的螺丝钉,好在干枯的树枝上挂了些庆祝元旦的彩灯,一闪一闪的,看起来才不那么凄凉。
两人默默走了一会儿,肖纯忽然问,“你是不是准备考少年班?”
“嗯。”姬云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流,声音轻轻的,“我想快点离开家。”
肖纯低着头,和姬云并肩走了几步停下来看着她,“那我和你一起考少年班。”
姬云抬头看了他一会儿,抿抿唇笑了,“谢谢你。”
“谢什么,我又没做什么。”肖纯继续低头走路,只是步子比刚才稍快一点。
姬云看着他的背影微笑一下跟上。
第二天一早,姬云像平时一样早早起床,拎出躲在狗窝里不想出门的小白去公园吸取灵气打坐修炼,回家时特意多买了些生煎和两杯豆浆。
姬正扬先生的飞机已经在S市降落了,姬云估计她等会儿就能见到他。
她领着小白去了肖纯家,一起吃了早餐,把多的那份生煎和豆浆带回家,“走吧,到我家,我爸等会儿要来,他肯定要找你的。”
肖纯收拾了一下书包和姬云走了。
果然像姬云说的,姬正扬一下飞机就赶回了家,立刻受到了小白的热烈欢迎,见到女儿无恙激动得几乎要落下老泪,看到一向不喜欢的肖纯也不那么排斥了,郑重其事地握着肖纯的手感谢了一番。
其实,姬正扬看到肖纯,心里那股别扭劲儿比平时更甚了,但他再也不敢说什么让姬云少搭理坏小子的话了,为什么?
他现在处于道德的下风啊!他选的妻子干的都是什么事?没有肖纯报信、没有肖纯见义勇为,他女儿能平平安安站在这儿?他还敢嫌弃人家?他有什么脸嫌弃人家?啊?
这时快要到中午了,姬正扬干脆让张品在某个淮扬菜做的很好的会所订了一个包间,也请了张品一起去吃饭,顺便表示一下谢意。
吃过饭,姬正扬叫司机王伯送姬云和肖纯去育才学校上课,自己和张品一起回公司处理事务。
张品坐上车,看到姬正扬脸拉长了,明知他不高兴,可也得硬着头皮把该说的话说了。
她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纸袋,“这,是程诺先生拿来的报告,电子版的话稍后会发到你邮箱里。”
姬正扬黑着脸,把文件袋打开,看了几页脸色更难看了,“怎么会弄到报警的?”
张品心说,那得问你的好老婆啊!
当然,她没敢对老板这样嘲讽,只好推到该死的爱善中心和教授身上,“当时我也是急了,我搜索了一下,网上很多从前在爱善中心的病人说中心有很多保安,有些病人是被抓去可不是自愿去接受治疗的,还说曾经遭到过凌虐,我就一介女流,程诺先生看起来也不像能打的样子,这个……姬云又是个女孩子……”
“唉,那个片区的警察根本都不愿意出警,要不是程诺先生,我就是到了中心也得被拦在外面,他们有姬云监护人的签名……”
“还真是像他们说的那样呢!无法无天,连警察来了都不开门,教授治疗的时候都是把房门从里面和外面一起锁上!”
“我的天啊,你是没在场,姬云一个小女孩,被捆起来绑在床上,还谁都不让进去……”
“幸好肖纯在,哎呀这孩子不得了啊,他一脚就把那么厚的铁门给踢倒了!我听顾阿姨说过,他父母都是新域省军区的高层军官,果然虎父无犬子啊。呵呵,呵呵。”
张品讲着讲着看到姬正扬脸色都青了,又赶忙拉出肖纯转移注意力。她倒没把肖纯从一楼打到四楼把戒制中心配着□□、□□的保安全打翻的事说出来。既然程诺说他在中心门口的保安室发现那段时间的监控被关了,就说明人家肖纯不愿意很多人知道这件事。
张品昨天回家还把自己老板腹诽了一整夜,这会儿虽然不敢触他霉头,可是也不想他好过。哼,臭渣男,老婆死了两年就再婚,还以为自己已经是情圣了呢?女儿受了那么大委屈一直都不知道还觉得你的新老婆是小白花。
姬正扬按按太阳xue,把手里的报告递给张品,“你也看看吧,相信你昨天也见到了。”
张品是真不想再掺和老板的家务事,可是老板发话,她也只好接过来看。
程大侦探这份报告写得言简意赅,附件资料却很详实,有各种钱晓婷和不同涉事人物的照片,她昨天出现幻觉后入院的报告,还有一份权威药品检验机构出具的对她携带的药物的检测结果。
这种药物是某种毒蘑菇的孢子粉,在人体内新陈代谢的速度很快,如果不是服用后立即检查,尿ye样本和血样中很难找到蛛丝马迹。
张品看完,在心中对姬正扬投出同情的目光。
男人啊,你觉得你聪明,优秀,可你在判断谁是小婊砸的时候就是盘菜啊!当初秘书部所有人都瞧出来钱晓婷是个投机分子掘金女郎,可你呢?
你以为她是你温柔、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