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用我多言吧?”
“为殿下效劳,肝脑涂地,万死不辞!”众人异口同声说道。
凌宇洛口中念着,心中却是不以为然,笼络人心谁不会,这点小小的伎俩,她心清楚明白得很。
久居宫中,难得出来执行一回任务,只当是游山玩水了,至于齐俞为何对一座寺庙生出心思,也懒得去猜,多说无益,服从便是。
吴风见得众人表现,甚是满意,又沉了声道:“按事前所说,换装之后,或三五成群,或结伴而行,或单独前往,两个时辰之后,在前方树林之中集合回宫。”
“是,吴总管!”
众人纷纷下马,胸襟拉开,便是露出里面的便装出来,又往脸上手上涂抹一阵,顿时换了容颜。
凌宇洛在身上套了一件月白长衫,扣上腰带,再取下束发银带,换上书生巾,正要将手中软膏涂上脸颊,忽然一只大手伸过来,摘掉那管软膏,却是塞了一把折扇给他。
“凌五,你路上那黄黑脸色我们都看腻了,好歹这回扮个公子少爷给我们看看!别一大堆丑人进庙,吓坏了菩萨!”吴风笑道。
“是啊,是啊,这进寺上香,求取姻缘的公子不少的,凌五正好去勾搭一个!以凌五这样好的相貌,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信手拈来!”众人听得吴风出言调侃,纷纷附合道。
“这有何难?等下你们谁给我扮个随行家丁,跟我学学怎么泡妞,话说最庄重的地方,其实就是最浪漫的地方,在菩萨面前谈情说爱,实在刺激得很!”凌宇洛拍着胸口,大言不惭道,在一堆男人之中,不露点痞像怎么行!
在一阵大笑声中,众人便是分散行动,各自朝那寺门行去。
这静居寺位于楚京城西,依山而建,据说早年遭遇过战乱,几次修复才得有如今的姿态,寺院高大巍峨,佛像生态端庄,来此烧香拜佛、求答许愿的善男信女众多,寺内香火十分旺威。
凌宇洛一身公子哥儿打扮,吴风与另一名御神卫扮作家丁,一同进得寺中,只见地方宽敞,整个寺院纵深展开,殿宇重重,檐飞角挺,顶盖筒瓦,颇为庄严肃穆。
三人一路行走,先是捐了不少香钱,又去了大雄宝殿,慈云阁,普航楼诸地,各处参拜,均不落下,显得十分心诚。
这处处上香叩拜,没忘自已所扮之身份,尽管是颇不情愿,在吴风眼神威逼之下,只得显出富家子弟的本色,一旦遇到貌似捐款箱一类的地方,都要慷慨解囊,将大锭银子投进去。
“功得圆满,福祉连绵!”那端坐的和尚敲一下木钟,唱道。
“嘻嘻,吴大哥,其实少给一些也无妨啦,你没见那和尚根本不屑一顾吗,人家根本看不上眼呢!”这里的和尚真是很特别,年纪轻轻就有这样好的修为定力,她投下的银子看不上也就是了,方才前方一位中年贵妇投下的可是一锭闪闪发光的金子呢,她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那和尚居然也没什么反应,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难道是见多不怪?
如此想着,却见一名年逾花甲的老者也是去虔诚投钱,许是年老体衰,没有站稳,直直向前倾倒,那银钱在钱箱上蹦了一下,便滴溜溜朝一旁滚去。
“哎哟,小心!”凌宇洛本是无聊站在门边,叫了一声便是扑过去相扶,不料地殿门外间正好站着进来两人,来不及躲避,眼见就要与之撞上。
“公子站稳了!”只听得对方一声轻唤,手臂一伸,便是轻轻一扯她的腰带,一股力道随之袭来,挡住了她的去路,凌宇洛只是怔了一下,电光火石间,身子晃动,顺势朝后一仰,一屁股坐在地上,甚是狼狈不堪。
“公子,你没事吧?你这贼和尚,走路不长眼睛吗,胆敢冲撞我家公子,你活得不耐烦了吗!”吴风大惊失色奔过来,指着那两名刚刚进门的瘦长和尚,止不住地责骂。
凌宇洛眼角一瞟,见得那老者已经被别人扶住,投下的银钱落在箱子下方一个缝隙里,银光闪耀,却也没人去捡,倒是那老者自己过去拾起来,重新投入进箱中。
“今日真是倒霉!”一只手抓着吴风,一只手揉着tun部,骂骂咧咧着,站起身来,故作姿态:“算了,小六儿,本公子今日是专门进寺求姻缘的,不想触霉头,我们这就走吧!”
“多谢公子心思良善,不予责怪!”那撞她的和尚双手合十,口中称道,语气却很淡漠。
吴风狠狠瞪了那和尚一眼,这才扶着她,招呼了同伴,朝殿外走去。
凌宇洛似是心中不甘,整了整衣衫,一路诅咒着。
走到角落,眼见四下无人,这才拉住吴风,压低声音道:“这里的和尚有些古怪,你发觉没有?”
吴风点了点头,表面上是一副下人讨好主人神情的模样,口中却道:“那两名和尚有武功,我也看出来了,凌五,你这一摔,还真是急中生智,没有让对方看出你的底细来!你这小子,当初在遇上山贼之时也是如此,装疯卖傻还真有一套!”
凌宇洛笑道:不是说了是做戏吗,自然要表演到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