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买,我可要去缠着姐夫给我买镯子了。”
谢莹哪能听不出她这玩笑当中的意思,心中呕的吐血,面上还得笑yinyin的答应:“自然,妹妹三日后派人去取就是。”
谢莹咬着牙出了正厅,李浔等她走远了,才一脸震惊的问安澜:“那一只镯子,真这么贵?”
安澜被他的表情逗笑,耐心解释道:“前两日你夸好看的那对翡翠镯子,绿色的你还记不记得?那是老坑的冰种翡翠,极为罕见,那一对镯子市面上至少也要五千两。不过我今日戴的这只倒是不值什么钱,品相好些的白玉罢了,说一千两也是唬谢莹的,反正那珍玉阁也是自家铺子,价钱还不是随我定。酥酥,你记得派人去跟罗掌柜说一声。”
酥酥连忙称是,但还是忍不住抱怨道:“要奴婢说,公主就是太好性子了。刚才四小姐差点伤到您,您却只罚她些银子。”
安澜一笑:“这一千两哪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的,尤其是对谢莹而言,只怕她要对婆家开口了,以后的日子肯定会更加难过。不过总也得让谢莹放放血,这才能长记性,省的整天动些歪心眼子。我要是真打了她,以谢莹的性子,还不定外边要传成什么样呢,我是犯不着为了她这种人毁了自己的名声。”
李浔倒是没听进去她们主仆二人的对话,满心都是五千两的翡翠镯子。看来自己还要更加努力才行,要不连媳妇儿都养不起了。
谢莹回了东原伯府,愁的是一夜都没睡着觉。
本来这庶女出嫁,从公中出的嫁妆就不多。其他的嫡母为了面上好看,怎么也要再填补些,省的被扣上苛待庶女的帽子。可偏偏她的嫡母是严氏,这个爱钱如命的性子,怎么舍得花钱为谢莹添妆。只怕在她心里,再好的名声比不过握在自己手里的金银来的有用。
谢莹算了好几遍,自己手里的嫁妆,也只有二百两银子,再加上自己姨娘这些年攒下的体己银子,还有父亲私下悄悄给她的一百两,总共也才四百两,这已经是她能拿的出的所有,可剩下的六百两,三日之内要她到哪去凑。
一整夜谢莹就像烙烧饼似的翻来覆去,扰的靳元也没睡踏实。
靳元第二日还要当值,起了个大早,伸开手由着谢莹给他穿衣,一边打哈欠一边埋怨道:“你昨晚有心事?干嘛翻来覆去的折腾。”
谢莹眼下一片乌青,见丈夫发问心中有些惶恐,但这银子要是凑不够,迟早惹出的祸端还是要被发现,因此装作不经意的说:“没什么,就是昨夜有些不舒服。阿元,你那......有没有银子?”
靳元狐疑的看她一眼:“我哪有银子,俸禄总共就那些,还不够与同僚喝几顿酒的呢。府中的银子不都是母亲管着吗,你要银子干嘛?”
谢莹支支吾吾的:“也没、没什么事,就是看中了一只镯子。”
靳元低头自己理了理腰带:“你又不是没首饰戴,买这么多有什么用。”话是这么说,但看到妻子一向娇俏的面容,带着憔悴,靳元还是掏出了自己的荷包递给谢莹:“呶,我就这么多银子了,你都拿去吧,可别再为了这些愁眉苦脸的了。”
谢莹打开那个墨绿色的荷包一看,只有一锭二十两的银子,和几块碎银角,登时失望不已,嘟囔着:“这些散碎银子哪里够......”
靳元一听反问道:“你自己那不还有些体己吗?不够就先拿那些添了,我以后补给你就是。”
谢莹一晚没睡好,此刻情绪几近崩溃,捂着额角大喊道:“那些加起来都不够!要是寻常的镯子,我会对你开口吗?那么多的银子你拿什么来补给我?就靠你那点微薄的俸禄吗?”
靳元被她吓了一跳,但到底是新婚燕尔,就算谢莹说话不中听,他还是耐着性子问道:“到底是看中了多贵的镯子?至于这样闹脾气。”
谢莹有气无力的嘟囔道:“一千两。”
“什么?一千两?我看你疯了不成!你去问问母亲这辈子可戴过一千两的镯子?”靳元也被勾起了火气,心中觉得谢莹太不懂事,转身就要走。谢莹见他恼了,立马抓住他的衣袖道:“不是,其实不是我要买,而是要赔给谢安澜的。”
谢莹知道靠自己是无论如何凑不够银钱了,于是硬着头皮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丈夫。只是一口咬定自己并非故意去绊谢安澜,只是无心之失。
靳元听完只觉得头疼,皱着眉头抱怨道:“你怎么能惹出这样的事来?不过这康宁公主也太娇奢了些,怎么能随随便便一只镯子就是天价。不过既然事已至此,这银子咱们肯定是要赔,否则我们东原伯府里脸面往哪里摆。你在家中等着吧,我先去当值,等我晚上回去再去求母亲。”
谢莹见事情总丈夫把事揽在了自己身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等晚间靳元回府后,换了身衣裳就要去求母亲,谢莹又拉住了他,支支吾吾道:“阿元,你能不能随便寻个由头要钱,别说是我惹出了事端。母亲本来就不喜欢我,要是知道了实情,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靳元不可思议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