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白眼, 还无意之中, 她信了这个和尚的鬼话才真是见鬼了呢。不过法名的态度还是让谨欢很欣赏的,一发现问题就来找她, 很好,很好, 这个态度非常值得保持,也很值得被夸奖。
“没事,放心吧, 杨谅折腾不起来,等到杨广挪开手,杨谅也就差不多药丸了。”真不是谨欢小瞧杨谅,而是杨谅这人吧,作为独孤皇后和杨坚最小的儿子,基本就是被惯着长大的。
他出生那会儿杨坚已经手掌大权了,等到他五六岁的时候,杨坚更是直接把自己外孙给弄下台,自己当了皇帝,杨谅也水涨船高成了皇子。可以说,这丫前些年的人生一直都处于这种顺风顺水,要啥有啥的状态。而基本有这种状态的人,除了天命之子,有王霸之气加身,干啥啥都成之外,其他人注定就是个炮灰的命,杨谅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据说响应者甚多啊。”法名继续爆料道。
“呵呵,”谨欢冷笑了几声,“就杨谅那个脑仁儿还没个核桃大的,你放心吧,有人帮忙又有什么用,他自己喜欢作死啊,不等杨广弄死他,他自己就得把自己先给作死了,我这位小表哥是个什么德行啊,我还是知道一点的。”一句话,蠢而不自知,活他么该!猫病。
当然了,在杨谅还没作死之前,大军一路直指长安,还打着清君侧,斩杨素的名义,还是很有点架势的,一时之间,长安城内竟然风雨飘摇,人心浮动起来。
“妹妹啊,我看汉王来势汹汹啊。”李渊颇有些忧愁,眉头紧锁,当然了,要是他嘴巴没有动的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这段时间李渊在外面倒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可是在家里面嘛,就无需隐藏了。哎呀,心情有点方,再吃块点心安安心。
“既然哥你这么怕,那我就来卜一卦就是了。”谨欢随口胡诌道。
李建成和李琛立刻就来劲儿了,一起扑到谨欢面前,“姑姑,你还会卜卦呀?”李建成星星眼说道。
“甭想了,这个你学不会。”谨欢打消了李建成心里的小想法。
“那我呢,我呢?”李琛迫不及待跟着问道。
谨欢状似严谨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观察了李琛一番,跟着也摇头道:“还是不行。”
李琛顿时间就像是放了气的气球似的,整个人都萎靡了下来。
窦氏在一旁看得笑也不是,气也不是。
哎,真心不想承认这么蠢的竟然是我的儿女。
“那姑姑,你演示给我们看看好不好?”李建成短暂的气馁过去之后,好奇心又涌了上来。
“行啊,很简单,看着啊。”谨欢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三枚铜钱来,“诺,这就是最简单的铜钱起卦。”
谨欢将三枚铜钱一共扔了六次,口中念念有词:“上六,九五,九四,六二,六三,初九,外卦兑为泽,内卦震为雷,兑上震下,随卦,金上木下,动刀兵之事,绝木之生机啊!”
正好这时候暗卫来报信了,说是杨谅到了距蒲津关一百多里处之时忽然改变主意,命纥单贵破坏了黄河大桥,现如今正坚守蒲州,还召回了裴文安。
一时间,李渊和窦氏看向谨欢的眼神都变得莫名热切起来。
李渊原本是半信不信,窦氏根本就是以为小姑子在拿这爷儿几个开涮,哪知道卦一出来,居然真的应上了。
金上木下,金上木下,如今可不就是动了刀兵之事,而杨谅命人断了黄河大桥,这不就是绝了木之生机嘛。
“妹妹!”李渊激动万分道:“你怎么隐藏的这么深呢!”
家里居然有这么一个神算字,李渊觉得前些年花的那些钱真的都是扔到水里去了,想想就心疼啊。
谨欢心里也是刷了满屏的“我屮艸芔茻”,面上却是一片嫌弃之意,“我不早说了你的儿运应在嫂子身上吗?你看看你那些妾室,再看看嫂子,你现在这些个儿子可都是嫂子生的。”
窦氏心里也一惊,想起前事来更觉得谨欢非凡。有这么一个小姑子,当真是太幸运了。
摆脱了热情过度的家人,谨欢回到房间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呼,系统,我怎么才发现我有神算子的潜质呢?”
系统很是淡定:“宿主你想多了。”
谨欢不乐意了,“那我刚刚算出来的卦总不是骗人的吧。”谨欢虽然完全不懂怎么解挂,但是六爻的卦象她还是看的懂的。
“瞎猫碰上死耗子被你摇出来一只随卦,怎么,你很激动吗?很值得骄傲吗?”
谨欢:“……”
喵喵个唧唧的,她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这个破系统一般见识。
因着谨欢之前就跟法名说这一次肯定无事,对于这位真龙的话,法名还是很相信的。故而在举办法会的时候,法名的沉稳之态比起其他略有慌乱的高僧们就显得格外明显,少不得就得被终于登基为帝的杨广叫过去问上几句话,比方说大师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之类的。
“真龙在长安,长安自然无虞。”法名双手合十道。
那个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