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带他走了。
刚才之所以调戏谢苓,是因为她真的喜欢谢苓。似乎是有这个原因的,但是并不是主要原因。
刘静文不由眯了眯眼睛,让自己在阳光之下舒展了开来,这让她感觉很温暖。虽然上次被王逸之拒绝了,但是刘静文还是丢着一丝期望的,今天这下,到底是放下了,就算放不下,也有了一个足够的理由来说服日后的自己。
人家郎才女貌,哪里轮得上她?
再说,父亲虽建功立业,但到底是寒门出身,人家必定看不上,也罢,王谢门高,终究还是他们为良偶。
也不是,至少,自己不也被选上,去往建康了吗?刘静文不由双手交握,直到指节发白,才放开了自己,苦笑了几声。
也罢也罢,王逸之和谢苓吗,就祝他俩百年好合,自己去走父母安排的那条路吧。
刘静文刚故作轻松,准备放弃一切,拥抱自己的新生命,就听到一个冷酷的少年在她背后说道:“你会剑?”
“是,怎么?”刘静文仰脸问道。
“是,就好。”说着少年就往刘静文手里抛了一个东西,等到刘静文定睛,才发现是一把剑。
刘静文这才开始仔细观察起这位突如其来的少年。
少年的身形体量和王逸之是差不多的,面容也是朗朗冠玉,只是透露出一种不太健康的白色。长得很好看,就是太过柔美,似乎沾染了那些上层公子的脾性。
刘静文的心跳漏了一拍,然后立刻恢复冷静的问道:“足下什么意思?”
“喔,忘记报了姓名,在下陈郡谢氏荣,是谢苓的哥哥。”
刘静文听他说这个话,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个自称谢苓哥哥的少年确实和谢苓有三分相似,一样也是一个美人。
但是刘静文不喜欢美人,她喜欢会剑的男子汉。
比如,当初一个打五个的王逸之。
但是少年的皮相有足够说服自己多跟他交流一会儿,于是刘静文懒懒的问道:“所以呢?”
“所以你得跟我比一比。”
少年说的自然,似乎刘静文一定要和他比了一样,于是刘静文不由好笑的问道:“理由呢。”
“你对我妹妹有不轨之心。”
难道除了王逸之有偷听的爱好,这位来自钱塘的公子哥也有如此癖好?刘静文刚想拒绝他,但是转过念头一想,自她习武来,这还是一个跟她提出这种要求的人,人生苦短,何妨一试?
于是刘静文笑道,但是还是有些抱怨道:“公子不觉得,你这样实在是太过无耐了吗?”
毕竟她也承认,男女使剑上,是有力量悬殊的。
谢荣笑嘻嘻的说道:“所以,我用了断剑。”
刘静文看着谢荣把断剑抽了出来,只好叹息的说道:“好,来吧。”
“得罪了。”
虽然刘静文语气上是敷衍的,但是下一刻,她就紧张了起来,这个少年,剑术很高!
这边刘静文很紧张,谢苓亦如是。
毕竟自己刚跟刘静文承认了自己要喜欢王逸之,还要同他成亲,这下,居然被王逸之听了个正着。但是谢苓并不知道王逸之到底有没有听到,于是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说道:“王公子……散郎,你醒啦?”
王逸之对于谢苓补充的称呼很满意,于是轻哼一声之后说道:“是啊,醒来我找些吃的。”
谢苓突然想起自己被刘静文打掉的岔,一时有些无措,然后立刻转向了庖厨的方向,说道:“那我去给你准备些吃的。”
“不比了,刚才我去找了,但是不知道在哪儿,就到你这儿了,你不会生气吧?”
谢苓连忙摇了摇头。
“没事,你不必着急,这事也太麻烦了,我也不像金谷主人一样就要吃先成的,”王逸之在肚子前虚揉了几下,然后说道,“我走过来就不是很饿了,况且昨天晚上又吃了许多。”
“好,”谢苓摇了摇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又鼓起勇气问王逸之,“我哥好些了没有,早上我去,桐花说他天亮才睡下。”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王逸之失笑。
谢苓攥了攥袖子,今天被王逸之当场抓包,总是有点害羞的,她刚想说些什么,便听到王逸之在她头顶上笑道:“听沉香说,我今天被人看光了。”
谢苓愣了一秒,然后立刻想起了什么,立刻撇清关系:“没有没有,我除了看到你盖着我的被子,我什么都没看到,桐花很尽心,桐花很尽心。”
王逸之见谢苓乖乖上了钩,心情大好,然后装作遗憾的说道:“那我一定要罚桐花了。”
“为什么?”谢苓毕竟是护短的,于是仰头问道。
王逸之挑了挑眉毛,然后说道:“我饿了,你带我去吧。”
“好。”
走在去庖厨的路上,王逸之似乎心情十分愉悦,似乎还哼了小曲,与往日的形象大为不同。
“你看上去心情很好?”谢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