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不甘心地,在房中一阵寻找,果不其然,一件男装都没有找到,一定早被转移了地方。
罢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除了换上这面前干爽的女装,她又能做什么?当然不能承认,自诩聪明睿智的自己,一不小心,被纪狐狸的娘给设计了。
颇不情愿走上前去,抓起那些衣服,朝自己身上一股脑套了上去,至于锦盒之中的物事,根本就用不上,也懒得去管。
垂下一头柔长如墨的青丝,当即犯了傻,自己一向男子装扮,从来就没梳过女子发髻,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披头散发出去见人吧?
想了想,还真想出了一丝灵感,松松散散,编了两条粗大的麻花辫,用原先的束发银带便一捆,万事大吉!
整了整衣衫,将那些shi衣服拾了,连同束胸布带一起,依言放去门外。
初次穿回女装,颇有些不自在,见得园中丫鬟目瞪口呆的样子,生怕自己哪里不妥,又赶紧退了回去,在房中随意踱步,无聊打着哈欠。
房中有着浓郁的熏香味道,与这清淡的风格有些不符,这个纪狐狸,大男人还弄什么熏香,妖里妖气的,等下一定好好笑话他......
想着,头有些晕,勉强走到床前,刚一坐下,便是软软扑到在塌上,意识尚存,力道全失,这感觉,和上回在山上差之不多,那熏香,有问题......
老天,这是什么状况,今日怎么频频被人设计?凌宇洛啊凌宇洛,你怎么就那么容易相信人?
过了一会,房门一开,纪夫人走了进来,立在床边,笑yinyin道:“乖媳妇,觉得奇怪,是不是?”
凌宇洛有些气恼,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这熏香,是我家祖传秘制,只对女子有用,嗅后立刻浑身绵软无力,你能坚持这么久,资质真是不坏!”
“你到底是谁?”凌宇洛淡淡说道。
“我么,我是你的婆婆啊!”纪夫人笑道:“不过,我年轻的时候,也是道上混的,江湖上送我一个绰号,叫做白变娘子,可惜嫁给岚儿他爹这个老古董之后,又生了个资质连我一半都赶不上的儿子,这日子一天比一天无聊,所以我一见了你,真是喜欢得不得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凌宇洛打断她喋喋不休的说话。
纪夫人呵呵笑道:“乖媳妇,我家岚儿在这京城,那是万里挑一,比他爹年轻的时候还更受欢迎,当然,你也比我年轻的时候生得还俊——”说着,忍不住在她光洁细致的脸颊轻轻一捏,啧啧赞了几句,又道:“这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没理由你们两人会对不上眼哪!这婚事一拖再拖,他爹不说什么,我这做娘的心里可是着急,今日机缘巧合,我自然要给我那傻儿子好好谋划一番......”
凌宇洛有些了然,暗暗叫苦,却听见她又说道:“等下我出门去赴宴,岚儿他爹今晚也是有事晚归,府中家仆丫鬟自会恪守本分,不予打扰,这里是岚儿的寝室,等下岚儿回来见到,一定欢喜得不行,你们两人就放开手脚,好好恩爱,多给我弄几个宝贝孙子出来......”
“等这生米煮成熟饭,下月选个黄道吉日,就把这婚事给办了,哈哈,乖媳妇,为娘可真是有些等不及了!”纪夫人越想越开始,大笑着走出门去。
房门关上,凌宇洛暗自运功,只觉得这熏香比当日在山上遭遇那贼人所点的迷香更为厉害,竟是一点内劲都使不上,调息一阵,亦如泥牛入海,全无作用。
转头一看,那只香炉燃得正好,轻烟袅袅,挥了挥手,心有余而力不足,距离又远,根本没发将之熄灭。
躺在榻上,咬牙切齿一阵,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又自醒转,抬眼一望,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去,正在想那纪狐狸怎么还不回来,突然听见外间一阵凌乱脚步声,接着,男子的声音传来:
“谁叫你喝这么多酒的,连路都走不稳了,真是!”
“你少管我!去拿酒来,我们接着喝!”
“懒得理你,方才在酒肆发酒疯,打烂那么多物事,我还要赶着去给你赔钱呢,你倒好,一开口就是我爹的旗号,说什么直接到丞相府中取银子,人家真的上门来,让我爹知道,还不打断我的腿!唉,我怎么摊上你这样的师兄兼主子?”
“没人让你管我!”
“我不管你谁管你?等你以后娶了媳妇,我便是再也不......喂,你往哪里走,我的寝室在这边,你也不是没来过!”
“纪云岚,你听着,别在我面前提什么媳妇不媳妇的!”
“是,是,不提就不提,你上山当和尚好了!看清楚没有,那间便是我的寝室,你自己进去躺会,我尽快回来!”
“哆嗦鬼,我知道了!”
哎呀,这纪狐狸怎么说走就走了,不仅如此,还把冰山给带了回来,不知为何,一想起那几日不见的冰山,心中便是扑通扑通乱跳起来。
只听得房门吱的一声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