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像是东国江畔淡淡的渔家味,应该是小鱼干一类的材料。
“应该不会吃不惯吧?这是东国的菜色。”国王看他一直不说话,以为不好吃,试探地问道。
“吃得惯!阿谨做什么都好吃。”叶松回过神来,咧嘴笑了。
国王脸一红,慌乱地装了一些食物钻进汀兰的马车,什么也没说。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不妙。
快要到中午了,灯泡和莫里斯也没有回来。
灯泡绝对不可能这样。
就算没有打到猎物,现在也该回来找他了,毕竟吃东西更重要,他不会不懂。
好像有什么在扯着他的心弦,一下一下地,抽得紧。
国王的心慌了起来,他想起被杰森丢在集市的时候的无助,那时是灯泡将他叫起来带回宫里去的。
现在连灯泡也出事了吗?
不管是生是死,不管去哪,他怎么能允许灯泡丢下自己先走?
国王冷汗直冒,回过头看了叶松一眼,他正平静地打着坐,完全没有担心的样子。
国王害怕了,强烈的危机感袭来,他知道没有人像他一样紧张,所以他要在自己崩溃之前把灯泡找回来。他猛地站起身,冲到马车边,抽出叶松的剑往灯泡离开的方向跑了出去。
国王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他知道,说不定他们都要死在这儿了。之前他说等修路工人到来,那只是安定大家的情绪罢了,工期是什么时候,他不可能清楚,而且……那个时候灯泡还在自己身边。
其实大家都没有仔细想过,这是一片这么大的森林,一旦进来了,在前后遭堵,野兽猖獗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要是灯泡出了什么事,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的。
他就真的孤身一人了。
国王越想越难过,闭上眼睛准备用奔跑的风浪麻木自己的时候,他感觉到手被拉住了。
“你留下来,我去找。”叶松出现在国王的身后,平静地拉着他的手,替他抹掉泪花,“等我回来。”
没等国王回答,叶松就抢过剑,骑着马钻进了树与树的空隙里。
国王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片刻,他用手撑着头,自嘲地笑了起来。
叶松的马灵活地踏过林中的土地,循着脚步的方向跑了不过一两分钟,就有了收获。
在他面前的地上,好像有一团什么在颤动。
他下马走近些,竟是那只熟悉的肥大白兔和机灵的柴犬。
“你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叶松立刻上前,蹲下来查看,两只动物都受了伤,显然灯泡的更严重。
兔子白色的毛被扯下了一块,露出光秃秃的皮来,身上有六七处伤口,一点点地渗出血,就像玛瑙一般顺着毛发的方向滚落,融进了地里。它正痛苦地紧闭着眼,不由自主地抽搐、颤抖。
柴犬的腿有一道伤,虽然不重,但是明显不能走动了,它正用舌头舔着兔子的伤口,可是于事无补。
“快……我好不容易把灯泡驮到这里,快带他回去,不然就没命了!”莫里斯说。
叶松二话不说,立马将它们轻轻抱起来,翻身上马,拼命地骑了回去。
“谁干的?!”叶松问。
“不知道……好像是长着爪子的怪物。它想杀我的时候,灯泡替我挡了一下,后来我又被划伤了……大概就是这样。”柴犬回答。
“辛苦他了。”叶松说。
“其实灯泡人挺好的,虽然他嘴上说‘是因为陛下看在你们是东国特使,我才这么照顾你们’,但是心里比国王更亲近我们也说不定。”莫里斯摇了摇头,“但愿他没事。”
叶松没有料到,国王竟然远远地听见了他的马蹄声,冲上来站在亭子边上,焦急等着他回来。
随着马蹄的风停下,眼尖的国王马上就看见了灯泡。
他的脸就像受到强烈的挤压似的,缩成了痛苦的一块,可是就算是这样也装不下他的眼泪与痛苦的嚎叫。
灯泡真的出事了,他就不该让灯泡去探查情况的!这下他不仅是个不称职的国王,还是个不称职的主人!都怪他,为了自己竟然将别人送去冒险,真是蛇蝎心肠,不得好死!
灯泡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要怎么才能面对这剩下的漫漫长夜啊!
国王一面呜呜地哭着一面用手臂抹掉模糊视线的泪,手忙脚乱地给灯泡止血、包扎。
是谁?是谁干的?
国王只有一个想法:他要杀了那个对灯泡出手的贱货——不管他或她或它是谁、是什么!
首先……首先要做什么?要理性……要思考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伤,这个抓痕,这个方向,错不了,是共生魔物当中的异种猫类!
太诡异了,不可能会有这么多东西出现得这么频繁!
有人要杀他!
是谁?谁敢弑君?
汀兰!
国王猛地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