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支撑两年来的内心信念,全然崩塌瓦解......
“小洛,你在摸什么?”
“别动!”手指停留在他的鼻梁上,一点一点抚弄,揉按,不对,真的不对,那晚的他不是这样的,当时她无数次地摸过他的鼻梁,那挺直的,线条优美的鼻梁,哪里有中间这小小的断裂!
“你摸到了,是不是?”泰易之笑道:“真是个心细的小东西,居然被你摸出来了,那是我小时候调皮,从树上摔下来留下的痕迹,外观上绝对是看不出来的,只有仔细触摸才能感受到,你看,凭着这个印记,便是不点灯,你都能认出我来......”
是的,没有点灯,她仍旧摸到了......
“你是说,这个,这个一直都有吗?”凌宇洛张大了嘴,颤声道,几乎快要昏厥过去。
——那晚,她摸了那么多次,绝对没有这个,绝对没有!
“当然,这个印记消除不了了,到老都是有的——”泰易之摸了摸鼻子,有丝不解:“这个应该不影响什么吧?”
怎么可能不影响!
呆呆望着黑暗中的人影,心里已经是乱成一团麻,想要努力控制,无奈声音仍是颤抖得厉害:“二师兄,我问你,那晚我们都喝醉了,后来在屋里,半夜的时候,你起来倒水给我喝,你还有没有印象?”
不可能弄错,绝对不可能弄错的!是二师兄,是他,一定是他!
“倒水?我有做过吗?”泰易之思索一阵,摇了摇头:“我喝醉了,也许做过吧,哪里还想得起来......”
“你再想想,真是你给我倒的水,还喂我喝了,我当时还叫了你的,我叫你,你也答应......”话音未落,人已是惊得僵直不动,不,不,他当时没有答应,没有出声答应,他就一直沉默着,做完那些事情,一直都是沉默!
“也许是老三老四起来喂你的——”泰易之看着那突然坐起的身影,疑惑道:“小洛,你怎么了?有没有喂你喝水,这个很重要吗?”
“太重要了,太重要了!”凌宇洛扑过去,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激动得难以复加:“后来呢,后来的事情,你还有没有印象?”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我们......”凌宇洛咬着唇,心中巨震,如果不是他给自己倒的水,便不是他与自己发生后来的那些事情!
喘了口气,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仰头望他:“那晚,你抱我回屋,我是睡在你身边的,是不是?”
“为什么问这个?”心里有些明白了,那晚,发生了一些事情,而他没有参与,丝毫不知......
“你先别管,你回答我呀。”凌宇洛看着他的眼睛,低声喊道。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小洛,你不要问了,我们就这样挺好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泰易之摇着头,喃喃说道。他是抱着她回屋,也是一心要守着她睡觉的,但是半路被齐越夺走,后来头昏得厉害,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睡在最里面,齐越像一座大山样地横在中间......
听他说完,凌宇洛忽然不动了。
此时此刻,若是再不明白,那她简直与白痴无异,哦,不,她本来就与白痴无异!
这样的乌龙偷吻时间,她都做得出来,不是白痴却是什么!
压下对眼前之人的歉疚,颤声问道:“是不是三师兄,是不是他?”
卷二 风光无限 第二十六章 出手相助
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凌宇洛睁开眼,慢慢坐起身来,抚着额头,尚有一丝不确定的眩晕感。
昨晚泰易之走了以后,剩下她在那里像个傻子一般,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心悸难言,激动得乱七八糟。
当年她在黑暗中偷偷吻上的那个人,不是二师兄,而是另有其人......
临别之夜,用心良苦,却是吻错了人,不是吻的她一直暗中仰慕的二师兄,而是吻的......
心中一片清明,迷失的真相已经浮出水面,不再是别人,是冰山,她吻了冰山。
怪不得,被那纪夫人设计下药那回,她对冰山的吻会感觉那么熟悉,那么悸动,却原来,那一次才是真正的昔日再现,鸳梦重温。
回想起重逢之后,每一次见面,每一次亲密,他说的那些话,当时不觉什么,此刻将一切联系起来,才猛然明白,那每一句,都是暗藏玄机,一语双关,可是自己就是那么傻,怎么就听不明白,怎么就想不透彻,怎么就钻进了牛角尖里死活不肯出来?
现在,终于知道吻错了人,没有吻到她当时想吻的那个人,却是没有任何的委屈与难受,没有半分遗憾与后悔,只觉得心思激荡,只觉得欣喜若狂,不同于和二师兄在一起时的温馨安定,却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不是一朝一夕产生的,似乎很久就有了,也许是还在山上的时候,也许他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