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多了。独这么一个傻乎乎,满脑子只念着安逸,还以为自个儿如何了不得。
真真稀罕!
“皇上~”
“错矣。当罚。”
身上男人愈加放纵,只害得慕妖女迷糊着软了身骨。“怎的就错了?”小妖Jing若是清明,便知晓这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该接话。
果真,建安帝掐着她腰肢,挥汗如雨,腹下火起。“再行唤过。何时叫得朕满意了,何时应了娇娇讨饶。”
莫名就将自个儿送进了虎口。慕妖女攀着他臂膀,背后发丝漾漾荡开,水眸微颤,抽泣着娇嗲嗲凑近他耳畔。
“爷~”就势小腹一缩,吸得宗政霖低吼着,险些着了她道。
“混账东西!”方才一瞬间畅快到极点。何其美甚!
“不老实。”边说边抱了她起身背对坐着,男人一手握住她丰盈,一手扶住纤腰,配合着腿间顶弄,直闹得慕夕瑶眼泪汪汪,泣不成声。
“宗政霖,宗政霖——”
身后动作戛然止住。
男人粗喘连连,鼻息火热打在她颈窝。慕夕瑶挂着泪珠,身下含着他不住跳动的活计,不觉便挺了身子,像是特意将丰盈送到他掌心。
尚且不知道自个儿嘴里叫了帝王名讳,只本能被他迫得胡乱开了口。这会儿却不知紧紧捆缚她的男人眼底如何情chao翻涌。
“好乖——”将人翻转过身,宗政霖不掩面上情热,狠狠夺了她唇瓣,眼底满满俱是动容。
他之名讳,由她小小声啜泣着,一字儿一字儿带着哀求逐一吐露,竟是叫人这般经了耳朵,暖暖就融进了心坎。
“再唤,朕疼你。”
朕疼你——
脑子里只余他嘶哑应诺,眼前浮现男人高大身影,仿似迎着光华,徐徐向她走来。慕夕瑶闭着眼眸,亲吻软软落在他俊脸……
番外 吾心安处(一)
永庆十年秋,尚未入冬,外间明明还挂着日头,慕夕瑶却已然觉得冰寒刺骨。缩在建安帝怀里,肩上是他细心替她收拢的狐裘。男人手掌煨着她小手,轻拍小女人背心,哄着眼眶红红的女人,声音异常柔和。
“莫再难过。慕大人离去,慕家一门朕会代为看顾,莫非娇娇信不过朕?”
今日慕谨之扶灵回青州。建安帝御驾携皇贵妃特来送别。才离了码头,方才见了父亲灵牌,又勾她得眼泪汪汪,皇帝看着实在心疼。这会儿正坐在回程暖轿中,这般大的体面,看在外人眼里,羡艳非常。
“母亲也是难受的。”不过几日于氏便消减下去,可见人后没少躲着伤心。“臣妾心里也舍不得。”
自她来到大魏,最先给了她宠爱,非是面前男人,而是家中父母。去年除夕还接了人进宫,一家子团团圆圆,眼看又是一年佳节,便在这当口上没了人,叫她如何宽得了心。
怀中小身子压抑着悄然战栗,便是难受,也乖乖巧巧,越发惹得宗政霖心怜。
莫看她平日张牙舞爪,真遇见叫她难受的事儿,这女人从不背着他一个人抹眼泪。便是她不好过,哪回都是拉了他静静陪着。
偏就如她这般落在旁人眼里“不体谅”,很是合了他心意,叫皇帝心里十分受用。
永庆八年那会儿,还差五日满周岁的诚詹出了水痘。玉姑亲来开了单方,她也陪着两宿没闭眼。那会儿这女人也是静默靠在他怀里,小手揪紧他衣袍,强撑着不肯闭眼。
“乖些,听话。歇息片刻,回宫若是叫几个小的瞧见,又得围在娇娇身旁跟着忧心。尤其荣慧,怕是要哭鼻子。”小丫头比她母妃性情更要娇气,照着小女人说法,都怪他惯得厉害。而最大的诚佑,如今虚岁已满十六。
永庆十年十月初四,当今告太庙,奉先殿,行祀礼,下诏册立皇长子宗政德储君之位。一并晋封的,还有二皇子总政民,尊“泰王”。
听他提及宫里几个小的,皇贵妃娘娘就着万岁爷衣襟蹭了蹭脸。再抬头,鼻尖通红,颇有些难为情。“您莫说与那几个知晓。”
“应你便是。”知她到底还顾着做母妃的颜面,宗政霖抽出她襟口掖着的锦帕,展开来细细替她收拾妥当。
便这般抱着娇软女人,皇帝目中若有所思。
Yin了一冬的天儿好容易过去,到了永庆十一年,阖宫上下总算雨过天晴,御书房门外顾公公也跟着长长舒了口气。
万岁爷赏了荣慧公主西边儿送来一对儿翎鸟,见着七岁女童撅嘴儿与那扁毛畜生怄气,皇贵主子终于展露笑颜。这几日毓秀宫中又恢复了往昔热闹,连带御书房里,今上也跟着缓了面色。
“皇上,皇贵主子给您送了红枣银耳羹来。吩咐老奴务必瞅着您趁热用了。”
搁下湖笔,建安帝执起汤匙,不过小半碗已觉饱腹。放下瓷碗,无意间瞥见顾长德收拾的双手,手背青筋凸显,瘦削生了斑纹,皱纹密布。
“明年也该轮着你荣养。朕身边得用之人又少一个。”罕见生出些感概,却引得顾长德惶恐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