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的好友,又……又带着我的一些东西,不由担心。”
“你该相信你哥哥和王公子才是。”杜道长听闻,只是落下这句话,便走到了渡口前,上了一艘停泊的船,说道,“至于你,是回道观,还是晚些回去,都由你自己定。”
谢苓发愣。
“姑娘,雨停了。”晴凝收起伞,说道。
谢苓看向四周。
微雨新晴,六合清朗。一片豁然开朗。
“咱们回观吧。”
又是一路颠簸。虽然,谢苓回去的时候也是愉悦的,但是总和清晨下山的时候不一样。
因为在将军府里待了些时间,所以回来时已经快午后了。
师父自前山而去,谢苓因为习惯,便在山中央分了手,和晴凝换了一条路上山了。
这下,倒是很巧,因为又遇上了徐大娘。
“徐大娘下山啊?”谢苓笑眯眯地看着徐大娘。
徐大娘见到是谢苓和晴凝,有些吃惊,之后连忙笑道:“是啊。”
“今日大娘在观里呆的时间可是有些长。”
“嗨,今日给师父们送完菜,看到几个小师父在忙着织补,老身便给他们露了几手,这才晚了下山的时辰。真是献丑了,还怕带错小师父们。”
谢苓笑道:“大娘妙手,这里的人都是知道的,到底是几个师兄沾了大娘的光呢。”
“谢家姑娘这嘴可是了得,老身本来心里这个发慌,但是谢家姑娘这么一说,老身心里踏实了许多。”徐大娘被这笑意感染了,满脸褶子都乐出来了,提着篮子,脚步轻快地向山下走了几步,见少女并没有跟上来,这时候她突然意识到了,连忙问道,“对了,姑娘不是今早才下去的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喔,对了对了,肯定是道长派你下去的,这么早回来肯定是不耽误功课,真是好用功啊。”
“徐大娘,我怎么能算用功呢?若真论用功,您才是,几年来都如此。又是送菜,又是教师兄们。”少女笑着。
“老身自你来之前便这样了,当年我男人……哎呀!老身这嘴怎么能在谢姑娘面前这么说呢,该打该打。当年老身的丈夫死得早,天儿那时候还小,真是开不了锅了,我的可怜小儿子天天跟着别人屁股后面捡柳树枝子糊嘴。”徐大娘顿了顿,似乎是在回忆往事,然后又笑道,“是白马观的居士们经常接济我们母子三个,等我的大儿子天儿长大了,可以下地干活后,老身只能送些果蔬表达谢意。那些玩意啊,到底是妇道人家做的,老身也只是报了一些绵薄之力。”
少女盯着徐大娘那篮子看,笑道:“徐大娘心肠也好,这几年送下来,真算下来,到底是我们白云观沾了你们的福气。”
“谢姑娘到底是大家出来的,说话客客气气的。不过谢姑娘你可能不知道,这些都不是贵重的东西,自家地里种的。家里吃不下,便送给馆里的师父。要不是白马观,当年老身就……哎,不说了。”
“您可别说这样话的,我师父说了,您的果蔬肯定是自家省下来的,观里自己有田,师兄弟们轮流种植,不缺吃食。再说了,当年的几碗饭,师父们说早就报了,师父每每吃起,其实都非常惭愧,您要是剩余,不如赠给村西的几个孤儿。也算是我们白马观做了件大好事。”
“可是……”徐大娘犹豫了。
晴凝连忙说道:“咱们道长可是倡导少食呢,有时候又赶上辟谷,这菜便浪费了,师兄们只能存着,或者下山分发掉了。倒也是费了一些功夫。”
徐大娘左看右看,只得道:“行,我那小儿子又到了长身体的时候,天天跟饿死鬼投胎般吃不饱,老身便看着师父们什么时候需要,再送上吧。”
谢苓见终于说动了,不由得一笑。
“对了,谢家姑娘。刚才老身从白马观下来,见到洛姑娘似乎很不开心呢。”
“啊?洛姑娘怎么了?”
“似乎在为了一件首饰发了大火,在责罚下人。”徐大娘吞吞吐吐道。
听闻此话,晴凝不由得上前一步:“啊?洛姑娘不是这种苛待下人的人啊?”
徐大娘只道:“姑娘你自己上去看就知道了。”
说罢,便匆匆地下山了。
“姑娘,洛姑娘不是这样的人啊。哎?会不会是在责罚晴丝啊?”晴凝望向徐大娘离开的方向,不放心的对着谢苓说道。
“这不可能的。”谢苓否认了,然后不由思索起来。
洛繁。
这个姑娘大概是三年前来到白马观的,那时候,她一身落魄,却不肯说出自己的来由。师父们见她生得灵秀,看面相上是个身份清白的姑娘,又是识些字的,便收留下她了。不过,那时候谢苓正住在家里,过着和哥哥打闹的小日子。这些事,都是她回来的时候知道的。
洛繁姑娘就像那从画里走出的姑娘,不比谢苓是个只知道读书、许多事都要晴凝和晴丝来做的粗糙姑娘,人家那是Jing通样样手艺,会摘时节果子酿酒,会辨认山中何物可吃,何物有毒。会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