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信佛者众多的陇西贵族世居之地一探究竟。原就听说李家信佛,正好他又看到了浓郁的真龙之气, 一时间可谓是大喜过望,所以在看到谨欢的那个瞬间,他也才会如此失态。
谨欢十分嫌弃地摆了摆手, “你这些车轱辘话少跟我说,今儿姑nainai还就摆明车马告诉你,我呢,别说佛了,就是三清道君孔孟先贤,我也一个都不信,就信我自己,你要是老老实实说明来意嘛,那我还能考虑一二,要是不说,那我就只能助你成佛了。”谨欢摆出一副流氓又无赖的嘴脸说道。
怎么成佛?舍身成佛呗。
和尚脸色一白,显然也是听明白了谨欢话里的意思,心中越发悲苦。这,这,这到底是哪里来的杀星啊!
而更让和尚觉得奇怪的是,谨欢身上的杀气如此之重,却不带一丝邪气,这样的人,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阿弥……”
“停停停,打住,打住,赶紧给我打住,我们家信佛的呢,就家母一个,其他人都不信这个,你要是有老实话,趁我还有闲心,就赶紧说,等我闲心没了,那你……”谨欢摊了摊手,言下之意可以说是非常明显了。
信佛的当然只有独孤氏一个,若不然建成毗沙门的小名儿是哪儿来的呢?但是她跟李渊嘛,还真是都不信的。不仅不信,偶尔兄妹俩闲谈起来,对这帮屁事不干,写作”和尚“,实为”地主“的家伙们,还都没啥好感。可想而知,一旦轮到李家坐皇庭,和尚们还真没什么好日子可过。
幸好,现在呢,法名和尚还是不知道的。
“法名顺佛主之意而来。”
没错,这个看起来奇奇怪怪的和尚的法名就叫“法名”。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说和尚,你师父也太不走心了吧,这都什么名儿啊!”谨欢毫无忌惮地放肆大笑道。
“不过一个虚名罢了,不值挂碍。”法名就因为这个名儿,原先在庙里也没少被同辈的师兄弟们取笑,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同辈的师兄弟们太多了,到了他这儿,师父想了想,就给他取了这个一个名。出家人嘛,名字也不过就是个代号罢了,着实不需介意。
“那要是叫什么戒色之类的,也不用挂碍?哈哈哈哈……”看到法名和尚明显变了一下的脸,谨欢笑得更欢了。
不过等她笑够了,笑停下来的时候,法明和尚的神情还是跟之前一样,谨欢心里打了个突突,啧啧啧,这和尚,好像还真有点本事儿啊。也是,要是没点本事,也看不出她身上的奇异之处来。
“哎,我说和尚,兜兜转转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了,你还不说实话吗?不过你不说呢,我也有话说,我今儿还就把实话给你撂下来,我呢,指定成不了梁武帝,周武帝我倒是有学上这么一学的打算,毕竟江南那地界那么好,对吧,那么好的地儿,就该多种种粮食,以飧天下百姓,你说呢?”谨欢抛了抛手上的干将莫邪,状似无意问道。
江南的地儿在哪儿?除了大地主,就是这帮和尚了。
这些和尚占了那么多地不交税不说,这帮丫挺的还自己搞典当行,放高利贷啊,更别说还有专门在寺庙里为这帮和尚处理各项事务的所谓“净人”了。
这样的毒瘤,谨欢是一定要清除的。
谨欢已经很久没有放出干将莫邪了,大橙武给法名和尚带来的压力是极其惊人的,哪怕那剑并没有指着他,他也能感觉到锋锐的剑气和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是,是,施主此言,此言有理。”法名定了定神,才把话说完。
谨欢继而笑道:“哎呀呀,法名大师果然是大师,昔有佛祖割rou饲鹰,如今也有法名大师为天下而主动让出土地,真是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啊!”
法名:“……”
救命啊!
“那大师此来,是有意投靠我李家?”兔子逼急了也咬人的,和尚再是吃素的,也不能过分逼迫,谨欢还等着在他身上“割rou”呢。
“阿弥陀佛,贫僧只是顺佛主之意而为罢了。”
他能说不是吗?法名敢对着佛祖发誓,他只要说一个“不”字,那两把利刃就要送他去西天极乐世界见佛祖了。
谨欢对他顺谁的意思而来并没有任何意见,她只知道,好多土地在冲着她招手啊。
嘿嘿嘿嘿嘿!
书房内,李渊突然庆幸他决定了明日再启程,毕竟若是路上收到了这个消息,只怕他还得中途再折返回来。
“妹妹,此话当真?”李渊突然觉得牙齿有点酸。
人家吝啬,那就是锱铢必较,雁过拔毛,蚂蚁过了留只脚。
他妹妹呢?和尚来了都得刮层膘啊。而且这膘还不是普通的膘,绝对是十层的五花rou,足斤足两压断秤的那种。
“自然是真的,我诳你好玩儿吗?”刚刚说了那么多话,谨欢正经还挺口渴的,随意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哎哎哎,别……”她动作太快,李渊想阻止都来不及阻止,话才出口呢,谨欢就把茶给吐了出来。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