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道,“少年夫妻老来是伴,要好好珍惜。”
方一勺点点头,“嗯!”
“师父,请继续说吧?”沈一博提醒静怡继续。
静怡点了点头,道,“这姑娘,原本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子,很是乖巧贤惠,就想着嫁一个好夫婿,可以托付终身。”静怡尽量简短地说,“她父亲很是贪财,就想着让她攀上高枝,可以嫁给达官显贵去。”
方一勺皱皱鼻子,似乎很是不满。
沈勇转脸看她,觉得有趣,这丫头无论听什么都特别认真,这种性子,应该挺好骗的吧。
“她与家中青梅竹马的表兄有一段情。”静怡继续低声说,“那表兄有学问,原本是寄宿在她家里,准备赶考的……两人日久生情。”
沈勇听着轻轻叹口气,怎么总这一出啊,戏文里见得太多了,不是才子就是佳人,伤春悲秋。
方一勺转过脸来,很认真地对他“嘘!”她还要听呢!
沈勇哭笑不得,只好不做声了,接着听。
“姑娘的爹知道了这事情之后,有些犹豫,一方面,他觉得这侄儿是有些学问,说不定就能考上……但若是考不上,那可也就亏了。”犹豫之间,他便骗他侄子,‘高中就成亲!’于是,侄子便安安心心去赶考了。无奈,这老头好赌,又有些家财,家里还有个漂亮的闺女,因此不少人惦记着他那份家业呢。”静怡接着道,“东巷府里头,原本有个恶霸,他知道这老头爱赌,就设计,让他输了个Jing光,抢夺他的家财。老头输了个一干二净还欠了一身债,赔不出银子就将闺女,许配给了那个恶霸。”
“真过分!”方一勺不满地道。
静怡微微笑了笑,道,“那位表兄去赶考,路上遇到了好些事端……一折腾就是三年,等他三年后回来,姑娘家里已经没有了。老头据说是一晚上喝多了,失足掉进了河里,闺女则是嫁给了恶霸,不多久便失宠,最后被休……沦落街头,没多久,便落脚青楼,等她表兄回来,那女子已经是青楼名ji了。”
众人都听得唏嘘不已,造化弄人。
“那恶霸,得到了老人家的家财,有了资本,便在这东巷府里头做起了买卖,没多久便开了一座大酒楼,改头换面了。”静怡道,“不过这也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大概知道的人也没有多少了。”
沈一博听到这里,微微皱眉,问,“那恶霸,该不会就是这次被害的掌柜的?”
静怡听后,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
沈勇和方一勺对视了一眼,沈勇猛地想起来刚刚在金铺里头,掌柜的说起那枚白玉戒指的时候,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
“莫非那个白玉戒指,也是那恶霸从姑娘家里侵占来的?”沈勇忍不住问。
静怡有些怅然地笑了笑,道,“钱财身外物,最珍贵的,并非是钱财二字。”
众人都点头,可怜的是那个姑娘和她的表兄。
“那后来呢?”方一勺问,“那姑娘和他表兄在一起了么?”
静怡笑问,“小姑娘,如此这般了,还让他们如何在一起啊?”
方一勺微微皱眉,问,“莫非那表兄在意姑娘的身份?”
静怡笑着摇头,“世态炎凉,人心是rou长的,却是硬如磐石。”
众人都皱眉,莫不是叫方一勺猜中了。
“那表兄已然高中,等待他的将是飞黄腾达,怎么可能为了一个青楼女子毁了前程呢?不过,他还是念及旧情的,花了些银两将姑娘赎了出来,给她在山中安置了一处房屋,让她在里头住下……自己则是走了。”
“真是无情无义!”方一勺不满地道,“他哪怕带着姑娘一起走呢?!”
“结果呢?”沈勇问。
“那表兄离开之后,仕途一直不顺利,也终身未娶,每每都会想到自己家乡的这一位表妹,也觉得亏心。”静怡道,“只是,等他终于良心发现回来的时候,姑娘已经病死了。那姑娘时常来长乐庵烧香念佛,她唯一的心愿,便是死了之后可以葬在这长乐庵之后的林中,每日可以陪伴这青灯古佛。而她的石碑之上,不准刻字,她觉得自己这一生活得甚是屈辱,不希望别人记住她的存在。”
众人听得直摇头。
方一勺突然哎呀了一声,问,“那我们刚刚听到女人哭……还有爹爹看到的那个女人影子……该不会是那姑娘的魂魄?!”
师父也笑了起来,道,“你们是不是看到一个白衣服的姑娘啊?”
众人都张大了嘴看着静怡,不停点头。
静怡笑了笑,道,“的确……最近可能那痴人总去拜祭她,勾起了她的伤心事,如今痴人都去了,她自然是要伤怀的。
“这痴人……是那疯子?”沈一博问。
静怡点点头,道,“的确如此!”
“那疯和尚便是姑娘的表兄?”方一勺也吃惊非小,就问,“那也就是说,的确是他杀了掌柜的,为他表妹报仇的?”
静怡想了想,道,“这其中的纠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