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还是可以忍他一点的,毕竟许攸在袁绍面前是很有几分面子的,然并卵,这次许攸的办法也不好使,于是逢纪立马抓住机会嘲笑许攸几句。
许攸本就瞧不上他,这时候怎么可能示弱,当然也给嘲讽回去了。
于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话也越来越不友好,直到后面开始互相揭老底。
逢纪和审配向来是一伙的,许攸原本就是不满审配做袁绍的头号谋士,因而看他们俩不顺眼,上次因为逢纪自己办砸了事情,因此不好反击许攸,但这次许攸自己也干的不咋地,于是审配和逢纪立马联手开始说许攸的坏话了。
他们要报复回来!
说起许攸这人吧,智谋或许是有的,但性格实在是不讨喜,再加上为人有些贪婪,因此这次逢纪就说别看许攸表面上是个好人的样子,实际上他违法乱纪的事情干了不少,尤其是为了敛财,纵容家里人做各种坏事,这样的人怎么配在袁绍的营帐里说话呢?
许攸当然也不甘示弱,他当即给自己洗白,完事又说逢纪和审配两人,表示他许攸是有问题,但逢纪和审配两人也不干净。
他们一开始还维持着风度,到了后半截完全就开始了骂战,尤其是还有田丰也掺合进去了,田丰脾气耿直,他当即就说,其实许攸和审配两人都有问题。
这下好了,直接拉上了双方的仇恨值,许攸和审配逢纪三人,一面抓住一切机会怼对方,一面又连带上田丰一起黑。
反正田丰这人,虽然不因贪财误事,但他脾气性格太耿直,说话就更加耿直,于是其实得罪了不少人,要抓他的不好,也是一抓一大把。
最后,袁绍只能木然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的谋士吵成一团,直到许攸等人开始撸袖子,眼看着要打起来了,袁绍终于忍无可忍的拍了桌子。
“成何体统!”
袁绍训斥双方,然而大家都不服气,都在争辩这锅明明就是对面的,袁绍就不该听他们的。
最后袁绍无法,只能先散会,让大家回去消消火气,至于说议事什么的,大概只能等下次了。
然而并不能等到下次,因为就在这一天半夜里,袁绍就不得不派人把大家都从被窝里拉出来开会。
冀州出事了!
袁绍觉得自己拿着战报的手都在抖:“清河丢了!”
这话说的原本还在打瞌睡的众人立马清醒了。
但这其实还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最可怕的事情是,夏侯渊等人在拿下清河之后完全没有停留的打算,而是直奔着邯郸去了。
田丰看了眼目前的情况说道:“打下清河之后那么快就能到达邯郸,这个夏侯渊跑的还挺快啊。”
袁绍:“……诸位,说正事。”
夏侯渊确实跑得快,但现在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吗?!
难道不该分析一下情况利弊,然后赶紧给出主意啊!
袁绍觉得有点心累。
不过……
“话虽如此,但夏侯渊跑的这么快,确实有点不合情理啊。”
许攸就说道:“从清河到邯郸可算不上近,这样的距离,就算马受得了,人也是受不了的,但以夏侯渊的时间来计算,他中间休息的时间并不多,我想,至少夏侯渊不是个蠢笨到会用一群Jing疲力尽的士卒去攻打邯郸的人,不是吗?”
邯郸是险要之地,所处位置十分关键,历来邯郸城都是建设的重点,尤其是,邯郸还曾经担任过战国时期,著名强国赵国的都城,这种种都说明了邯郸的不凡与紧要。
当然,也因为邯郸十分重要,因此邯郸的城池是很高很深的,驻守的兵力也是十分充足的。
夏侯渊如果带着疲劳之师前去攻打,肯定立马玩完。
夏侯渊不会傻到这种程度的,因此他的速度能够这么快就很有问题了。
袁绍问道:“那么依你之见呢?”
虽然许攸看起来有点不靠谱,但袁绍还是决定听他说说。
许攸说道:“这种事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青州骑兵确实Jing锐,夏侯渊的士卒们也都十分Jing通骑术,还有一种,大概就是冀州有人勾结青州,因此夏侯渊才如此毫无顾忌。”
袁绍想想觉得也对,夏侯渊一定是要有一定的底气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但这时候审配说话了:“这恐怕不是冀州有人勾结曹Cao,更何况,若说勾结,许攸不正是曹Cao的老朋友吗?我听说你们当年的关系很不错?”
许攸一扯嘴角:“确实不错,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过正南说这话,似乎是有所指?难道正南觉得我会勾结曹Cao吗?”
逢纪哼了一声:“那可说不好,毕竟你和曹Cao可是朋友。”
“主公与曹Cao当年也是至交好友呢,”许攸说道:“你这么说,难道是想要指责最有可能出卖冀州的人其实是主公吗?”
许攸这话说出来,逢纪和审配顿时明白自己说错话了,他们连连表示自己真没那意思。
袁绍摆摆手,懒得再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