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便是眼里头没有色眯眯,脸上也不曾露出垂涎,可瞧在眼里头仍旧可恶。只是这事儿毕竟不好说道,潘小桃也不好明着发火,此时听得叶郎中如此说,便笑道:“是有些凉了,我这就进屋里去。”
叶明海见得潘小桃慢腾腾进了屋里头,这才转过身去了小屋。
伺候着姜昀喝了汤,姜昀道:“你说的那事儿,我应下了。”见得叶明海面上露出狂喜,慢腾腾道:“我有个心腹,在西郡那里做将军,你收拾了行囊去找他,叫他派了人马来接应我。至于以后的事儿,等着去了西郡,再行商议。”
及至赵新林和潘晓买了东西回来,院里头满是鱼香味儿。潘小桃坐在灶间的小杌子上,崔长生正拿着个青花小碗,给她盛汤喝。两人虽是不言不语,可自有脉脉温情缓缓流淌。赵新林本想进去也要了碗来喝,远远见着了这情形,便立时掉转身回了屋里,和潘晓一起收拾着包裹。
一时喝了汤,崔长生扶着潘小桃进了屋,给她洗了脚,又看着她睡下,才道:“我出去一下,呆会儿便回来。”
潘小桃奇道:“外头黑灯瞎火的,你出去做甚?”
崔长生小声道:“我去割那女人的脸啊。”
潘小桃疑道:“不是说好明早上割吗?”
崔长生叹了口气,道:“我怕潘晓到时候心软。”
潘小桃一想起那小子还是心烦,闻言也觉得长生哥哥难得周到一次,便笑道:“也是,还是长生哥哥想得周全,那你去吧!且小心着点。”
崔长生将被角掖了掖,指尖轻抚在潘小桃的脸颊上,目光眷恋,声音柔软:“好,我知道了。”
潘小桃便看着崔长生出了门,躺在床上睁着眼也不睡觉,想着也要不了多少功夫,预备着等了崔长生回来,一起睡。
却不料,左等右等,瞪了许久也不见崔长生回来。心里不安起来,便慢慢起身穿衣,提拉着鞋子,出了里屋去对门的卧房敲门,想要叫醒公爹下地窖里头瞧瞧。
不想长生爹今夜里并没有回来,潘小桃无奈,便去敲赵新林的门。
赵新林已经睡下,起身披了外衣开了门,便听潘小桃焦急道:“赵大哥,你去地窖里看看,长生哥哥下了地窖好久了,还不曾出来。”
赵新林一听,便知道这长生只怕是背着他和潘晓提前动手了,瞪了潘小桃一眼,只觉那长生向来呆憨,这主意定是这丫头出的。
潘小桃见他不吭声,只唬着脸瞪自己,急道:“你就莫要瞪我了,快些下去瞧瞧,都去了两盏茶的功夫了。”
赵新林一听,这才焦急起来,忙回身举了灯,和潘小桃一起往地窖那里走去。还没走到,潘晓也跟了上来。
本就是深秋时分,夜里更是凉风凌冽,潘小桃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却犹觉遍体生寒。立在地窖边沿上,见那赵新林还有潘晓一前一后下了地窖,潘小桃手里举着灯,焦急地往下张望,心里急得很。
也不过几息的功夫罢了,可潘小桃却觉度日如年,频频往下看,因着怕惊动了小屋里头住的外人,便勉强蹲下身去,一手举灯,一手扶着地面,不及开口询问,便听得里头几声轻呼,随后隐约有泣声传来,心里极度不安,忙冲着地窖低声喊道:“赵大哥?赵大哥?”
却觉地窖里头陡然一静,潘小桃竖着耳朵屏气凝神去听,却甚也听不到了,好似方才听到的那些,都是幻觉。急得了不得,却又下不去,也顾不得其他了,冲着地窖大声喊道:“赵大哥?赵大哥?”
只听里头忽的响起凌乱的脚步声,随后便见赵新林举着一豆灯火迅速爬了上来,昏黄的烛光映着他清俊的面庞,潘小桃分明在上面看到了清晰可见的悲痛和焦灼来。心下顿觉不好,急声问道:“长生哥哥呢?他没在地窖里头吗?”
说话间赵新林已经出了地窖,来不及同潘小桃说话,便要拔腿往外头奔去。潘小桃哪里肯放了他去,立时抓住他的衣袖,焦急道:“长生哥哥呢?他怎么了?”
赵新林正是急若火燎,甩开衣袖想要奔去寻了郎中来,却忽的晃过神,忙扶住了因着他那一甩,而摇摇晃晃立不住脚步的潘小桃,瞅了她的大肚子,又见她满面急色,嘴里一叠声的问着崔长生,稳了稳神,绷着脸皮,冷声道:“你且先去屋子里头等着,我出去一趟,回头再说给你听。”
潘小桃敏锐地觉察到了不对劲儿,哪里还能等着回头再说,扯住赵新林的胳膊尖声道:“你快说给我听,我现下就要听。”
赵新林被潘小桃死死拽住走脱不得,立时便恼了,钳住潘小桃的手臂,将她束缚住,然后身子往后一晃,松开手见那潘小桃仍旧立得稳稳的,便掉转身子便跑。
☆、第042章(修)
只瞧着赵新林这般焦灼,又闭口不提崔长生,潘小桃便猜着约莫是不好了,长生哥哥定是出事了,正要尖声质问,忽有一阵风卷来,大门处“哐当”作响。
潘小桃转头看去,见那里黑洞洞的,隐约可见两扇门随风而动,吃惊道:“大门怎的是开着的?”说着陡然一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