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们都送去司刑所。”严从牧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好心提醒嬷嬷,“太医院的人不该由内宫来管,为了公平起见,有罪没罪,还是去司刑所走一趟吧。”
嬷嬷一愣,为什么她要去司刑所,可没人回答她,八皇子身后的人已经上前来拿人:“八皇子,奴婢可是奉命行事!”
“到了司刑所嬷嬷再奉命行事才理所应当。”严从牧示意侍卫上前拿人,在戚相思经过时,笑着夸了句,“齐姑娘身手真不错。”
......
戚相思不知道自己现在形象如何,但肯定是狼狈的,在司刑所内,她和那嬷嬷几个跪在地上,问及发生什么事时,戚相思显得一头雾水。
“奉老师之命出去,在前门时忽然被人捂住了口鼻,之后没了意识,醒来后发现自己在永巷的屋子内,她们把我绑在椅子上对我严刑逼供,还给我冠上莫须有的罪名,最后还想给我喂药用绳子勒死我。”
坐在上头的管事公公看了八皇子一眼,再看跪在地上的那三个人,按着规矩,在宫中动用私刑是大忌,摆到台面上可站不住脚:“你们为何要抓她。”
“王公公,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嬷嬷抬了抬头,拨起头发让他看清楚自己究竟是谁,王公公脸色微变,玉华宫的人,那他可得罪不起。
可八皇子还在这儿,要真惊动了宫里头的人,到最后他不是也得跟着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王公公笑着迎向八皇子:“殿下,天色已晚也不便打搅各位主子,要不小的先送您回去,她们关在此处也逃不走,明日再行审问。”
“王公公都不问问原委就要把人关起来,这有罪无罪,也不能冤枉了人。”严从牧轻咳了几声,坐在那儿没动,“既然说是奉命行事,也该说说为何抓人,太医院可不是隶属内宫管辖的,她是温太医的学生,还是齐家小姐,总得有交代。”
王公公心中不断的衡量着利弊,要是把人留下那也是按规矩行事,他也没什么过错,可要是把人放了,到时良妃娘娘那儿追究起来,他可落不着好。
八皇子亲自把人带来,究竟该不该买他一个面子。
“八皇子,您看今天的确是不早了,太医院那儿陆大人也得明日再去请,这位姑娘留在这儿小的会好生招待,不会委屈了她的。”王公公想好了后缓缓道,八皇子身在宫中就是个病秧子,又没什么说话的权利,得罪良妃还不如得罪他。
严从牧脸上笑意未变,似乎是能料到王公公的态度,轻轻拨着手中的玉戒指:“在司刑所内过夜,如何招待都是委屈。”
王公公呵呵配笑着,他还有一事不明,若是被八皇子撞上了,他要护着这姑娘,直接把人带走不就行了,何须送到司刑所来。
如今人送到了这儿又要他问清楚,岂不是非要把这件事昭然出来,那他如何担得起。
要么都留下明日再审,要么都放了,王公公呵呵笑着:“殿下,此事小的真的做不了主,您若是不放心,大可以将这位姑娘带回去,小的以为,也许这事儿是个误会。”
“什么事是误会。”
正此时,堂屋外传来了声音,一位年轻的妇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宫女,其中一个戚相思认识,是希宜宫内当初她照顾小王爷时,时常在外侍奉的月龄。
看清来者时王公公的脸色又一变,赶忙起身,小心翼翼迎到了妇人身前:“顾嬷嬷怎么来了。”
“也都深了,这儿还有动静,我就过来看看。”顾嬷嬷笑着和八皇子行了礼,转头看跪在地上的戚相思,神情显得有些讶异,“这不是齐姑娘么,发生了什么事?”
王公公心中大喊不妙,远在希宜宫哪能说发现动静就发现动静的,这顾嬷嬷还认得这姑娘,可不能蒙混过去了。
“我也正奇怪,八皇子把人送过来,这位姑娘说是让人在前门给迷晕了绑到永巷,这......正问呢。”王公公不敢说的太直白,挑着捡着字眼,顾嬷嬷听罢眉头一皱,看着跪在那儿的嬷嬷,“这不是李嬷嬷么,你怎么也在这里。”
那句在戚相思和八皇子面前都说过的奉命行事,到了顾嬷嬷面前,李嬷嬷不再说了,可没等她开口,顾嬷嬷瞧着一旁碎下的椅背和绳子抢先一步道:“宫中禁用私刑,该不会是李嬷嬷绑了齐姑娘吧,此事良妃娘娘可知道?月龄,你去一趟希宜宫,把这事儿回禀给娘娘。”
月龄哎了声,转身离开司刑所,顾嬷嬷又笑着让人把戚相思和李嬷嬷她们都搀扶起来:“跪着做什么,其中有什么误会的,等娘娘来了都能说得清。”
王公公看了李嬷嬷一眼,接下来他可就半句话都说不上了。
事出剧变,李嬷嬷措手不及,她凝沉着神色,心想着等贵妃娘娘来了就只能说这是一场误会,谁知,一炷香的时辰后,前后来到来的不止是沈贵妃,还有沈贵妃派人去请的良妃和德妃娘娘。
良妃这还病着呢,可沈贵妃的话利着呢,她不得不来,见到堂内的情形,看到德妃和八皇子也在,她脸上的神色更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