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车立即就开动了。
如果不是被“绑架”的是自己,姬云真的要为这五个人的配合叫好,不知道他们这样绑了多少人!从钱晓婷现身到她被抓到车里车子开动,前后连三分钟都没有,而且姬云还奋力“反抗”了呢!
钱晓婷看到姬云被抓到车里之后,一直紧紧攥着的手才稍微放松一点,她双手抖着,把手心攥得发皱的灵符重新郑重贴身放好,这才对四个保镖喝一声,“走!”
她坐上自己雇的那辆黑色商务车,反复摸着口袋里的一个小瓶子,嘴角怪异地向上微翘着。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终于,姬正扬前妻留下的女儿,会按照她事先写好的剧本,彻底消失在她的生活里,再也无法对她、对她未来的子女造成任何威胁!
钱晓婷长长舒口气,哼着一首旋律欢快的歌,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大龙哥么?你的人准备好了么?对。就是那个小丫头。呵呵,把她怎么样都行,别忘了事后把她领到快车道边上。当然啦!S市去年一年的交通事故有515起,造成312人死亡,471人受伤,要不怎么说,天有不测风云呢,对吧?哈哈哈,行了,事成之后另一半钱给你打过去。”
她收起手机,笑得越来越欢畅。
面包车在S市夜幕初降的街道上行驶了大约三四十分钟停下在了一个外壁贴着白瓷砖的三层建筑前面。
姬云被捆在担架上从车里推了出来。
鹅毛般的雪花不断从铅灰色的天空中飘落,蒙着厚厚灰尘的路灯发出灰黄色的光,把它们染得像干枯的叶子。
眼前的建筑的楼顶上的几个朱红色大字上——爱善戒制中心。
钱晓婷的黑色商务车紧紧跟在小货车后面,这时也到了,她走下车,看了看牢牢被捆在担架上的姬云,还用手把落在她头发和眉毛上的雪花抚掉,“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
姬云平静看着她,“你把我弄到这里来,想怎么样?我爸三天后就回来了,到时候你怎么向他解释?”
钱晓婷抬起下巴示意,姬云被推进了戒制中心,她跟在担架旁边,不紧不慢说,“用不了这么久。”她俯视着姬云,再次露出恶毒的笑容,“不管你是姬云还是何雯,都没关系!只要一个小时就行了!”
她转身向一个迎着她走来的中年眼镜男说,“教授,开始吧!”
中年眼镜男穿着医生的白袍,对钱晓婷点头哈腰,“是是是!夫人这边请!”
寒风中,满头大汗的肖纯喘着气,他一边快速奔跑,一边再次拨打姬云的电话,依然无人接听。
“爱善戒制中心”这几个在夜色中变成暗红色的大字越来越近,肖纯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他站在台阶上,急促呼吸几次,毅然走了进去。
“站住!”门口的一名保安拦住肖纯,上下打量他,“干什么的?”
这名保安身后保安室中还有两名保安,他们正紧张得看着肖纯,其中一人还站起来,拿起了□□和防爆叉。
这时,肖纯脑海里响起姬云不久前发给他那条语音消息——“钱晓婷要把我送到爱善戒制中心,快通知我爸的秘书张品来救我,她手机是130XXXXXX7。”
爱善戒制中心是什么地方?它是个令S市网瘾少年们乃至全国网瘾少年闻风丧胆的地方。
不管你是喜欢打架滋事沉迷网游,还是忤逆父母不听话,甚至,哪怕你是成年人,只要你的父母觉得你的行为标准、价值观、甚至是性取向不符合他们的期待,都可以把你送进这里进行“心灵感化”。
戒制中心的负责人声称对于这些被送来的“病人”,他们会采用心理疗法,药物治疗,和辅助性电击治疗,治愈率高达90%,但据“被治愈”的“病人”说,电击才是这里最常用的疗法。
三个保安隐隐对肖纯形成合围之势时,他想起姬云第一次教他功法时嘴角微翘的样子——“学会了也不能随意使用,不然会被捉到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做实验和解剖哦。”
“再问你一遍,你来这里干什么?”为首的保安抽出了腰上挂的□□对肖纯大喊。
肖纯握紧拳头,又松开,自从接到姬云这条消息后就一直狂跳不停的心忽然平静下来,他对凶神恶煞般的保安们笑了,“我来救火云邪神。”
三个保安互相交换个眼神,对着肖纯一拥而上。
雪越下越大,华灯初上的S市又迎来交通高峰。
张品坐在一辆商务车上,急得不停点着脚,高跟踝靴的鞋底在车垫上发出急促的拍打声。
她一遍遍播着电话,姬云的,钱晓婷的,没人接听。
她放下手机,看看前面无尽的车龙,双手轻轻发颤。
车后座另一位乘客是个穿灰衣的青年男子,他看了下腕表,打开车门,“下来,我们用的跑的。”
张品愣了一下,打开车门跳了下来,“王师傅,你自己开去。”
灰衣男子带着张品跑进一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