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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说到一半,清无停了话头,仔细一想,虽然他们情路坎坷了点,但是前一世和这一世都是团圆的,尽管她不记得他,可她还是爱上了他,尽管她的容貌变了,玄燏还是认出了她,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没什么好难过的了,仰面道:“幸好你认出我了。”
刚刚还面色Yin郁,此时却笑逐颜开,冰霜化成春水,冷郁变成温柔,玄燏低下头去亲她,细细吻她鲜艳的唇瓣,勾住小舌轻轻地吸吮,捧在手心里的人,过了那么久、受了那么多苦才回到他身边,只有抱着她,含在嘴里,才觉得她真实。
二人回到鸾栖阁的时候,天音阶已经开了场,店小二给他们安排了个二楼的厢房,一侧可以看见舞台上的演出,另一侧则可以眺望窗外夜景,皎月东升,银蟾光满,靛蓝夜空下一盏盏月灯飞入天际,星火璀璨。另一边,三层高楼里,灯火辉煌,座无虚席,喝彩满堂,甚至还有人站在角落里,就为听音娘一首曲子。
“二位客官,要不要尝尝咱阁里现做的团圆饼?”店小二弓着腰,手上托着食盘,盘里放了张白底雕花圆饼。
“这团圆饼有什么讲究么?为什么大小不一样?”清无瞅了瞅楼下桌子上的团圆饼,人家那张比这张大了两倍。
“啊,是这么回事,团圆团圆,意思就是说吃了这饼,合家团圆。两人团圆,那饼的份量就是给俩人的,一家五口团圆,当然饼就要大许多。要是一个人吃,那饼就只有巴掌大小,不过按理说,一个人吃的小饼就不该叫团圆饼,取个好听名讨个吉利。”
清无笑了笑,道:“那就尝尝吧。”
天音阶台下做了数十个奏乐人,笙笛箫埙,琴阮筝胡,样样俱全,还有锣鼓缶铃等等,随着几个身姿柔美的姑娘的飞天舞,今夜的演出算是开了场,尔后又有身材魁梧的男舞姬演绎拜月舞,庆丰舞,接着,传说中嗓音最好的两个音娘登了场,满场听众沸腾起来,一个明媚,一个娇俏,二人嗓音空灵清透,悠扬悦耳。
演出间隙,小二把团圆饼端了上来,嫦娥仙子白瓷盘上雪白色糯米圆饼雕金菊吐蕊,一旁还摆了两只面团捏的小玉兔,清无学着人家的模样,把团圆饼分为两半,一半递给玄燏,一半递到嘴里,软糯的面皮夹着碾碎的干果和蜜饯,酸酸甜甜,软软脆脆,很是可口。
月上中天的时候,那位神秘的雪婵姑娘款款上了台,一席白衣下身姿窈窕轻盈,一动一静灵动婉约,确实是个美人。不过美人面上蒙了白纱,看不出全貌,只露出两只杏眼,柔情似水地望向空中一处,眼神又灵动又茫然。哦,原来是个看不见的美人,可惜了。手下琵琶声响起,那姑娘一开口,清无的心顿时化成一汪绵绵春水,歌声轻软柔美,细腻凄婉,吴侬软语不过如此。
“烟儿。”清无听得正痴醉,玄燏握着她的手,起身拉着她往厢房外走。那个店小二领路走在前面,穿过密密麻麻的人群,在三楼一处厢房门前停了下来,玄燏递给小二几个钱,后者喜滋滋地欠了欠身走了。
三楼这件厢房布置得十分Jing细,案几盆栽,床铺软榻,一应俱全,软榻临着内窗,窗下卧着紫衣垂发的男子,正垂目望着舞台,听见他们的动静,转头看过来,直勾勾地凝视着清无。
那男子转过头,清无才看清他的面目,长的甚是邪魅惑人,英朗面目里透着股痞气,痞气里又混着高贵优雅,合该是个讨姑娘喜欢的面容,不过此时的目光有些露骨,看得清无很是不自在。
玄燏看了煦尧一眼,拉着清无坐在桌旁,挑衅道:“你这么瞅着我的人,是怎么个意思?”
惑人的男子勾着唇邪气一笑,目光戏谑道:“我一直你以为你小子哄我玩,今日一见,才知道天下真的有这样的尤物。”
玄燏抬眼,挑眉道:“所以?”
煦尧摸着自个的红唇,流里流气地品位着这位美人,面容妖冶艳丽,神情疏离清冷,如火的容貌与似霜的气质融合在一起,艳而不俗。那身段更别提了,玲珑曼妙,十分风情。就是玄燏这小子太护犊子了,障眼法把尤物的面容全遮住了,真是讨人厌,“你赶紧把障眼法去了,碍眼。”转而笑盈盈地看着清无,道:“化烟姑娘,久仰大名。在下煦尧。”
清无恍然,原来这个痞气十足的男君是天帝的大公子,天界前太子、当今天界太子同父异母的兄长、上任战神,煦尧上神,难怪他一眼就识破了玄燏的法术。这个前太子倒是和玄燏关系很好嘛,对她知根知底的样子。“煦尧公子。”
煦尧支着脑袋,细细打量着她,摇摇头,“啧啧啧,前任花神羽化了,汐若好不容易才得了个天界第一美人的称号,你家这位要是上了天,汐若又要找她二哥哭了,唉,你把她藏山里,就是害怕她被拐跑吧?”
玄燏知他脾性,懒得理他,抿了口茶淡淡道:“前些日子,天帝还问起你了。”
煦尧总算收回了目光,垂目道:“怎么,他那个宝贝儿子又给他惹事了?”
“倒没惹什么事,就是前一阵魔君闹事,他领的兵败了。”
煦尧一